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里?”颜元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在原剧情中姐姐应该作为今年的祭品被关了起来,可现在却看上去除了受了刺激外完好无损。他绕开倒在地上的人走到门口,门外的雾依旧没有散开,哪怕天空还飘着雨,也没能把这层层浓雾给消去。屋檐下还没有完全沦陷在这场雨中,独独印出一个略带s-hi漉的y-in影,八成是珠钰昏在门前留下的。
“听到了点动静,出去后看她倒在门口我就拖进来了。”沈桉容合上门,把昨天被颜元嫌弃的那床被子拖过来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身上被雨水打s-hi略微显透的麻布衫。“怎么回事?”
“看样子不太妙,这村子能抑制哮喘的药都没有,现在我们在这里想要救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感受到珠钰的虚弱,颜元摇摇头,“不知道珠玥去哪里了,刷了那么多好感,剧情难道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沈桉容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刷好感涨e?”
“……”颜元被他明里暗里嘲讽得无言片刻,这才想起来他们玩的可是个恐怖游戏,刷好感并不会意味着剧情走向会变好。他突然心里有些没底,要是这好感刷一刷其实是另外一条be线呢?
他们同时把视线投到合起的门上。时间在不停地流逝,虽说进本时没有规定通关时间,但这祭典无疑是给整个剧情划上一个模糊的期限。既然剧本被他们一开始就更改掉了,那这个本的boss会不会也被篡改了?
两人无言对视,一时间没什么主意。
“走吧,去看看他们的祭典。”颜元先握住了门把手,上面的锈渣滓有些硌手心,还带了些雨天空气中的潮s-hi。那些在门外唱童谣的孩子现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条小路向东蔓延,直直隐入浓雾中。
这个村子最主要的线索就是一直流传下的祭典,哪怕n强调了这祭典不许外人看,他们也必须要知道这一场祭典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前后走了些距离,沈桉容忽然伸手握上颜元的手腕,“等等,你听听看。”远处传来的声音非常细微,再加上雨还在下,滴落在窗沿的动静几乎占据了人一多半的听觉。要不是屏息凝神,很容易被忽视掉。
“……鼓声?”那种沉闷而又断续的声音,该是鼓声不会错。颜元朝雾里走了几步,嘴里念念叨叨,“你可得小心点,雾这么大,走丢了我可救不了你。”
沈桉容跟在他后头,闻言又弯了唇角。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朝下滑了些距离,将他半个手都握住,还多用了点力气生怕走丢似的。
“你干嘛!”颜元被他这个小动作搞得一悚,稍稍回过头来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松开。”
“我松开了,到时候走丢了怎么办呀。”沈桉容前一秒的笑容仿佛是海市蜃楼,已经瞬间挂上一幅可怜相,继而得寸进尺地强行挤入他指缝间与他交握,“我听说很多大佬都会嫌新人碍事,中途就抛弃了,那我一个人到时候又出不去,在这种地方岂不是迟早尸骨一堆。早知道钥匙就先不给你了,放我身上的话你也……”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当场落泪,颜元忍无可忍打断他,“闭嘴。”
沈桉容的手比他大上一圈,这样一牵便把他整只手都包在了掌心里。
颜元不适地缩了缩,两人僵持来僵持去,最终还是将主动权交付在了颜元手里。沈桉容拗不过他,退一步松开了手,两人维持着小指相勾的姿势继续朝前走去。
颜元低着头看着坑坑洼洼潮s-hi的地面,“雾散了就松开。”
“是是是。”
这雾气像是流动的浆液,光是看上去还有能产生浮力的错觉,走在雾里人像是能飘起来一般。随着离村落的中心距离越来越近,两个人都默契地禁了声。那鼓声一阵阵回荡左右,浓雾像是成了它的传播工具,搞不清楚究竟它的源头在哪里。颜元忍不住放轻了些脚步,盯着身边矮房交错,浮现又消失的场景,总觉得安静的出奇。
这份安静对于现在的情景来说显得太过于不对劲。
“等一下……”颜元脚步越来越慢,走到最后直接站在原地不动了。他环顾了一下两侧,“这村子不该有这么大。”
他们从离开了珠玥家时就一直在走,中途没有停歇过。现在离开的时间明显比来时要耗费的多,并且没有经过任何转弯扣,也就是没有走错方向的可能性。难不成是类似鬼打墙的情况?
“机械师不是可以破阵吗?你会不会?”颜元拉着他走到一个草屋前。门虚掩着,有不少雾气蔓延了进去,没有光亮的环境下看不清内部构造。看来若是他们昨晚没关门,估计今早起来满屋子里都会是白茫茫。空气中的雾气在他们手心里凝结成水珠,指尖相触的s-hi漉感让颜元有些不舒服,只想快点走出迷雾松开才是。
机械师在《噩梦贩卖》里是一个非常吃香的职业,他们可以破解一些副本中的阵法,也可以通过长短不同的时间设立学会的阵法。又由于c,ao作难度较高,耗费时间较长,所需的j-i,ng力又和自身身体状况相挂钩,所以经常会面临生死关头。愿意去玩的玩家不算少,可真正玩的好的却不多,可谓是把供不应求在游戏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十个招募有八个都是求机械师的。不少职业分析贴里称,只要能玩好一个机械师,甚至可以单挑困难的副本。
他眼前就有这么一个稀缺职业,能不能派的上用场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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