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师,你看那人的面相。”简稚突然凑在时轻语耳边,低声告状,说,“那人明知道我已经结了婚,还用那种眼神看人。”
时轻语没有去看那人,反而是条件反s,he地避开简稚的接近,脸色刷地冷凝下来,显然是对简稚的突然靠近猝不及防。
简稚见状立马摆正身体,见时轻语并没有生气,这才放松了不少。
虽是这样说,但是客户是客户,要合作就免不了饭桌上走一圈,简稚只恨自己太年轻,也不想别人都是看在她爸的份上和她合作。
简稚说:“时老师,那我先过去了。”
时轻语没有说话,明显是对身体接触很排斥,不然新婚当天也不可能条件反s,he地直接给了简稚一巴掌。
她不喜欢与人接触,谁都不可以。
时轻语不知为什么突然冷了脸,孙雅也不敢问,只能规规矩矩地等餐。
吃过饭,时轻语直接回去了。
简稚目送她离开,继续和陈总谈合同的事,心却已经随着时轻语飞走了。
简稚把合同谈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她没有去学校。
一是听时轻语的话,二是不想在时轻语正生气的气头上撞枪口。
手指还没有恢复,简稚找家政公司找了个钟点工阿姨,负责做饭和做家务。
以前她想着这里怎么也算是她和时轻语的爱巢,不想让外人进来,现在才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然就她这手残样,除非不要工作,只一心做个家庭主妇,那还有点可能,其实那也不一定能打理好。
手指没好,还没有拆线。
简稚连打字都是单手打的,干脆不管工作上的事了,拿出手机翻起了相册。
这是她当年读书时偷偷拍的,讲台上的时轻语和现在几乎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如今的时轻语多了些由时间沉淀出来的成熟韵味。
她当时第一眼就被时轻语深深地吸引。
原以为只是一时沉迷,却没想到最后还因为时轻语,一向靠拼爹的她大三发奋考了托福,最后去英国读了硕士,还去了一趟时轻语曾经呆过的学校。
在英国读研只要一年,除开学费昂贵之外,这里是个既能提升学历,又不浪费太多时间的好地方,就算是读完博也还年轻。
所以时轻语读硕读博,最后在a大从讲师到教授,现在也不过二十九岁,当然这还和她的各种学术成就密切相关。
二十九岁,快虎狼之年了。
简稚如是想到。
在时轻语回来的时候,简稚及时收回了漫无边际且逐渐变质的思绪,并聪明地没有提中午的事,而是把切好的水果推到时轻语面前。
“这是你弄的?”时轻语下意识看向简稚的手,生怕她再剁了一个手指头。
“我请了钟点工阿姨做饭和打扫卫生,顺便请她帮忙切的。”见时轻语不知想到什么突然蹙了眉,简稚又说,“我没让她进我俩卧室。”
时轻语眉间顿时松开,叉了一块梨吃,突然对简稚说:“谢谢。”
“……”简稚简直是受宠若惊,被谢得莫名其妙,她虽然满腔热血地朝着时轻语靠近,但其实并不了解时轻语。
她除了清楚时轻语的工作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是靠着自己的主观意识去理解的,连时轻语的家庭情况都不太清楚。
只知道时轻语是和养母生活在一起,但是关系似乎并不好,而且还是因为养母才突然结婚的。
时轻语见简稚发呆,说:“我回房了。”
“我和你一起。”
简稚和时轻语一起上楼,沙发上比较乱,堆着她晚上睡觉时盖的被子,还有一些与公司管理相关的书。
其实卧室里并不乱,大概是因为小小的沙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显得有些糟。
已经住了一周多,还没有正式收拾过卧室,时轻语lu 起袖子收拾房间,并好心提醒简稚:“沙发睡多了对身体不好。”
意在让简稚还是去老实睡床比较健康。
简稚笑着说:“我还是喜欢睡沙发。”
时轻语便不再管她,把衣橱里的衣服全部重新搭配过,又着手整理床头柜。
她想把多余的东西塞里面,却突然发现里面放着一个模样j-i,ng美的盒子。
简稚正在整理沙发,准备找个时间就把这沙发换了,换个更舒适的。
一时没想到简卓熙新婚当晚送给她的好东西,等想起来时,时轻语已经拿起那个盒子,正准备打开了。
“……”简稚装作若无其事,只求时轻语到时别大惊小怪,用有色眼光看自己。
时轻发并没有看人隐私的习惯,只不过那盒子没盖原,还有半截类似说明书的露了出来,强迫症的她只能打开重新盖过。
结果就见盒子躺着一个红萝卜,起初还以为是给猫玩的玩具,拿起来却发现这“胡萝卜”还有伸缩功能,旁边自带远程遥控器。
时轻语:“……”
一切昭然若揭。
她面无表情地把东西递到简稚面前。
简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是给自己用的,时老师不要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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