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宇好奇心起,也想偷窥一遭,奈何放勋不上前,他只得竭力伸长脖子。只见炕床上的婴儿不似寻常婴童,全身红彤彤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煞是奇怪。
陵光沉吟道:“他身上通红……不如叫‘丹’?”
放勋终于走到近处,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语气暧语:“跟你的衣裳颜色有几分相似,再加个‘朱’怎样?”
“丹朱?”
唐小宇的灵魂一头磕在床铺上,整个人都很懵逼。他这个学历史的现代人此时此刻难受得要命,总觉自己既应该积极铭记,又应该勿视勿听。原因是他窥晓了那么多史实,却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写成论文还原历史。
总不能在参考文献里写老子亲眼所见吧?!
但就这样憋在心里真是难受!特别这段历史由于年代的久远,资料极其有限,而西方历史学家甚至还认为这些都是后人杜撰的。他有如此大好机会,不利用起来多么暴殄天物。
他在这头纠结,那头两人的进展却飞快。放勋见陵光似乎对婴儿有些兴趣,果断提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抚育他?”
唐小宇刚直起来的脑壳又一头磕在床铺上。
这丫的算啥?表白?求婚?古人的作风是这样彪悍的么?
陵光逗弄着婴儿细嫩的小手,也不知有没有听明白。两名妇女在旁面面相觑,显然也是没弄明白什么情况。
直至放勋等得不耐烦,拿赤舄磨碾着地,陵光终于给了他回答:“好。”
唐小宇又快进了,因为他实在是难以描述接下来的感受。
看自己的前世跟自己的男朋友搞对象是种什么体验?
大概就是c,ao了十万个蛋的青春疼痛文学。
他数次自我安慰,放勋就是他自己,放勋就是他自己,放勋就是他自己,奈何还是有各种违和的地方让他不停出戏。越看,他就越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迷失在幻境里呢?他巴不得赶紧弄清楚答案,然后光速撤退。
快进的过程中他还是暂停观看了几次,其中一次是放勋下令,命人用梧桐木建起个干栏式的木屋给陵光住,地址就选在祭祀台后面。
祭祀台呈半圆形,是个石材铺制的平台,圆周立有十二根石柱,扇形排列。唐小宇发现时常有人站在祭祀台上,透过柱与柱之间的缝隙观测日出。他猜那或许是用来确认时间和季节的,历史有记载尧帝制定了历法,大概与此相关。
木屋建好后,放勋便高高兴兴去串门。去的时候已临近傍晚,唐小宇感觉这苗头不大对,犹豫要不要跳过。跳呢,怕错失讯息,不跳呢,又怕自己会看得蛋疼。
四千年前的俩古人自然感受不到他的纠结,双双在清香悠悠的梧桐木桩上面对面而坐,聊得很是开心。
天色渐暗,放勋点起盏灯,火光轻颤,陵光本就好看的脸显得格外吸引人。唐小宇看得入神忘了跳过,旖旎间,两张脸凑得越来越近,那纤毫分明的睫毛仿佛能直搔到他的灵魂。
掌握身体控制权的放勋伸手将美男抱了个满怀,唐小宇回过神,眼皮猛抽,正欲快进,却听放勋出声问道:“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红鸾星的意思?”
唐小宇:“……”
大哥,兄弟,前世,你丫的在这种气氛中问这个???
他有种坑爹的预感,赶紧往回倒带,先前几处眼看就要颠鸾倒凤而被他飞速跳过的环节,细看居然全被放勋糊弄过去,直忽悠得风生水起。
泥煤啊!!!身体不用可以捐给我啊!!!
他又蛋疼地快进到刚才中断的地方,只见陵光果断应了声好,起身牵着放勋往外面祭祀台走。两人携手走到台上,互相倚着仰望天空。
陵光朝南边遥指:“那颗星是我。”
放勋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陵光又换了颗星星指:“旁边那颗星是你,你在我的红鸾星位,我们缘定要邂逅。”
“哦?”放勋挑挑眉:“然后呢?”
唐小宇使劲用无法触碰的手扇自己前世脑壳。然后就赶紧上床啪啪啪啊!你不来换我来啊!
陵光歪了下头,显然对这个“然后”回答无能。
放勋狡黠地勾起嘴角,露出个诡计得逞的表情:“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跟我一起抚育丹朱,辅佐我建功立业,福泽天下苍生?”
“唔……”陵光沉吟片刻,没咂摸出有违悖天意的地方,便答应下来:“可以。”
唐小宇猛然厥倒在地,心情复杂到难以描述。
他这个现代小屁民,面对神君时,想法无非就是借点神力方便生活,以及亲热亲热吃点小豆腐。而他的前世在想什么?最大限度借神君的势,令神力造福百姓,乃至福泽从上到下整个人类社会。
这许多天来,他郁结于心的前世感情进展轰然垮塌,强烈的j-i,ng神震撼让他那些狗血感情戏尽数湮泯,取而代之的是对前世那广阔胸襟和超然思想的感慨。
所以,人家是帝,而他,只是个博物院打杂小员工。
他该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之后的发展?
唐小宇被放勋牵引着回到木屋,思绪杂乱如麻。他隐隐回忆起听重明、凤十三和诸位神君说的前世罪孽,总觉放勋那个诡秘的表情似乎不太妙。
而最大的疑惑,也逐渐从水底浮现,梗在他的心头。
神君是自愿留下来的,那为什么凤十三会说,他的前世用陨金锁链把神君锁了五十年?
唐小宇打了个激灵,迫不及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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