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第二天,考完英语就结束了所有的考试,贺霖与人简单对了下答案,一边快速收拾了东西,到一班捞了江予就走,留下与江予对答案对到一半,已经在试卷上画了好几个红圈的赖旭一脸欲哭无泪。
江予跟着人出了校,去地铁站的路上,贺霖提议:“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出去溜达一圈?”
江予抬手看了眼表,不过四点,直接回家倒是还有些早。但说要溜达,也真没什么好去的地方。且不说江予对除了街舞以外的事情大多都兴致缺缺,这大冬天的寒风簌簌,江予畏寒,在室外待上小一会儿就能冻成砖,连室外篮球场上的人都少了许多。
他想了想,仍是摇了头,说:“太冷了,回去吹空调吧。”
贺霖对他百依百顺,最终还是一起直接回了家。
到家时,贺霖在楼外朝二楼瞄了眼,正巧看见林馨在厨房窗边忙碌的身影。他脖子一缩,呲溜一下就蹿到了视线死角,朝江予招了招手:“我先去你家待会儿。”
江予睨他一眼:“怕些什么呢。”
贺霖“嗨”了一声,勾着江予的肩膀,说:“这么早回去,铁定要问考试的事情,让我再多活一点时间嘛。”
江予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摇了摇头,默许了他上了三楼。
这会儿连下班晚高峰的时间都没到,停车位里也没见着父母的车,家里自是没人。江予给他拿了双几乎成了专属的拖鞋,自个儿进了房脱外套开空调,一气呵成,随即拿了手机,被考试折磨得j-i,ng疲力竭的身体瘫倒在了床上。
贺霖跟在他后面两步,亦步亦趋地卸了身上累赘,重重躺到一旁。
没两秒,他身子一翻,一侧的手脚攀上了对方,黏着人,使着性:“总算考完了,可真是累死。”
挡着了看手机的视线,江予往反方向歪过头,轻声抱怨了句:“重死了。”
脖颈紧绷出了一道完美的线条,与露|出|毛衣领口的锁骨相辅相承,明明是雕了座巧夺天工的人像,却又同时,像是盛了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许是考完试的放纵劲儿还没过,贺霖双唇翕动,像是无声地说了句,“我要开动了”。他略一低头便能吻上对方锁骨,移到上方略微凹陷的窝,沿着脖颈,一路到了耳后,接着,轻轻抿了一下薄到近乎能够透光的耳廓。
手机早就脱了手,江予逸出一声喘息,成了耳鬓厮磨的鼓励。贺霖摸索到他的双手,十指c-h-a|入,在头顶融到一处。床单被接触的面积变小了,残留的那片却再次深陷了几分,贺霖整具身体终于都覆了上去。
亲吻铺天盖地而下,小奶狗终于露出了獠牙,收起了平时温柔的伪装,敛下了柔情,放意肆志地留下自己的牙印,宣泄着近日被学业逼迫的清心寡欲。
以至于分开后,江予的双唇明显可见地成了嫣红。
呼吸热度未减,甚至能驱赶走互相之间空气中尚存的冰寒。热气喷洒在皮肤上,引得人阵阵颤栗。
江予忽地一笑。
贺霖倏然脸红了一面,抱着人不肯放,又把脸埋在对方颈肩。没过几秒,他又觉得不妥,侧过了头,贴在衣物与床单上的成了脸颊,脑后的发丝磨蹭上了江予的下颔。
江予推推他,气息依旧有些凌乱。他说:“你起开。”
贺霖却突然结巴起来:“你等……等会儿。”
江予忍不住动了动,感觉圈着自己的双臂更是一紧。他几乎要憋不住笑,抬手捂住了嘴,闷闷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你一直这样怎么消得下去。”
贺霖顿时身子一僵。
被当场戳破这杆事,要是别人,也许还会羞赧一下,更甚者无地自容。贺霖羞倒是羞了,却也没能堵住他的好奇心和有一说一的嘴。
他保持着当下的姿势,沉声问道:“你说,要是两个男人,怎么那个?”
江予不笑了,手抚上对方搂着他的手臂。一开口,是气定神闲,他语调淡然得像个局外之人:“我怎么知道。”
曾经的他不谙情|事,说出这话倒是底气十足,如今再听来,连他自己都在心里默默夸赞了一声好演技。
思绪一转,他又想到原先贺霖的举动,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露了片狡黠神色,又说:“想知道啊?找点片学学不就行了。”
身上的人一动不动,沉寂了好几分钟,滚烫的热度才消了些许。贺霖未置一词,默默起身拿了包,竟是害臊地连对视都畏惧,匆匆而逃,只有在临出门前,才用沙哑的声调说了句“我先回家了”。
视线里没了身影,江予仰躺在原处出神。他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晌久,又将手背覆上双眼,在那之下,蹂躏痕迹未消的双唇暴露在外。他无声地弯了唇角,笑了。
过了没几天,贺霖按响了他家的门铃,贼头贼脑将背在身后的手机拿出,给江予看了眼屏幕,压出气声,神秘地说:“我下了部俩男的那片,看不看?”
学校已经放了假,工作日只有江予一人在家。闻言,他侧了身,示意对方进来再说。他面上是不变的波澜不惊,心里倒是少了当时腹诽点上的三个点。
不过是个上下楼的距离,贺霖只穿了家居服,哆嗦着冲进了江予的房间,卷入一阵冷风。
这天天好,外头阳光势头不小,江予只拉了一半的纱帘,房里一片亮堂。贺霖寻思片刻,将偏厚的一层窗帘也拉上,隔绝了大半光源,室内瞬时坠入黑暗。等他把手机解锁,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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