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白公子答道。
“白花花……”蓐收疑惑,“其实我觉得叫粉嫩嫩或软绵绵更适合你呢~”
白公子无力的摇摇头,“没办法,谁让我爹姓白的。”
蓐收:“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真的是很遗憾了。”
白虎:“……”
他总觉得再任凭他俩这么说下去,自己的认知又要被刷新了,于是当机立断的截住了话题,“说说你的事,为什么会被抓?”
白公子委屈道:“我只是进山来给我爹爹祈福的,结果就遇到了这群绑匪。”
他的真名叫做白翩然,因为生在百花盛开的夏季,所以小名叫花花,至于为何穿女装,则是小时候体弱多病久治不愈,后来他娘亲幼时的夫子过来探望,说他本该是个姑娘家的命格,想要养得活就当女孩儿来养,白员外和白夫人试了试后发现还真如夫子所说,自那以后就一直这么养了。
白翩然的娘亲几年前去了,家里最亲的也就剩个爹爹和大哥,可前一段时间白员外病的卧床不起,他从别处听来这山里有个庙特别灵验,于是就只身前来想替爹爹祈福,希望他早日康复,谁想庙没拜成,还让土匪给绑了。
说到此,白翩然心中一阵委屈,眼泪又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别哭了嘛~”蓐收安慰他,“要往好的方面想,你看你现在已经被救出来了,虽然这次没有祈福成功,不过上天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说不定回去之后你爹爹的病就好了呢~”
白翩然抹了把眼睛,用力的点点头。
其实蓐收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你真的别再哭了,就你这个哭唧唧的样子,要是放在泑山是要被大白拽到校场上练到吐血的!
“对了,我还没问两位英雄的姓名,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他大白就好,我嘛……”蓐收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觉得自己的名字实在是太有特点了,就这么告诉对方很容易像当初青衣那样,直接被猜到身份,还是用个假名比较好,“不如咱们亲切一点,你叫我收收就好~”
“嗯?”白翩然以为自己听错了,“受受?”
他刚刚哭完带着浓重的鼻音,收收和受受听起来也没什么区别,蓐收当即点头,“没错,这么叫我就好~”
白翩然:“……”
居然有人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叫受受?真的是亲娘?
而对蓐收这个起名的功力,白虎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当初他刚到泑山之时,蓐收为了表示亲近决定给他起个昵称,慎重起见,蓐收足足跟了白虎一个月,偶然发现他是白毛黑条纹,于是开始亲切的称呼他为二花,白虎一言不合就和蓐收打了一架,虽然没打过,但是誓死争取到了一个改名字的机会。
然后蓐收听取了他的意见,昵称这种事越简单越好,结果又改成了二喵子。
气的白虎瞬间化为真身,一嗓子将他吼出去十几丈远,以示自己并不会喵喵叫。
最后还是白虎自己给自己起了个昵称,大白也是由此而来。
即便是现在回想起这些事,也是觉得心很累。
白翩然经过了长时间的紧绷状态,这一放松下来浑身疲惫,靠在墙边昏昏沉沉的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蓐收拿起棍子挑了挑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一些,然后通过扳指动用灵力无声的问向白虎,“大白大白,你不睡吗?很晚了呢。”
“今天不睡了。”这地方实在是不干净,铺个毯子坐一下还行,睡觉的话实在睡不下去。
“哦哦……”蓐收把棍子丢到一旁,用力拍了拍手上的灰,清理干净后跑到白虎身边坐好,伸手拽过他的胳膊,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那大白你看好火堆哦,火堆熄灭会冷呢~”说完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安静静的开始睡觉。
自从离开泑山后,蓐收总是时不时的就跑到白虎房间蹭床睡,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蓐收睡觉的模样,平时那么吵闹的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却很乖很乖,很少翻身也很少有小动作。愿意抱着他,他就贴合着你,不愿意抱着,他就缩成一团躺在身边。
蓐收睡得很香,火光映衬下小脸红扑扑的,白虎低头看了一会儿,突然莫名其妙的想伸手捏捏他的脸,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于是这一夜,白虎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到了天明时分才合眼休息了一下。
翌日,蓐收和白虎带着白翩然与十几个土匪一同上路,浩浩荡荡一长排气势十足,尤其是一进入临江城,简直就是街上的奇景,虽然看着那些土匪个个凶神恶煞有些惧怕,但奈何好奇心作祟,大家都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想要弄明白这到底是在做什么,直至他们把这一长串土匪送到了府衙,人们这才明白原来是两位英雄惩恶扬善将土匪一举拿下,纷纷鼓掌叫好。
白翩然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招待他们,于是先行把他们带回了白家,稍作休息,等到晚些时候再带他们好好走走看看。
白府在临江城南,这里也是城中富人聚集的地方,一个个朱门大院都修的十分阔气,门口的石狮子都比别处的威严许多,看的蓐收啧啧称奇,觉得这样也不错,应该考虑要不要在泑山也摆两只。
“到了,就是这里。”白翩然引他二人来到府门前,轻轻扣了扣门上的铜环,片刻的功夫里面就有人应声,小厮见到白翩然先是一愣,随即惊喜道:“小公子您可算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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