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了?”慕容壡斜着眼睛问道她。
“哪都错了。”严无为如善从流地低头认错道。
“好吧。”慕容壡也是个见好就收的好姑娘,不会一直闹个不停,当然她更怕严无为会看出什么破绽来, 于是她主动问起道:
“你怎么忽然进宫来了?不怕被那些个大臣们瞧着了?”严无为自从被贬后朝中大臣对她的动向很是关注,尤其是那些吃饱了撑着没有事干的言官们,就等着严无为出错他们好再来参一折子,好一举把她参进天牢里。
为此慕容壡还与严无为一道商量过近些日子来严无为就呆在府上, 没有什么事的话不要在外或者是进宫来了,省得言官们看见里又没完没了的, 他们本就在怀疑慕容壡与严无为的关系,要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的被他们知道了什么, 纵然是慕容壡也不能保证能把他们安抚的住。
严无为看着她,目光有些许深意, 看得慕容壡一脸不明所以:“问你话呢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说着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你好看我才看你的。”严无为伸手捉住了慕容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对慕容壡温柔道, “我听说昨个夜里你咳血了?”
慕容壡面色不改,还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你就不看我了?”
严无为笑了一下,知道慕容壡是不想自己担心在转移话题:“你好不好看我都只看你一个人,好了, 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什么,又是哪个宫人在背后多嘴,让我知道了非罚她不可。”她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两句,抬头又见严无为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心知自己要是不说的话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于是她只好实话实说道:
“真的没有什么啊,就是被那些个老顽固们给气得,又在上书说你权位过高的事…”甚至有的人还将严无为比作当年的公叔疾,说长此以往,严无为定然会有谋逆之心。
可问题是那公叔疾是个什么人?她家的谨儿又是什么样的人?严无为要是对权势有半分留恋的话那她的这个王位早就让给她坐了,还用得到他们整天在那唧唧歪歪的说东家长西家短的?
听着就烦。
慕容壡一想到这个不禁又是怒火中来,她这回是实打实地作出了一副愤愤然的模样对严无为说道:“那些个老匹夫们,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给我找事,我真的不知道上辈子是欠了他们的还是怎么的。”
严无为自然是听闻过现下言官们为了自己的事同慕容壡闹得很僵的事,怕君臣离心的她见此忙劝慰道对方道:
“好了,乖玄世不要与他们计较了好不好?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明显顿了一下,大约是在想要怎么问起昨晚的事,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慕容壡,犹豫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身体……”
慕容壡早就知晓严无为会这么问,便也像往日一样对严无为笑嘻嘻道:
“好着呢,就是今个要爬上相国家的床也不是不可以。”
严无为:“……”
顿,她扶额道:“不知羞。”
听见女人的嗔怪,慕容壡笑着躲进了严无为的怀里,将自己的头枕到了对方的胸上,明明是一副浓情蜜意的好场景,可她却在鼻间闻到对方身上好闻的女儿香时眼眶倏然红了。
现下当她抱着严无为,感受着怀里女人的温度体香时她才真的感到害怕了。多好的严无为…多好的相国啊,明明她的一生才刚刚过半,现下却有人告诉她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活着了。
严无为,严无为呐…可惜她此生的她已是不能再拥有这个人了。
她缓缓阖上了眼睛,敛起了自己悲伤的情绪,小心的不让严无为发现自己的任何不适,既是是骗,她也要将人先骗出王都。
打定注意的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俏皮可人,只是在张口时的那一丝嘶哑不留情面的泄露了主人的真实情绪,让抱着她的女人心下一沉。
她太了解慕容壡了,她的阿世总以为自己能骗过她,却不想她在进来的时候便晃眼看见糖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慕容壡,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我在我自己媳妇儿面前要知什么羞啊?”慕容壡这样说道,她还以为自己扮演的很好,却不知道抱着她的女人早已怀疑起了她。
严无为呐,我在这世间最爱最难以割舍的人儿呐,你要永远都记着我很爱你。
我不想告诉你我活不了了,不是因为我胆小我怕死,只是因为我自私罢了。
…
听完她的话后抱着她的那个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对她宠溺道:“好,你在媳妇儿面前不用知羞。”
“对嘛,乖媳妇儿。”
严无为抱着她哄着她,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沉下了眼:
她的阿世在骗她。
与此同时,东宫内庭。
“你说,王上中了毒?”慕容器看着面前的血滴子暗卫,听完对方的汇报后如此问道。
“回主上的话:属下亲耳听见太医为王上诊治时说的话。”
“断魂汁…”慕容器又轻声念了一遍姑姑慕容壡中的毒药的名字,低声问道:
“确定是无药可解的吗?”
“回主上的话属下查遍了所有的医书,也问过了不下十名医者,得到的回复都是一致的:此毒只要中了便是无解。”
慕容器在听完这句话后,一时间竟然有些茫然了,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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