“好吧我承认自己思想有点定型,但我已经快三十五岁了,年轻人的新玩意对我而言等于是高伏特的电流,我不敢玩,因为怕输不起。”
“是吗”那绫对他的坦白把持怀疑的态度,“还是因为你年华老去,魅办尽失。”
副教授若有所思地停了好几秒,才说:“你很面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你今天在我课堂上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快说出来意吧”
“可以。但你得先听完我的抱怨。”那绫连要损人都是笑嘻嘻的模样。“若以貌取人的标准来衡量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副教授的话,我认为你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块值钱的肉,有的都是赘肉及糙皮,干得连往热锅底丢都还煎不出半滴油来,但你在”某人“的心目中却是才华横溢的”宝马王子“
“宝马王子”
“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以为你比我表哥大七岁,铁定看过才是。我晚生了十年,现在看的都是画面受损的老纪录片了。”一边说着还顺手拿起他挂在桌角的黑伞,往走道的半空挺刺了好几下。
把咖啡屋当成华山来论剑的结果,受伤遇害的当然就是端盘子走来走去的服务生了。好险她是朝天比过去,对方胸前瘀伤易解,若不幸往下横打的话,她可就犯了叫人绝子绝孙的夭寿事。
服务生哀叫得够大声,叫那绫猛地缩了手,乖乖把伞放回原处,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副教授的青眼连着白眼往外翻,搂着半灰的脑袋,没好气的说:“我是加拿大侨生,大学才转回来念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三姑六婆地跟这个有张诡异笑脸的女孩闲话家常,“你说宝马王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表哥小时候的卡通偶像,她其实是一个公主,为了惩奸恶挽救国运,不得不蒙面女扮男装成为一名侠客。”
“哦”副教授一脸也然的换样,但见那绫眯着的笑眼里,可就不太确定她言下之意是不是另有嘲弄反讽他的作用。“
“不过你和宝马王子是绝地不同的。”
来了,就要来了她就要开始奚落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了,副教授想。怎么知她义正辞严地说:“你缺乏她的忠贞跟定性,而且还喜欢住这山望那山。”
副教授一脸恼怒,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这关你什么嗯事”那个屁字总是放不出来,怕不够文雅,讲出来亵渎了他那张“吃饭的嘴”。
那绫笑笑帮他填了词,顺便还点出一段奇妙关系,“是不关我的屁事,但关我表哥的鸟事,你的屁事。”
“没有一个脑袋正常的女人能够忍受别人提及自己的屁事。”副教授两手一握,忍住不去掴眼前女孩的嘴,挑衅地问:“你开口闭口你表哥,你表哥是什么东西。”
“李执远。”
没有那绫料想的讶异及慌张,他只静了三秒,才懒懒地回一句,“哦,他叫你来的。”口气很不耐烦。
“没错。”那绫一点都不生气,“我在我表哥的店里打了几次工,知道你每个礼拜五及六都会来光顾,至于你认不认出我这回事,我能谅解,毕竟这从头到尾都要怪我爸、妈受精时,没我一个的,没有给我一个y染色体,所以引不起你的注意。”
副教授平时就挺拗的,现下被一个未历世事的小女娃儿评议,火可大了。他大可倒转脚跟一走了之,但话总得先讲清楚。为什么可能因为她是李执远的表妹吧,不好跟她翻脸。
“你把我说得象一个喜欢虐待童男的变态告诉你,我不是,我是个身心正常的人,除了生来不喜欢女人以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比你反常。”
“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我表哥而去跟别人胡搞呢我表哥既年轻、有内涵不说,稳重老成的就象航空母舰一样,才能包容象你这么任性的人。”那绫的问话的方式和她笑容满面的表情真的很不搭轧。
“我没有抛弃你表哥,我是自动放弃追求他的权利咦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死丫头解释这么多你表哥才三十出头,本钱多得是,缺我这个朋友死不了。”
“你这就小看自己了,没有你,他是真的快死了。”
那绫这回可没再笑了,副教授感受到她话里的沉重,心情焦躁起来,“你说他快死了是什么意思他不会”
“一死了之,怎么可能他是绝不会这样便宜他的情敌的。他是得了流行性感冒,发烧三十九度点九度,感觉快死了。”
“只是感冒,就得住院”
“还吊了一整天的点滴。”
副教授闻言脸色马上转白,一手捂在嘴上,另一手则握拳贴在心口。“真有那么严重”他女性化柔媚细腻的动作不经意地流露出来,比那绫所见过的女人还要女人。她惊奇万分,原来副教授在课堂上的男性化肢体动作与说话方式都是强扮出来的,他着女装上重庆森林才是“她”的真性情。这个发现是好的往后叫他“表嫂”比“表哥的另类情人”来得顺口省口水多了。
“你快告诉我他在哪一家医院”
“别紧张,他已经退烧了。你晚几分钟赶去还是会看到他的。”那绫迟疑了一下,俏皮地伸出舌头。“你得先告诉我,上礼拜五我表哥生日那天,陪你出席重庆森林的男子叫什么名字”
副教授愣了一下,不解。“为什么问这个”
那绫脸红了一下,“当然要问,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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