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卫生间配合着昏暗的灯光,秦九皱着的眉头和微翘的嘴唇,一切都显示出毛绒的质感,空气清新剂和自己身上香水混合的味道更像是一个c-ui情的信号。
傅一维双手抵住门口,吻上了秦九的唇,唇齿交融,轻咬舌尖,翻滚缠绵。
直到秦九不断加重的喘息声传来,傅一维才放开他,两个人额头抵在一起,能看到相互的鼻尖和睫毛。
秦九低声说:“亲都亲了,告诉我吧……”
傅一维笑着离开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网站,秦九的眼眸逐渐变大,喜悦和激动从心脏蹦出,抵在他的喉咙,他刚想张嘴,却被傅一维捂住。
他的大眼睛变得疑问,傅一维无声地说:“有人。”
秦九皱眉,然后听到了洗手池传出的水流声。
“我先出去。”傅一维向他摆口型,秦九点头,傅一维摁了下出水键,在冲水声中打开了门。
他走到洗手池旁,打开水龙头,旁边传来了寒暄的声音,“哟,傅一维老师。”
傅一维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胡松的脸,胡松是他的同事,主讲中国哲学,研究方向是王阳明心学。他只知道唐笑礼很不喜欢他,说是他为了评副教授,每年上报的课题都与al紧密结合,很被纯粹搞哲学的人瞧不起。
胡松甩甩手上的水,说:“傅老师最近在忙什么?”
傅一维也很客套的回答:“在翻译一本学术著作。”
胡松笑笑,眯着眼睛说:“还是傅老师厉害啊,真是年少有为,博士毕业两年就评上了教授……”
傅一维擦了擦手,说:“不敢当……还是比较幸运的……”
尽头又传来一声冲水的声音,秦九低着头快速从二人身后走过。
傅一维在镜子中看了一眼他,然后转头,说:“先走一步了,哪天有时间一起喝咖啡。”
胡松点头示意,看着傅一维离去的身影,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c-h-a叙,夏天依旧继续,感情也持续升温。
傅一维的翻译快要完成了,秦九还在不断地阅读,汲取灵感。有的时候,秦九觉得,这比高考前的那段时间还要安静平和,除了他会和傅一维□□。而他,似乎也沉浸在这种氛围中,无比享受。
秦九新写的两首歌广受现场的好评,有一次在城中的一个小酒吧唱歌后,有一个经纪人找他,然后旅行伴侣二号成功地签约了港桥top3的一家音乐公司。
这家公司刚起步,没有太出名的音乐人,但是各种设施器材一流,公司也给予所有人平等与鼓励,对旅行伴侣二号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那天录完歌,老椿和大斌都回去了,秦九一一感谢完那些管弦乐队的成员,准备送仙儿回家。
仙儿加入了港桥城市交响乐团,说是下午还有个排练,不回家,两人便一起去吃饭。
他们去了那家川菜店,秦九给仙儿讲了第一次带傅一维来,结果傅一维的了胃病;还有第二次,他闹别扭,傅一维却把他领来这里。当然,他没有讲,自己和那个重金属男孩打架。
仙儿听笑了,她因为吃了辣,嘴唇鲜红,配合着白皙的脸,很漂亮。
仙儿喝了口饮料,说:“九哥,你会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秦九沉默,只是夹菜。
仙儿的声音变小,说:“假如有一天,你或者他,必须回归生活正轨,怎么办?”
秦九笑着说:“现在的生活就是正轨啊……”
“是被世俗接受的生活。”
秦九停下筷子,脑海中一闪而过那个卫生间里的场景,他有些胸闷,但还是露出笑脸,对着仙儿说:“不要担心啦,一切都会好的。”
仙儿沉默,有些后悔自己挑起了这个话题。
秦九站起来,说:“走了,送你去港桥艺术中心。”
夏意渐渐褪去,秦九考上了港桥大学城市学院。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他高兴,而他自己却有些不愉快。
这并不是正规的港桥大学,而是挂了名字的一个二本学院,主要教授商科课程,而目的是圈钱。去那里上学的都是些富二代,而且以暴发户的孩子居多,英语不好出不了国,至少还可以对外说自己是“港桥大学”的。
所谓的特长生考试也很水,秦九听着前一个一身奢饰品的男孩唱的流行歌,简直不堪入耳。等到他的时候,他简直是随便一唱,有几个和弦都弹错了,那些老师却依然眼中放光,而他们脸上只写了“好听”两个字,再无其他。
重点是,这里的学费贵到咂舌,一年要十万人民币,算上其他,这样下来大学就得花个小五十万。
秦九那天晚上和傅一维做完爱后,倚靠在床头抽烟,他刚通过打工和起步的乐队把那5000块钱还给了傅一维,但是现在居然又让他拿了这么一大笔钱。他从傅一维的房子,车,生活水平上能看出来他有钱,可他们两人的关系毕竟……他不想再想,碾灭了烟头,向傅一维身上靠了靠。
“上大学后我能听你讲课吗?”
傅一维搂住他,说:“你是学商科的,我不教你们……”
秦九有些失落,“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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