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留出大片的y-in影,简单双手抱膝缩在y-in影角落里,下巴搁在膝盖上,没有呜咽,没有发怒,安安静静的,无悲无喜,有些失神地眼睛里,泪水不断流下。
很快,浸s-hi了裤子包裹着膝盖处的地方。
如同一只被丢弃的幼兽般,安静,独自舔舐伤口。
手机一直被握在手中,不曾放下,漆黑的屏幕却一直没有点亮。
天色越来越深,房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简单身体一寸寸冰凉。
房间外,又有声音响起,是老人的声音。
“……要不是我从依依那里听说,你们准备一直瞒着我是吧。他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不觉得丢脸吗……他就是脑子有病,我要是他,干脆死了算了……”
身体凉,心如同坠了冰窖一般冷,简单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慢慢不清醒,忽的,他眼前一黑,小小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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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转眼过去了半年。
天澈中学林荫道上,一个人在快步走着,另一个身形比较矮的跟在他后面。
“你走那么快干嘛,反正我们都回来了。”
前面身形修长的少年骤然顿住,缓缓转身,漂亮的眸子,平静注视眼前戴口罩的男孩。
男孩有一双好看的杏眸,只是里面流转的光却不是少年所熟悉的。
少年平静目光下涌动的深色,让男孩身体一僵,纤长的睫羽颤了颤,垂眸,不敢再开口。
少年径直走到了高三1班,颀长的身形,俊美的五官一下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那不是林恒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后面戴口罩的是谁?好像是简单,又好像不像。”
林恒没有进教室,简单的白衬衫黑裤衬得他长身玉立,眯起墨色的眸子,往教室里一扫,眉头微微蹙起。
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林恒唇瓣微抿,神色沉了几分。
他问旁边的同学:“简单呢?”
被问的那人有些诧异,还是老实回答:“简单在半年前已经退学了……”
林恒身形一振,木然听完那人讲述半年前的一切后,整个人如坠冰窖。
胸口翻滚着情绪,几乎要将林恒撕裂,原来,半年前,他就遭受了那些非议,可自己却不在他身边,半年,现在的他在哪里?
林恒下了公交车,跑到了那个曾来过一次的旧房子前,停住了脚步。
他身后不远处,戴着口罩的男孩同样停住了脚步,视线落在眼前的旧房子前,平静的眸子几乎是一瞬间起了波澜,藏着明显的恐惧,片刻后,他仿佛认清了什么,浑身如同被抽光了力气般,颓然又无力,仿佛被一只大掌捏住了脖颈,任何的挣扎都是无用的。
门忽然被打开,林恒瞬间抬起头,对上简母错愕的视线,眸中涌上的期盼和激动一点点褪去,喉结滚动了下,他掀了掀有些干涩的唇瓣:“伯母,简单呢……”
简单呢?
是啊,简单呢?
简母手捂住了嘴,泪水如泉涌,她忽的笑了,透着悲凉:“我的简单呢,我怎么把我的小单给丢了……”
很快,林恒从简母口中得知简单如今所在的地方。
林恒凌厉的视线瞥了眼无力蹲在地上痛哭的简母,目光一寸寸变得冰冷,他淡淡开口,不带任何的情绪:“你,不配做简单的母亲。”
林恒离开后,原本应该跟上去的男孩却僵硬在原地,他失神地望着那个哭泣无助的妇人,眸子里的色泽一点点暗淡下来,仿佛视线的尽头,那条属于他的路已经被封堵了一般,只剩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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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市第三附属j-i,ng神病院。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床上,身形纤瘦的少年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盘腿乖巧坐着,正在说话,语气有些欢快。
“阿恒,你好聪明啊,这么难的题居然一下子就做出来了,我怎么就做不出来呢,我太笨了。”少年说着腮帮子鼓起,气呼呼的。
“阿恒,我喜欢你喂我吃j-ir_ou_,喜欢你喂我吃饭,只要你在,吃什么都是最香的。”少年声音清脆,发出欢快的轻笑声。
“阿恒,你生日送了我礼物,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少年有些瘦,原本清秀的面容少了一些婴儿肥,衬得那双圆圆的眼睛更加明亮。
他微微抿了下唇,神情有些纠结,忽的,眼睛亮了几分,睫毛颤了颤,清澈的眼眸里藏着几分羞涩:“要不,我,我亲你一下,行吗?”
房间很安静,很安静,空荡荡的,只有他,和一颗珠子,没有人做答。
少年失神,呆呆坐了片刻,低头,双手将洁白床单上一颗珠子捧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蔫蔫的表情,看上去可怜巴巴又委屈得让人心疼,小声嗫嚅说:“你,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
他顿了一下,后面的一句话小得几乎刚出声就消散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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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林恒左手撑着墙,指尖泛着没有血色的白,冷,冷到浑身无法动弹。
他目光紧紧锁在白色病服的男孩身上,半个身体倚靠着墙,寻找着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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