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肃一听给分高就心动了,忙问:“哎,那我记一下,编号多少来着?”
贺霖报了个课程编号给他,又回头劝江予:“你也选嘛,其它课给分说不定还没这么高。”
江予琢磨了会儿,他对其它课程了解甚少,一时也不知选什么课来抵这两学分,便妥协了:“那就选吧。”
虽然给分高,但就如贺霖所说,不算是难抢的课,第二天抢完其它课后,他们都成功选上了这门选修。
在选完课后,对他们来说,也算正式进入了考试周。加上随堂考,一连三周,c大学子们都是过的人不像人的鬼日子,一直到月末才终于容光焕发,重新活出了些人样。
由于贺学博忙着评职称的事,放假前最后一天的接送又交给了江景铄,为此江景铄又唠叨了一路。
这年大年夜,江家是去另一个亲戚家里过的,随后又连走了几天的亲戚,直到初四那天,两家人才聚到一起。
因着年末的时候两人提到了要不要向家里坦白的事,这过年时候两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不过他们事先商量许久,最终认为还是延后再说,一是因为毕竟是过年,万一家里人不同意,在新年初始就弄了个闹僵的局面也不是很好,再者,还有江奶奶在,老人家对这事可能更加无法接受。
于是最后还是一同在一楼,吃了顿和乐融融的饭。
这年过年没法放烟花了,趁着长辈们坐在客厅唠嗑,贺霖整了个蜡烛,和江予两人坐飘窗上看星星。房里灯一关,星星是见不着几颗,除了路灯和月光,就只剩了蜡烛的一点烛火。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氛味,江予看了眼贺霖被烛火暖光映照的侧脸,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这么少女心了,这什么味道的蜡烛啊?”
贺霖忽略了前一个问题,把那蜡烛上的名字展示给江予看了眼。
“栀子花和晚香玉。”
江予又闻了闻,说:“太香了吧。”
“我觉得还行吧…”贺霖嘟囔了声,又将那蜡烛推到江予面前:“许个新年愿望呗。”
“又许愿啊?”
贺霖挺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许啊,每年都要许。”
江予笑了声:“过几天你又要让我许生日愿望。”
“怎么还有人嫌愿望太多的,”贺霖失笑,“快许吧,我刚都许完了。”
回想起去年新许的新年愿望,如今回头看来,倒也还算有用,莫不是这走马灯还给了一些加成。
江予被自己这莫名的想法逗笑,只是他思考片刻,也想不出有什么新的诉求。他的生活圈子很小,无非就是这么些人和事,于是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当初所许同样的愿望。
第一,依旧祈愿所有人的平安安康。
第二,愿现在所拥有的幸福快乐,都能够长长久久。
过了几天,一大早,江予就被身上的重量压醒。
睁眼先是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镜头,离他不过一拳距离。他把镜头往旁边一推,翻了个身懒散道:“困死了,别拍。”
话语形同虚设,贺霖整个人都压到了他身上,又将摄像头镜头对准了他,说了声:“早上好啊,十九岁的男朋友。”
江予没能忍住,嘴角向上翘了翘,被摄像头尽数收录进来,贺霖看着屏幕无声痴笑。
江予合着眼问了一句:“怎么进来的?”
“趁阿姨还没去上班的时候溜进来了。”
贺霖说着便暂且关了摄像机,江予问他:“哪儿来的摄像机啊?”
贺霖答:“问乔哥借的。”
他把机器放到了书桌上,转身就掀了被子往被窝里钻。江予陡然被透过睡衣的冷风激了个颤,又在顷刻间被身后覆上来的温度包围。贺霖贴在他耳后低声说:“还困吗?再睡一会儿?”
“废话。”江予嗫嚅了声,反手就在他腰上一捏,“还不是因为你一大早就吵醒我。”
贺霖抓住了他的手,攥到他身前。即使在厚被子里睡了一觉,江予两手的温度也依旧只能称得上不凉,贺霖就裹住了他的手,两手摩挲着他的手心手背。江予在他的温度和困意中,竟也再次睡了过去。
睡了个两小时的回笼觉,这次江予自然醒了过来。贺霖似乎是一直没睡,在他不自觉动了一下的刹那就问了声:“醒了?”
醒是醒了,眼皮却还沉重。他懒得说话,只点了点头。
“还睡吗?”
他又摇了摇头。
“那起床?”贺霖又问。
他点了点头,却毫无动作,贺霖见状先从被子里钻了出去。
没了身后拥抱的温度,江予顿时觉着有些凉意,他甚至又把被子裹紧了些。只是没一会儿,被子被无情地掀开,江予倏然产生错觉,仿佛梦回小学时不愿起床的冬日,每天都睡到俞宁茵来撩被子才肯慢吞吞地起床。
他近乎本能地往身后一伸手,含糊了声“被子……”,手却被对方抓住。
贺霖拽着他让他坐起,他便顺势靠在了贺霖身上,真跟个小学生似的。他听到贺霖在他耳边叹了声气。
“你几岁了呀。”贺霖说,“还要我帮你穿衣服?”
江予轻笑了声,糯声道:“三岁,你帮我穿。”
贺霖似乎是愣了两秒,忽而肆意地大笑了几声,胸腔震颤引得江予都抖动了几下。笑完,贺霖有些无可奈何又宠溺地说:“好,好,我帮你穿。”
衣服是前一天江予就拿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他任凭摆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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