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的头脑跟俊秀外表相比太过平庸,拧着眉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
闻名轻叹:“等你想通了,猪都会上树了。”
不想轻易原谅他,但又无计可施。纪然恨自己心太软,沉默着lu 狗,片刻后问:“你年初说会辞职,还算数吗?”
闻名笑得很真诚,像是从心底直接涌到唇角,“算数,现在是6月初……最多8月末,我就不干了。不过,先别告诉别人哦。”
纪然简直是心花怒放,方才的怒气消弭无踪,“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你有一天会……歇菜。”
“如果我歇菜了,你就发财了。”闻名笑吟吟地望着表情讶异的纪然,“公司买的人寿保险,我把受益人改成你了。”
纪然微微抿着嘴唇,心中感动与不解交杂,“改成我了?”那之前是谁?
闻名看出他的疑惑,故意停顿了好久,吊足了胃口才说:“之前是一个慈善基金,给小孩治疗绝症的那种。”
“什么时候改的?”
“我搬家那天。”
“啊?去年3月吗?那时候咱们才刚认识吧!”或者说是,童年笔友刚刚奔现?
闻名把最后一粒米送进嘴里,语气云淡风轻,“那又怎样?”
纪然半天没说出话来,盯着桌面,直到闻名再次发声,才身子一颤如梦方醒。
“我没吃饱。”
“等着,我回家给你做。”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从身后捕获,一双强壮的手臂箍得他肋骨都要断了。耳后被灼热的鼻息洗礼,撩人心魄,“不想吃饭,想吃别的。”
血色爬上纪然的耳廓,“现在?会不会早了点?我还没做家务……”
“跟我睡觉和做家务矛盾吗?”
纪然坦言:“呃,就是,睡了之后腿软,就没法高效收拾屋子了。”
闻名大笑一声,猛地将头埋在他颈间使劲嗅着,仿佛大黄附体,“你闻起来很好吃。”
“好吃?我出了好多汗,还没洗澡呢,该不会像酱菜吧?”刚才在魏总的车里,他说闻到了自己的味道,是什么呢?
闻名像是会读心术,口鼻在继续在他颈间徘徊,喃喃低语:“像秋天时在阳光下晒了整天的麦穗,像刚成熟的未摘的水果,像世界刚下了一场大雪后,走出去呼吸到的第一口空气……”
这边不种麦子,纪然也没嗅过枝头的水果,更没见过大雪。但只听耳畔低语,就想象得出那种清香、甘甜、清冽交融的味道。
该去做家务了,玩具散落在地,洗衣机里堆着衣服,穿衣镜上的指印还没擦……但他此刻只想沉沦。
纪然陷进这把磁性嗓音造就的泥沼中,任由闻名把自己拖进浴缸为所欲为。期间,大黄还想跳进来一起玩,被闻名厉声喝退了。
第57章 借我点钱
“你为什么怕蛇?”
他们挤在并不宽绰的浴缸里,相对而坐。闻名大概极想抽烟又不愿离开温柔乡去取,只好叼了根牙线木奉止痒,看起来更痞了。
纪然轻轻掬起一捧葡萄柚香味的泡泡,朝他吹去,“不想说。”
闻名将手臂搭在浴缸沿,嘴里的牙线木奉从左挪到右,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杀过。我把我的隐私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
纪然抖了一下,蜷曲双腿,低头玩着膝盖上的泡泡,如果不是因为热气氤氲,蒸得两颊绯红,他早就吓白了脸。
谁tm能想到,闻名真的说出来了。他的本意不是这个啊,也不想知道这些啊,只是想让闻名别再刨根问底。就好比两个人赌气,一个开玩笑说,你砍自己一刀,我就也砍自己一刀,你敢吗?然后另一个真的给自己来了一刀。
“喂,说啊。”闻名猛然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啊!”纪然惊得弹起向后仰,后脑磕在墙上,眼前一黑,光荣地晕了过去。
暖色调的光撕裂了眼前的黑暗,双眸对焦后,一张写满关切的帅脸近在咫尺,几乎贴着自己的鼻尖。纪然轻轻推开这张脸,侧身躺着。
闻名也侧躺,与他视线平行,“然然,我好像高估你的承受能力了。”
“我早就猜到了。”
“多了我不能说,但那是个非死即活的局面。我不是坏人。”
“我知道,要不我才不会爱上你呢。”纪然合上双眼,“让我缓缓。”
十五分钟后,纪然接受了这个事实,重焕生机。他取来一支雪糕,对靠在窗边抽烟的闻名苦笑一下,“你好奇的那件事,目前全世界,只有我和我姥爷知道,连我弟都不知道。”
“那真是个大秘密。”
“我上小学前,和家里去乡下玩了一次。就是野营啊,钓鱼啊这些,好像和你讲过。”
“我记得,你还用尿和泥。”
纪然腼腆地笑笑,“本来,我是一点也不怕蛇的。你想象不到,我小时候胆特别大,完全不是现在这幅胆小怕事的样子……”
那天,虫鸣伴着夏夜,聒噪中自有一种怡然。一家人在湖边野营,6岁的纪然找到一根长长的y型树枝,提着led手提灯,在齐颈的野草中探险。
拨开眼前细密的j-in-g叶,他眼尖地瞥见一条五彩斑斓的物什,正欲逃窜。人怕蛇,其实蛇更怕人。他用树叉随意一叉,竟然真的困住了它,正好卡住七寸。
他蹲下捏住蛇头,它那小擀面杖粗细的身子便缠到手腕和小臂上来,倒像几环漂亮的手镯。纪然志得意满,就这样走到正在烤羊排的姥姥面前,举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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