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偷偷买在顾琢章隔壁的春江苑,他原来的别墅估计堆满了狗仔,他琢磨着,那栋别墅找个空卖了,留个清净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写写曲,追追前男友。
琢磨的差不多了,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工作房里,把自己大学时期写出来的稿收拾出来,看看能不能用。
时焕大学时期的曲子都极好,他那个时候缺钱缺得要命,每年必须拿到奖学金,所以必须刻苦学习写曲。他那个时候多多少少有点年少轻狂,熬了五个通宵的曲子为了钱署名权说卖就卖了,眼睛眨也不眨,觉得凭着自己的才华曲子不是要多少有多少?现在倒是有点心痛自己的曲子挂了别人的名。
他知道顾琢章现在进组在拍冉导的新戏,听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本子,在小乡村里拍的。他大三的时候酷爱这类风格的曲,只是这种类型的曲子太难卖了,只能在写老师布置的作业的时候过过瘾。
他记得他大三的时候写过一首曲子,曲子写了一个故事,小姑娘从小生活在乡村,她听一个外地来的卖货郎将外头的故事,她向往却又怯步,每天都去听卖货郎的故事,终于向往盖过了害怕,好奇战胜了怯懦,她想出去看看。但是,爹娘不让,爹娘想让她嫁给村里头的有钱人家,过平淡的一生,但是小姑娘太想去看看了,她第一次反抗了爹娘。她的父母把她关在屋子里头逼她嫁。终于,在出嫁的那一天,小姑娘找到机会逃跑,逃到了大城市。大城市繁华惑人,却也光怪陆离,太多太多的恶意把小姑娘埋葬在了城市不知名的角落
他改一改可以直接交给《院》的剧组,看看能不能得到冉导的青睐,让他负责《院》的编曲任务。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本来应该重新写一首吧。不过大学写的也有大学写的好,虽然技巧不如现在,但是其中的懵懂青涩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写出来的。
他想了想冉导对流量明星的不待见,觉得他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想法很有可能直接夭折,希望冉导能将演戏的他和写曲的他看作两个人。
他在那头翻箱倒柜地找,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门铃,跟催魂似的,可是这个地址他也没跟谁说过啊。
他疑惑着打开了门,门外的男人手搭在门铃上,剧组里朴素的白衬衫没有掩盖他的一分颜色,更衬得他高大英俊。
场面和无数次他给他开门的画面重合,只是这一刻,顾琢章的眼神有点凶。
“你怎么在这里?”
“你退圈了?”
“我……”
“为什么退圈?”
时焕咬了咬嘴唇,是在没有勇气把那段话再重复一遍。
但他还是说:“因为我不配。”
我付出的东西配不上他们的喜欢。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你不是说你怀疑我是炒作吗?那我干脆退圈,这样我追你就不会是炒作了。”时焕觉得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给自己拉点印象分比较好。
但是下一刻他就被凶狠得吻住了。
他有些措不及防,但是还是抬起双手,揽住了顾琢章的脖子,乖巧地予取予求。
时间过去了很久,顾琢章坐在沙发上,抱着时焕在他的腿上,声音沙哑带着欲色:“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顶流毛遂自荐啦
我怎么会不要你?
时焕一时有些懊悔,他应该先和顾琢章通个气,他当时想着哪有还没追到人就让人天天c,ao心他的,就没有说。
“你没去剧组吗?”时焕忽然想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凌晨三点,演唱会过去五个小时,顾琢章这个时候应该在西南的某个不知名小山村的床上安眠,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坐最近的航班回来的。”顾琢章又轻轻地在时焕唇上啄了一下。
他当时云南在拍夜戏,让童鹤在现场盯着,别让人做了手脚。
结果别人什么也没做,时焕自己折腾出了大事。
他坐在飞机上心慌得厉害,前一天温柔深情的弹唱太像是离别的前奏,像是了结了最后一桩遗憾,就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再也不回头看一眼。他又在深深懊悔,他为什么不把手稿复原好的事情直接告诉他,一定要先让律师得出笔迹时间的证明?
如果时焕知道“抄袭”有转机,他可以有翻盘的机会,他是不是不会放弃这十年来所有的一切?
他是不是不会对未来绝望透顶?
他为了成为最红的那一位,放弃了私生活,放弃了爱好,放弃了争执的权利,也放弃了爱情。如今他要退出这个他付出了一切的圈子,是不是意味着,时焕也放弃他了?
时焕,放弃他了。
顾琢章敲门的手都在抖。客厅的灯并没有亮,但是时焕不可能回以前的房子。
不对,如果时焕不要他了,那么也不会回这栋为了他才买的春江苑。
幸好,门开了。
幸好。
时焕知道自己退圈这件事会吓到很多人,但是没想到会把顾琢章吓成这样。
他乖巧地蹭了蹭顾琢章的脖子,耐心地重新解释:“我其实想得很清楚,我喜欢舞台,但是我不喜欢这份工作,退圈才是对我,对那些喜欢我的人最好的交代,因为我继续下去,只是不负责任地挣他们钱而已。”
“而且,退圈了,才可以更好地追你啊。再也不会有私生跟着我,也不会有狗仔挂我们的照片,你不喜欢把私生活拿来给别人消遣,以前是我太自私了。”
这一刻,顾琢章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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