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至也正被几个女的围绕着拉啊扯的,和他一样的想法,把目光看向了他。
他们都还没有表态的时候,那些女的已经连推带拉,他们也就半推半就地进了里面。后来,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一场温柔,几度缠绵,一个男人坚硬的心,很多坚定的信仰,像是泡在水里的泥巴,稀软了。他们大方地将自己身上的银子给了出去,女人抛出一个媚眼说:“亲爱的,我会想你,一定还要来啊!”
他们的回答是,一定。
此时两人的酒也醒了,周旗有些后怕:“要是被秦大哥知道了,只怕我们的小命都难保。”
杨至说:“那是肯定,所以我们得做隐秘些,一定要保守秘密。”
周旗笑着问:“怎么样,感觉好吗?”
杨至叹道:“今天的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以前都算是白活了。”
周旗也很有同感:“是啊,和刀口上tian血、睡木板的生活比起来,谁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呢?”
杨至赞同:“就是,你说同样是人,别人可以花天酒地,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本来我们就比很多人更有本事,更有资格享受更好的生活。”
周旗叹气:“现在还好了,常常能有喝酒吃肉的日子,身上可以有零用钱。没改革之前,那日子,穷得肠子都是青的。”
杨至说:“但是,我觉得我们的生活还应该得到提升,过得更好才行。”
周旗问:“怎么提升?”
杨至说:“很简单,身上有了多余的钱,就能提升生活的档次了。”
周旗笑:“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多余的钱?我们的每一次行动,无论带回来多少钱财都入了账,存入了总部。我们的身上,就只能有零用钱而已,哪里来的多余的钱?”
杨至问:“难道你就不想吃大鱼大肉,痛快喝酒,还来这里第二次吗?”
周旗很肯定地回答:“想啊,怎么不想,但是想又有什么用,没钱能改变现状吗?”
杨至看了下四周,然后装着特别小心地把自己的嘴与周旗的耳朵距离拉近了些小声说:“先前啊,躺在那女人的床上我就想好了,我发誓以后要过有钱人的日子,也要风花雪月醉生梦死,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能让我们过上这种生活的办法,不知道你怎么想?”
周旗的心一动,问:“什么办法?”
杨至说:“我们现在行动得来的财物都被当众清点入账,我们多拿不到分毫,那么,干脆我们两个找机会单独行动,踩好点,得来的钱财我们两个分,怎么样?”
周旗吓了一跳:“做强盗?你是不是疯了?”
杨至说:“怎么是做强盗呢?我们和组织一样,找恶人动手,然后带走财物。所不同的是,和组织行动,得到的钱是组织的,而我们单独行动,得到的钱是我们自己的。”
周旗还是相当犹豫:“要是一穿帮,就算秦大哥不杀我们,我们再也无脸立足江湖了。”
杨至说:“你这话就说严重了,这世界那么多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各行人等,不是都活得那么风光吗?真到那一天,我们也就大不了正大光明地做个恶人,说不准还能像杜月笙一样成为上海滩一代大亨。”
周旗还是很犹豫:“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得慎重考虑一下。”
是的,一个人的信仰与现实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候,抉择是艰难的。
周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金钱所带来的巨大诱惑,可以痛快吃喝,可以玩女人,把人生过得有声有色的滋润。就像那个与他一番**的女子送别他时对他抛个媚眼说:亲爱的,你一定要再来啊!
他说的,一定!这诱惑就像那女子,不断地向他招手,他感觉自己的脚步、内心,在不受控制地靠过去。
第二天,杨至问他考虑的怎么样了。周旗用豁出去的态度点头说:“行,祸与福,我都陪你一起干了!”
于是,一夜之间,上海滩出现了两个神秘的大盗,杀人,劫财。作案的手段和快刀会的手段极为相似,因为他们的目标也是有恶劣影响的豪绅恶霸,所以,社会舆论还是普遍认为是快刀会所为。但与以前快刀会的行动有所不同的是,从快刀会变革到杀人劫财之后,快刀会行动的人都在四五个以上,而且除了主凶之外,快刀会从没有为难其他人。
而最近的几起案件,都是赶尽杀绝,在现场的人无一幸免,而巡捕房和警察局的人都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两个高手所为。
但,大家还是一致认为,这些都是快刀会的作品,就像以前他们只杀豪强,不贪财富,后来会贪了财富一样,慢慢的,所有的规矩和行为都是会变的。
快刀会的名声一落千丈,那些曾经很拥护他们的民众认为,就算是要杀豪强,就算是你要劫财,都无可非议,但有些人是无辜的,那些被豪强奴役的下人是无辜的,不应该残忍地杀害。为了安全起见而杀无辜的人灭口,这样的行为已经和强盗没有区别。
秦刀听老张反映了从底层那些人的嘴里听到的舆论之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快刀会很可能就这样给毁了。于是,他迅速地再一次发出“快刀令”,让各路头领到上海商议。
秦刀首先大致地讲了快刀会在变革之后的变化,陷入的舆论危机,很快,快刀会再也不是人们眼里的英雄组织,而是强盗帮会了。
广州区首领吴大元首先发言:“其实,我觉得变革后的快刀会很好啊,兄弟们的日子过得好了,更显得有动力了,底下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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