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诺克眼底的暗金色逐渐消失,在他看来陈方允可以称之为自残的行为原来不过是对方一个小小的玩笑。
他松开陈方允的手腕,恶声恶气地说:“也许今晚就该初拥你,吸干你的血,看你泡在冰水里绝望挣扎。”
话是这么说,格尼诺克还是甘心做了陈方允的人r_ou_靠垫。
两人交手格尼诺克始终处于下风,陈方允攀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唤他一声:“父亲大人?”
和亚尔弗列如出一辙礼貌疏离的称呼,却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禁忌之感。明知道这不过是一句调笑,却勾的格尼诺克反应剧烈。
一个亲王吸血鬼,在进食方面足够理智,却败给了自己的感情。
格尼诺克在陈方允的喉结处留下一个齿痕,没有划伤对方的皮肤。
“你最好乖一点,不要总是想挑衅我。”格尼诺克意味深长地用手揉搓着陈方允的一只耳朵直至发红,“该你叫爸爸的时候还多的很。”
亚尔弗列躺在棺材里木呆呆地盯着屋顶已经多时,棺材外面放着格尼诺克给他的那杯血。
两行血污从亚尔弗列的眼角滑落,一如初拥一般。这杯姗姗来迟的关心终于补齐了,只是时过境迁,亚尔弗列的眼睛已经不能完全恢复,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东西的影子。
眼泪稀释了血污,一点一点的,亚尔弗列眼睛变得清明。
已经习惯了七百多年的黑暗,重见光明令人兴奋的难以自制。亚尔弗列从棺材里出来绕着这间他生活已久的屋子走了一圈,模糊的景象并不能让他的兴奋减少半分,最后他又重新回到棺材里。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他的父亲大人一如往昔俊美无双。
眼泪在空气中风干,亚尔弗列洗了个澡将沾满血污的衣服换下。悲春伤秋的时间已经过去,他现在可要干点正经事了。
最了解女巫的人还是女巫,为了搞清楚陈方允的真实身份,他决定带人去抓几个女巫来问问,至少他要弄清楚父亲大人到底喜欢他什么。
血好吃吗?能够这么吸引一个吸血鬼亲王的一定不只这么一件事。亚尔弗列更愿意相信他的父亲大人被下了巫术。如果是这样,他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女巫氏族如今已被吸血鬼打压的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有时候寻找他们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对于手握大权的亚尔弗列并非难事。
莱伊看到亚尔弗列比以往要灵活的眼睛有些疑惑,按捺不住最后他还是出声发问:“大人您的眼睛……”
亚尔弗列勾唇一笑,说:“还要谢谢父亲大人。”
话里的意思信息量大的惊人,亚尔弗列的眼睛好了?是亲王殿下帮助他治好的?
“不过我并不能完全的看见,很多东西都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总是要一步一步来不是吗?我相信您的眼睛会慢慢好起来的。毕竟,您的长亲是亲王殿下。”尽管不知道是否确实如同自己所说的这样,莱伊还是表达了一个美好的祝愿。
亚尔弗列一直以拉萨姆博家族的姓氏为荣,恪守礼节和大部分吸血鬼保持距离是他的原则。能和他闲聊几句的也只有他的手下了。
不同于亚尔弗列,莱伊没有高贵的血统,少不了要和各种人打交道,关于亚尔弗列的眼睛他隐隐约约有个猜测,但又不敢直接提起。
初拥有一个过程,被初拥者在吸食完他们长亲的血液之后身体会进行改造,七窍、肚脐、甚至排泄的地方会流出黑色的血污。
这个时候长亲需要小心地照顾他们的子嗣,即使帮他们将这些血污处理干净。作为最容易藏纳血污的眼睛,更是重点关照的地方。
虽说眼睛照顾不当容易致盲,但是这么多些年来也只有亚尔弗列一个人出现这种状况。亲王殿下的事情其它吸血鬼管不了,没人会为了亚尔弗列的眼睛去质问一个亲王。
借助亲王殿下的血亚尔弗列恢复了微弱的视力,莱伊觉得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了。
一个源于长亲的错误,一个终于长亲的错误。
被抓来的女巫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直视这些吸血鬼。尽管她在女巫氏族中地位较高,在女巫家族本源力量流逝后面对强大的吸血鬼她也不得不屈膝下跪。
“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群吸血鬼抓她过来明显是别有所图,绝对不是为了她一个人的x_i,ng命。
“听说你们那里出了一个猎人和女巫混血的小东西,我很感兴趣。找你来问问情况。”
“哦,你说他啊……”女巫一瞬间露出了然的神情。
“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那孩子严格来说根本算不上我们女巫氏族的人,他血脉驳杂,前段时间的成年期他身体里女巫的血脉几乎不能觉醒。没有能力自保,又拥有女巫的血脉……想在这座城市里活下去太难了,他母亲联系了他父亲,想要把他送走。”说到这儿那名女巫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亚尔弗列一眼,“怎么……”
亚尔弗列淡淡看女巫一眼,让人喂她药水之后把她关起来看守。陈方允真的一点能力都没有吗?试试不就知道了。
日行吸血鬼能够在阳光下行走,这就意味着他们能够利用的时间很多。
格尼诺克的话亚尔弗列一直谨记在心,离开这里之后他去找阿列杰准备要本宝石图鉴来。谁知道他的父亲大人又突然喜欢上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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