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池在旁边一听,也凑上前,笑呵呵说:“还有这好事儿呢,我也喜欢上一妹子,老弟帮我问问能成不?”
“一边去,别打扰我跟土地爷沟通感情。”说完,于塘跪在庙前无比虔诚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扑了扑身上的雪沫子,说:“行了,这事儿就算说好了哈。”
于池蹲在庙门前看了半天,突然问:“这里边也没有土地公的金身呀,怎么都是牌位呢?”
于塘回答说:“咱村儿以前有个小庙,里面供的是弥勒佛的金身,后来铁山他爹又修了这个新庙,里面供的除了土地公的牌位还有什么药王神啊、长虫神、铁道神等等八路诸神的牌位。你说这要是都弄个金身得多少钱呢,写个牌位方便多了。好了,烧纸吧。”
“烧几张?”“三张”“为啥?”“神三鬼四。”“那咱太爷爷就烧四张咯?”“剩下的都烧给太爷爷。”“这又为啥?”“四百块钱花半年,你够吗?”“当然不够!”“这就对了,他在下面也不够花。”
于池把嘴一咧没再说什么,也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随后哥俩便去找太爷爷的坟。
太爷爷的坟在离村子更远的地方,要穿过一个铁桥洞才能到达。铁桥上是飞驰而过的火车,桥下是一条冰封的河。夜幕深邃,雪已经停了,但北风依旧。凛凛硬风刮过,冰河上的雪都被吹净,元宵节冰盘一般的冷月照在冰上更显彻骨,于池手中拿着手电筒不住的往冰面上照,突然声音发抖的喊道:“老弟,你快看,黄皮子咋没啦?”
于塘听他这么一说,也抢过手电筒照向冰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片殷红和两三撮皮毛。初九那天哥俩端了黄皮子的窝,把它们打残之后都按在了冰上,流出的黄皮子血一接触到冰面,立即冻得杠杠的,粘在冰上拽都拽不动。而且为了确保它们百分之百逃不掉,哥俩确认再三才走开的。可这五六天过后,怎么不见黄皮子的尸体呢,难不成被耗子啃了?不能啊,零下二十三四度,尸体都硬的不行,耗子根本咬不动!如此想来,怕是只有一个原因了...想到这儿,于塘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便对于池说:“先别管了,我们快去太爷坟那里。”说完两个人快步穿过桥洞,认清道路,直奔坟地而来。
过了铁桥洞,便是一片坟地,村里的老人大都埋在此处。当然也会有些无主的孤坟,不知多少年的了,都没人打理,荒草丛生,甚至有些动物都在坟里安了家,于塘兄弟俩端的那窝黄皮子就是在太爷爷坟前一棵老槐树下的无主坟里安的家。于池问哪座坟是太爷爷的,于塘用手电筒照了照一座无碑的坟,说:“这就是咱太爷的,旁边那座有碑的是铁山家的。”
“那咱们快过去吧。”说着于池迈步要走,却被于塘一把拽住,“等会儿,绕过那棵老槐树,迂回过去。”
于池看看那颗老槐树,突然想到了树下的黄皮子坟,面色一惊,随后点点头,小心地和于塘绕过那棵老槐树,蹑手蹑脚来到太爷坟前,这才张嘴问:“老弟,啥子情况?”
“别说啦,快烧纸!”于塘没功夫和他解释,自己在坟前的雪层中挖出个坑,又快速地垒出一面雪墙,挡住北风,点燃蜡烛,c-h-a在地上,跪倒在坟前,嘴里念着:“太爷呀,我给你送钱来啦,快来取钱啊。取了钱别着急走哈,小孙孙我好像闯祸啦。你的老邻居今夜看样子要寻仇,你得出面啊是不?咱家这支血脉可就只剩我哥俩啦,你不会不管的对不?”
于池听于塘说这话,战战兢兢地问:“老弟,我看你这样,咋感觉好像出啥事了呢?”
于塘点点头,说:“前几天弄死的那些黄皮子今夜好像要找咱俩麻烦。”
于池:“啥?死的黄皮子咋还能找人麻烦呢?”
于塘点点头,回答说:“黄皮子这玩意儿贼邪x_i,ng,我也说不好,不过也不用怕,再邪x_i,ng也只是个畜生而已。”
虽然听于塘这样说,于池的脸色好一点了,但也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哎呀太爷爷呀,我们俩可是你亲重孙子呀,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无事啊!”
于塘听了这话好悬没笑出来,心说你不是一直都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嘛,今天怎么也怕上了?不过干笑几声之后也再笑不出来。事实上于塘就算不求太爷爷也不会出事,但于池可是会有危险的,毕竟他还处在对鬼啊神啊什么的理解为迷信的阶段。
磕了头之后,于塘站起身,找来一根树叉拨了拨即将熄灭的纸钱,几乎都已燃尽,但还是有三张纸钱一点没着。于塘看罢,不禁轻轻一笑,拍着于池的肩膀,说:“行啦,应该没事,拿着那只蜡烛,咱们回家。”
于池不明白,问:“拿蜡烛干啥?”
“你求太爷爷保护你,不拿着蜡烛怎么保护你呀。”
于池显然听不懂他在说啥,但于塘也懒的解释,就说:“蜡烛不灭,你就没事,蜡烛灭了,你就听我的指挥,我让你干啥就干啥,明白不?”
“明白!”于池连连点头,随即拿起蜡烛,走在前面。说也奇怪,此时北风依旧呼啸,可那只簇小小的火苗确是笔直挺立,丝毫不会随风晃动。此情此景让于池踏实多了,显然是刚才的祈求管用了,便壮着胆子问:“老弟,咱们还用迂回过那棵老槐树吗?”
“不用了,直接走过去。”于塘说。
二人一前一后在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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