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那是为师的家。为师要去那里拿一件东西。”他要赶紧启动雪魄珠,如今大陆上的天气已经开始紊乱季节颠倒。
南蛮大旱,挧国瘟疫,达知达国洪灾饥荒,海洋另一端的瓦蒂国刚经历一场盛夏飞雪,季节完全乱了套。
这些事情虽然凡人老百姓并不知情,可是能够感应到这片大陆所有事情的神之子来说,只要闭上眼睛,大陆的模块就会像一张地图一样在脑海里呈现,哪儿下雨哪儿下雪哪儿遭灾,他能清晰的知道。
师徒两人是步行走去的,根据神谕卷轴的指示,彬鸢来到了李家庄,这李家庄就坐落在一片苍山下,这村子不大不小,一眼能够望到底,看上去也只有那么几十户人家。
最有钱的莫过于李家庄的财主,修了一座大大的四合院,将自家的产业租给普通老百姓耕种,每月收取租金,日子也倒过得富裕。
可惜年过五十的李财主是个贪财好色的主,人都老的不行了还想着娶个小老婆,一日在山中游玩见着山头猎户家的哑巴女儿长得甚是俊俏,便命人将那家女子拐进府中做了小妾。
老猎户斗不过地主,准备去镇上的衙门报官,却在半路上被财主家的仆人逮了回去,打死丢给了狗吃。那哑巴女儿得知消息后,原本打算把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扔到井里淹死后自己再跳井自杀。可惜赶来的奶娘从哑女的手中抢下了孩子,哑女也不幸踩滑跌进入井中,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一尸两命,这李家庄能安稳才怪。
彬鸢听完了小二讲的事,将一锭银子打赏给小二,小二一见是个有钱的主,说的那更尽兴了。
“客官有所不知,那小妾生下来的孩子长得可像极了他娘,美得雌雄莫辨。”小二压低了声音,生怕掌柜子看见自己在这里说,又得把自己骂一顿:“那李财主从小将他那儿子养在身边,简直是作孽。”
彬鸢眉头微皱,父亲不把自己儿子养在身边,那养在哪儿?
“父亲把儿子养在身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小二脸色微怪,知道这位公子把他的话理解错了,压低声音解释:“别人的那叫养儿,他那叫养妓,把儿子当娼/妓养,逼着一个好好的男儿穿着女服,脸上画着红妆,夜夜留在房中伺候,这算个什么事吗?”
彬鸢懂了,也不再听下去,毕竟身旁还跟着一个小孩,他又打赏了一些钱给小二,吩咐道:“两间上房,把饭菜都端到房间去吧。晚上的时候,房间里各放一桶热水。”
“好勒!”小二点的,麻溜的办事去了。
彬鸢带着徒儿在镇上溜了一圈,这镇子很安静,村民们都埋头干着自己的事,就算有外地人到来他们也不敢多看一眼,何况这两人的着装太过于华丽,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就更加不敢看了。
李财主家非常显眼,这镇上最豪华最大气的房子就是他家,彬鸢走了一圈一眼就瞧见了那栋青砖碧瓦的大院子。
此刻是太阳落山,鲜红的夕阳打在青砖上,咉着一股幽幽的光。
院落里萧条的树枝伸出墙,几片落叶洒下来被风吹走。崎心肚子有些饿了,扯了扯师傅的手说:“师傅,咱们回去吃饭吧。”
“好。”彬鸢收回眼,往回走了。
崎心与彬鸢数月来的相处,很快就参透了彬鸢的性格,胆子也放大了些,不像一开始的时候,不敢说一句话。她觉得师傅很温柔,做什么事情都让人赏心悦目难以移开目光。
其实在她心里只要和师傅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开心的。
两人回到客栈,在房间里用完餐后,彬鸢让崎心先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他在屋子外面设下了结界,即使他知道这镇上并没有什么坏心之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夜幕悄悄挂上枝头,独自坐在案前的彬鸢睁开了紧闭的眸子,周身的亮光消散,他踏着月光飞在屋檐上,轻轻松松的越过了家丁的巡逻,置身在一间亮着微光的小院里。
“唔……啊!”
屋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彬鸢隐去了身,径直穿过墙壁,来到屋内。
看到的却是一十二左右的少年被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压在身下,说两人是父子,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少年长得很美,嘴角边长着一颗妖魅的痣,眼睛狭长而妩媚,此刻少年痛苦的皱着眉,双手被反剪着吊绑着,大腿呈扭曲态屈辱的趴在床上。
彬鸢没有出手挽救这个少年,而是在屋外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那老态龙钟的男人一连撇足的在下人地搀扶下离开了院子,走的时候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不经用的赔钱货,和他那贱妇一个模样!”
咒骂的声音远去,彬鸢一刻也不停留的回了屋,却看到少年艰难地趴下床,大腿内侧流出一条血痕。少年晃晃悠悠的来到桶边洗着身子,清澈的水被染红,他却连眼睛都不眨感觉不到疼似的恨不得把身上的皮给搓下来。
少年看不见彬鸢,彬鸢只能看到少年伤痕累累的背,所以并没有看见少年眼中的怨毒。
根据神谕卷轴的指示,他必须找到一个气运之子培养,彬鸢来到李家庄打听了许多事情,比如才华横溢的公子,或者是多灾多难的人,而最为感兴趣的就是这个。
在他看来,一个人要成为气运之子,必须经历许多苦难磨练强大的心智。他觉得这少年经历的苦也够刻苦铭心,所以打算就让这人成为气运之子。
彬鸢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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