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把手压低,压低,示意战士们隐蔽,隐蔽。身后的特务营古营长也在向战士们打着手势,同时拉开了手中汤姆森的枪栓,双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鬼子。
这不是一群普通的鬼子,虽然人数不多,但个个身上有伪装,动作快捷,相互间掩护严密,看得出,八成是小野大队的侦察兵。打头的虽然只是个军曹,但神情严肃,机警灵活,一看就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
古营长一边观察着鬼子的行动,一边思考着对付鬼子的办法。
十几个鬼子在军曹的带领下,借着树木草丛的掩护,闪闪躲躲地侦察前进。军曹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鬼子,时而小跑,时而蹲伏,时而举枪观察,时而侧立树后。中间的鬼子们之间距离合理,彼此间相互呼应,一旦有敌情,既能相互快速支援,又能保证不被伏击的敌人瞬间一锅端掉。后面有三个鬼子殿后,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时刻留意着小队的侧翼和身后。
带领特务营征战多年的古营长也有些犯难了,以自己手中的兵力,围上去吃掉一个小队,很轻松,可必将暴露自己的位置,必定会直接影响全师的作战计划。如果等鬼子靠近了,直接用刺刀解决鬼子小队,可从鬼子小队的人员分布和作战素质来看,想要同时解决十几个鬼子,而不让鬼子响枪,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鬼子军曹带着侦察小队忽隐忽现,越走越近了。
古营长双眼紧盯着鬼子小队,双眉紧皱,脸色凝重,一筹莫展。
睡了个好觉的梅川早早地起床了,穿戴整齐后,梅川挂起战刀,走出了营帐。梅川站在营帐前的一颗树下,高举双手,悠闲的伸展了腰肢,抬头看见枝头一只小脑袋滴流滴流转的麻雀,忽然觉得这静谧的山林,宜人的早晨,颇有几分惬意。战争似乎在昨夜的梦中消逝,小河就在眼前平静地流淌。本来打算起来就命令迫击炮小队炮击罗溪,继续给罗溪人,给新四军施加压力的梅川,为了不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决定晚点再炮击。
洗漱完毕,勤务兵已经在营帐外的树下摆好了小桌,摆上了早餐。梅川走到小桌边,坐下,低头闻了闻盘中的寿司,猛然觉得问道了北海道的味道。
“嗯——,北海道的寿司,把北海道的寿司搬到中国的小河边来吃,哈哈,更加美味,嗯,更加美味。”梅川自言自语着。其实,狂妄的梅川不知道,这就是梅川这辈子最后一次吃寿司;梅川更不知道,北海道的寿司在北海道吃就等于是平静安宁,在罗溪的小河边吃,无异于自取灭亡。
当月江带着罗溪的二杆子们在城墙上密切关注着河边鬼子的动向时,月松正在睡梦中梦见了丹枫的甜美的笑容;呼呼大睡的大牛是不是砸吧砸吧大嘴,酣梦中正大口大口地啃着队长家的大盘白条鸡;雷航也在熟睡,鸣鹤怀里抱着大刀,喜子睡得很安稳,德子习惯地半睁着眼。
百里外的第五师师部,师长一夜都没睡,站在地图边研究着,等待着。
宋团长带着一团埋伏在山林里,等待到了天亮,又继续等待着天黑。总是那么沉稳的黄团长没有呆在团指挥所,却和一营长埋伏在了最前沿的山坡下。
“嗡嗡”天空中传来了飞机的声音,彪子警觉地抬起头,新一团卢团长立即紧绷起了神经。透过树缝,彪子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架印着太阳旗的鬼子飞机正在树林上空低空飞行。
“隐蔽!”卢团长小声命令道。
狡猾狡猾的小鬼子,该不会是闻到啥味儿了吧,这一大清早的,咋就派飞机来侦察了呢?彪子心里正犯嘀咕。
敌机在树林上空盘旋了几圈,也不知道发现啥了没有,就“嗡嗡”的飞远了。
月松的母亲起得很早,昨晚儿子交代了,要给他那几个兄弟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嗯,这山里山外的,可苦了这些孩子。月松的母亲不仅心疼自己的三儿子,也心疼这些奔波劳碌的孩子们。月松的大嫂、二嫂也都起来了,正帮着婆婆杀鸡宰鹅。罗家的几个女人,一大早就忙得不可开交,忙的不亦乐乎,忙得满心欢喜。
鬼子的侦察小队越来越近了,带头的军曹忽然举起了右手,所有的鬼子都蹲下了身子,一双双小眼睛正滴溜溜地转着。
坏了,鬼子是不是已经发现特务营了?古营长瞪着眼睛盯着鬼子侦察小队,盯着鬼子那个感觉敏锐难以对付的军曹。
三哥从古营长紧张的神情看出了古营长的烦恼,在这山里磨破滚打惯了的三哥忽然心生一计。三哥那身子紧贴在地上,慢慢地往后挪动。三哥看了一眼古营长,古营长和三哥一起瞧瞧爬到了山坡下。
三哥小心翼翼地脱掉了军装,古营长奇怪三哥军装里面穿的不是部队发的白褂,却是老百姓常穿的黑色土布褂。三哥微笑着对着古营长眨巴眨巴了眼睛,诡异的眼神不仅没有解古营长心中的疑团,反倒让古营长更摸不着头脑了。
三哥把脱下的军装往古营长手中一塞,轻声对古营长说:“你带着人继续埋伏在这里,我,”三哥指指自己身上的黑色土布褂,“老百姓,去引开鬼子的侦察小队。”
“这……”古营长话还没出口,三哥伸手挡着古营长的嘴,对着古营长摇了摇头,转身提着两把二十响就猫着腰溜远了。
古营长把三哥的军装往勤务兵手中一塞,自己就轻轻爬到了山坡上,继续观察着鬼子侦察小队。
忽然,就在鬼子侦察小队的左侧,一个黑影在树丛中一闪而过。果然,敏锐的鬼子军曹立即向着黑影闪过的方向一伸手,军曹身边的两个鬼子迅疾向黑影追去。军曹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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