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中毒深了。”
“恩。”我特赞同的点了点头。“基本上晚期了。”
“唉,得了,放弃治疗吧。”
说完他摇头叹息还拍了拍我的肩,一水儿的动作那个顺溜。
身后两个女同事,脸微红,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那个,强仁……”
“…………”
“刚才那个左翼……”
………………
我花了四十分钟才打发走那两个女人,回答了诸多类似于“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看什么,睡觉什么姿势,有无东西过敏”等等n_ai妈式问题。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喜欢他的书还是单纯在八卦他这个人,可很多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喝了半个月的j-i汤后跟我说他发誓这辈子再不沾那玩意儿了。那,我可不可以说,我起码知道他讨厌吃什么。
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让我不要等他,他的确没有说谎。我再次见到他,已经到了快转钟的时候,跌跌撞撞进来我见势要上前,可人连正眼都没瞅我一眼,就直接奔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又自讨了个没趣儿。我耸肩,抬头,深呼吸,告诉自己我已经晚期,所以可以不用在继续垂死挣扎做无谓的抗争。然后瞬间心理好受许多,我去睡觉。
再然后,如你们所见,那个没拿我当回事儿的人自己又投了过来。
接,还是不接,这的确是个问题。
理x_i,ng告诉我,我最好的方式应该伸手拍醒他并告知他跑错了床。可本能却让我搂着人半睡半醒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我起来,他理所应当继续地睡,如果叫醒他除非是天大的事儿,要不很可能我今儿晚上就得被扫地出门睡马路崖子,所以我连发问的机会也一并被剥夺了去。我认命了,我真认了,如果老天从天而降了这么大个馅儿饼来考验我,我躺地上也就随他砸了。
我们从r_ou_体开始接触,j-i,ng神却迟迟不相交,他在我面前示弱服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也只有在晚上,就跟童话故事里过了十二点就恢复原态的小姑娘。从那天后每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耳边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蹬蹬蹬”,然后紧接着就是被子“唰”被人一掀,一个人“噌”就蹿了上来。入了冬,正是最冷的时候,我闭着眼就觉着人带着冷气儿就贴上来了,那个透心儿的凉,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缠手缠脚。
“冷死了,冷死了……”还嘟嘟囔囔。
我闭眼抓过那人的手往胳膊底下一塞,腿把那人的脚一夹,简单果断的命令,
“睡。”
一般情况下人蹭一蹭就会安安静静地酣然入梦。偶尔的时候手脚不老实的往衣服里伸,嘴里哼哼唧唧地一个劲儿叨咕,睁眼还能看见他一脸特天真无邪的笑。人都这么主动了,我当然配合,我又不傻。
他抛弃了他那个主卧,现在开始选择跟我每晚挤客房,我搂着人开始寻摸着冬天确实挺取暖,夏天,我是不是得考虑装个空调。不知不觉间,我开始规划未来时间段的人事物,而且还是以两人的姿态,这个看起来有些不妙,大大的不妙。
日子开始规律,规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时而沉思时而雀跃,自己都弄不清到底在干嘛。金希澈说,喂,魔怔了你?我告诉他,快了,真快了,说不定哪天还就飞上极乐世界直接走火入魔了。我自我感觉就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站在圈儿外纷扰纠结还有些不甘愿地看着一切的发展,一个在圈儿里,每天乐呵呵地享受着共处的每分每秒,谁都不说什么,努力小心经营维持着那个微妙的底线。
一天半夜,我醒来透过窗帘看到外面天y-in沉沉的黑,想起天气预报说明儿中雨,浓重的云把天空盖了个遍,街道上的路灯昏黄,隔两个还坏了一个,还有一个在忽闪忽闪,对面的楼每扇窗户后都是黑着的。这样的情景很有恐怖游戏城市被袭前的景象,接下来按照剧本发展要不天降异物,要不顺着街道会走来诈死的僵尸。
手,一伸,身边儿是空的。想起来好像今儿晚上没有听到熟悉的“蹬蹬蹬”。
于是翻身下床。
我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到他,他侧身坐在一块儿软毯上,面向窗外,身边儿放着一个瓷杯子,缓缓冒着热气儿,我闻到了浓重的咖啡味儿。
“干嘛呢?”
“……我在夜观天象。”
“哦?看出什么来了?”
“明儿是个y-in天。”
“……明儿不仅y-in天,还中雨。”
“哦?你也夜观天象出来的?”
“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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