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斯金抽身要去掏皮套里的手枪,想要解开套盖,但那个人迅捷地站了起来从那阴影里冲了出来。他将枪瞄准着克拉斯金的头。
“要我可真的不想这么干,同志。除非你真的不想要你的一只眼睛了。在桌旁边坐下来。把你的手放在桌上。”
克拉斯金照他的吩咐做了。这个人朝他走近身来。他穿着套军医少校的制服,一个黑色的医生拎箱搁放在一张椅子上。他那铁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平静镇定但却是极其危险可怕。
“你是什么人”克拉斯金问道,他的脸象粉笔一样的白。
他注意到这个人嘴唇上一丝微微的冷笑。这人朝卧室房门敞开处后面的彼得洛夫的尸体指了指。
“你的朋友在我朝他开枪之前问了这同样的问题。我敢肯定你会很高兴地知道这一枪来得非常地快而且没有什么痛苦。跟你打发处理你的犯人相比来说你会更加觉得庆幸。”
克拉斯金立即明白过来。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移了下他坐着的身子,感觉到他的枪套盖卡在桌布下。他已经不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了,但他还是一个枪法高超的射手,而这个人靠近的距离对他来说足够了。克拉斯金又移了下身子,一阵冷汗微微地沁出在他那瘦脸上。
“我想你一定是完全搞错了,我的朋友。”
克拉斯金看着这个人镇静地走过来站在桌的另一端,离他两米远。
“我可真的不这么认为,同志。至于对你的问题的回答是,我的名字叫埃历克斯史朗斯基。我到这里来是要打发你去地狱。#61588;
克拉斯金的脸一阵发白。“你犯下了这样的罪行,”他朝卧室门方向那尸体躺着的地方点了点头,“你是跑不掉的,跟其他象你同类的歹徒一样,你会被绳之以法的。”
“你根本就不配讲别人犯罪,克拉斯金。依照任何地方的法律你都应该象条疯狗被圈起来。在清理富农期间,你应该对至少有五十个上学孩子被枪杀而负责。我相信你的专长就是在把他们打发去朝头上开一枪之前先对他们进行性侵犯。所以现在当他们发现彼得洛夫和你的尸体,他们会把这归结为一场情人间的吃醋风波可悲地变成为一场暴力。我拿的这把枪是彼得洛夫的。你杀了他,然后是你自己。”
“是的,非常地入情合理。”克拉斯金干巴巴地说道。“那么是谁派你来的”他又在椅子上动了下身子,感觉到他的枪套盖从桌布下伸脱了出来。
“这无关紧要。不过这倒是个原因。”史朗斯基从他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并扔在桌上。
“把它拿起来。”
克拉斯金照他的说的做了。
“看看这张照片。你认识这个姑娘吗”
克拉斯金看见一个年青黑发的姑娘站在一个无人的沙滩上。她对着镜头微笑着,手里还抱着个小孩。
“不认识。怎么,我非得认识她吗”
“她的名字叫伊芙佩洛夫。这就是私人原因,克拉斯金同志。一年前你在里加审讯了她。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在送她上刑场之前,跟她在一起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用拷打这两个字都显得太轻描淡写了。她是被担架抬着去刑场的。”
克拉斯金残笑了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是那些顽匪婊子中的一个。”
“可她才十九岁,你这个畜生。”
克拉斯金看见对方一阵失控的愤怒燃升起,知道这是他的行动时机。他把照片朝旁一扔,史朗斯基的眼睛跟着朝它瞟了一下,克拉斯金的右手探到了他的枪套,迅疾亮出了那把托卡雷夫。
克拉斯金趁势一记快射,子弹打中了史朗斯基肘部以下的左臂。
只是这还远远不够。
史朗斯基欺近身来,朝他的两眼中间开了一枪。
当手枪开火后,克拉斯金在椅子上被震得朝后仰翻。这近距离的一枪将他的后脑勺爆裂开来,半个脑袋都开花了。
史朗斯基从地上拾起照片放回上衣口袋里。他看着制服袖子上那钻射出的光圆的小洞,只见一摊血渗散开来。此时还不感觉到疼痛,只是手臂一阵麻木。他在浴室里找到一块毛巾包扎在伤口处,然后穿上制服大衣。
当他回到前厅,他打开那医生的黑色医药箱,从里拿出一把小刀。他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人们会马上因克拉斯金的开枪而闻声赶来,但他仍镇静地行事着。
他回到克拉斯金的尸体旁,解开他的裤钮,割下了那软耷着的yīn_jīng。刀子染红了,那个生殖器也变成一块血淋淋的肉。他将这块切割下的软肉深深地塞入克拉斯金那张开的嘴里。他将刀在克拉斯金的上衣擦了擦又将刀放回医药箱里。
此时他听到走廊里纷乱的走动声,有人用拳头开始在门上砸敲着,但他已经移向窗子和外面的消防梯子。
当他敲那女的门时,那女的正等着他。她将他迅速引入公寓单元里。
他现在没穿着那套少校制服,而是他自己的便衣,当他点燃起一支香烟时那女人看见了他手臂上那块染血的毛巾。
“噢我的上帝,埃历克斯你没事吧”
他微微一笑,又是那种疯狂的冷笑。“这个恶魔在做最后的挣扎。是克拉斯金去地狱之前留下的一份小礼物。”
那女人冲进厨房,拿了件棉布衣服和一把剪刀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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