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这里的牛奶早就和奶业公司签订了收购合同,没有多余的了。”老男人似乎未经考虑就直接拒绝了我,他把粗木栅栏院门打开的那个口子重重地关上了,示意我不要进去。
我有点儿失望,看来没机会与新时代的牧民聊天了,不过那只大黄狗从杨木栅栏下面钻出来在我的腿边嗅来嗅去,似乎想通过气味来寻找它的远房亲戚?我他妈的又没有尾巴!
“不用怕!没我的喊话它不咬人,你别乱跑就可以了。”我轻轻转身徐徐返回suv,回头看着老男人往牛棚旁边的一处平房走去,大黄狗慢摇着尾巴跑在它的主人身前。
坐在驾驶座位,我有点儿茫然,似乎没有什么方向和目的,那些悠闲吃草的奶牛也没有方向和目的,但是它们用正在经历的事实证明了它们存在本身就是方向和目的,而我还要苦思冥想应该干点什么,自己原来不是很想有足够的假期吗?真的变成自由人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suv继续沿着乡路向南缓行,沿途入画般的景色让人着迷,蓝练远天,绿毯方甸,漫无目的的盲流大概也是对浮躁心灵的一种放逐。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郁闷!我这个可是杭州的号码,长途加漫游的话费不是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想再和江南的琐事有任何方式的牵连,等下回到查干浩特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个这里的手机号码。
“喂?哪位?”我的语言没有情感因素,对于这种陌生来电我提不起热情,有些热情的来电不是推介出国培训就是诱惑商铺投资,这些家伙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我的手机号码的?难不成提供号码的人在我的名字后面贴上了亿万富豪的标签?
“说话啊?不说话就挂了!”来电没有预料中的喋喋,完全是静默,可能是信号不好,在周围的草场上就看不见手机信号基站的塔台。
“好呀,那你挂吧!”话筒对面传来的绵软声音柔和飘逸,但却像一道蓝色闪电般击中了我的心,这个极具诱惑力的女性声音已经久违了,虽然曾经熟悉地犹如自己的另外一个嗓音。
(三)美国国际行销教练协会主席heal认为,所有的人都具有的两项动机,就是逃离痛苦与追求快乐,人们应该把交流行为与制造快乐相联系,而不能把对话的内容联想到痛苦上去,因为人们逃离痛苦的力量远大于追求快乐。
很明显,卓云和我都不是营销精英,也没有系统了解nbss销售模式,我们都是不喜欢按照传统套路出牌的人。
卓云选定的餐馆位于查干浩特镇东南横街的角落,规模不是很大,午后饭时已过,二楼临窗卡座区薄纱窗帘透着几分朦胧,五六排半封闭的卡座里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食客,一对小情侣旁若无人的拥吻更为我和卓云之间的单独聚会增添了些许暧昧和感伤。
“三年多了没见面,你也没什么变化,白白净净的,到底还是做男人好呀,从外貌上面看不出来岁月流逝的痕迹。”卓云的话很轻,而且有那么一点儿凄美和酸楚。
我可不想在时隔千日之后来个抱头痛哭式的见面礼,我和眼前这位打理着时尚亮紫梨花头发型的美女见面可是有着太多的艰辛和感慨,heal都说追求快乐是人的本能需求,我们何必刻意制造痛苦或者是给痛苦创造发酵的机会呢?
“你损我啊?什么白白净净,我可不是唐僧那样的小白脸。”我微笑着看着魅惑依旧的卓云,一个有点儿婴儿肥的白衬衣服务员不合时宜地靠近我要求提前买单,因为她们的收银员马上要休中午班了。我递给丰胸肥脸服务员餐费的同时没忘记报复似地索要了发票,“可不能挫伤了餐厅积极纳税的光荣资格,再说发票没准还能中奖呢,我有一次就在饭店发票上中过一百元奖,啥也没说直接充话费了。”
卓云也笑了,等服务员送来发票离去以后,她拿了张发票划出了“谢谢你”字样,“你还是这么幽默,难得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卓云的目光绝对是加热过的,在她的深情注视下,我能感到自己脸上有点燥热,“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谢谢你’,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发票上许诺的奖金就是拉磨毛驴眼前的胡萝卜,真实存在但无法咬到,‘希望’这个东西就是闻起来特香但是永远也到不了嘴里的那块杭州酱鸭,假如真的实现了也就没什么味道了。”
“你别打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卓云抿着嘴微笑,她还是比较了解我的内心,“你真的把大学老师这样的工作都给辞掉啦?傻不傻?”
“大学教授于我是浮云,辞职这么点儿小事何足挂齿,人们都说傻人有傻福。”我打肿脸充胖子,内心飘虚但是话语坚定,“太过稳定的工作不适合我,我觉得还是趁着年轻跑出来闯一闯,没准哪天就给我闯出一个辉煌的未来也说不准呢,是不是啊?”
卓云身体后仰靠在高背椅子上轻颤地捂嘴发笑,刻意压制的行为让我感到有一点儿不自然,哪个男人在美女面前不适度吹嘘一下自己啊,这有什么可笑的吗?
“云飞,你确定是浮云而不是酸葡萄吗?”卓云微笑着,果然不给我面子,“你今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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