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宇没想到监兵神君竟然那么容易糊弄,就好像心理年龄跟外表匹配,还是个不成熟的小屁孩。他翘首等待着,没过多久,还真遥遥瞅见监兵左边胳肢窝下夹着灰头土脸的丹朱,虎跃而来。
丹朱已是成年人,遗传自放勋的身高,在营养欠佳的古人中显得金j-i独立。然而此刻却被矮他半头的监兵夹得像条丧家犬,反抗不能。
监兵把他像扔大型袋装垃圾般扔到高台上,大型袋装垃圾伴着惯性就地滚了两滚,狼狈的来了个五体投地。
放勋看着伏在他脚底的儿子,心里颇感唏嘘。父子俩已有很久未见面,再次重逢,却是此情此景。对这个儿子,他不能说没有亏欠,偶尔夜深时,心底的愧疚如同业火般焚烧着他。如果他能多为儿子考虑考虑,多分那么丁点儿心思,或许今天的这一切就都能避免。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现在唯独能做的就是感化儿子,并希望儿子原谅他过去的错,两方和平相处。
丹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拍拍满身的灰,捋了捋乱糟糟的发。他没搭理自家老爹,而是j-i,ng准找到目标人物,利索地伸手拉起陵光:“跟我走。”
陵光猝不及防被他拉着走了两步,白绒披风在空中划过道飘逸的痕迹,不及走出第三步,就听放勋在后头叫道:“放肆!”
一众人皆回头看他,见他怒目圆瞪似要说什么,便都安静下来准备听。结果他呼哧几声,也不知是因为气得够呛,还是因为没组织好语言,啥都没能说出来,只外强中干地训斥:“谁准你带他走的!”
唐小宇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待他翻回来时,发现他前世的儿子也一毛一样翻了个白眼。翻完后,“儿子”决定从“娘亲”身上入手:“你走不走?”
乍被众人的目光所关注,陵光表情为难地左右看看,默默抽回丹朱手里的胳膊。
丹朱登时跟火yao似的炸了:“他那么对你你还留下?!”
陵光摇摇头:“我必须留下。”
放勋气得直磨牙:“什么他他他,你就这么称呼你爹?!”
丹朱梗起脖子回吼:“你算什么爹,你娶小老婆把小娘气走的时候想过我这个儿子吗?你擅自把小娘绑回去囚禁的时候想过我这个儿子吗?!”
小娘……唐小宇满头黑线,对丹朱这个称呼感到一阵蛋疼。
放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双手直哆嗦:“谁才是你娘,你弄清楚谁才是你娘!我娶的是散宜女,不是他!”
咵啪!
监兵接过自己的白绒披风猛力一挥,扇得对面放勋的刘海一阵风中凌乱。
“你也知道你没娶他啊,那你硬把他逮回去锁着干嘛?!”
对于这句指责,唐小宇心里是想替放勋叫屈的。抓人的不是他,背锅的却是他,保持那种状态也是神君主动的,神君那样做的原因,放勋还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
被蒙在鼓里的放勋只好忧愁地咽下这口苦,改为转移话题:“停战吧,打下去没有任何益处,受损的只会是双方臣民。”
丹朱这趟叛逆之行的主要目的,除去想气气老爹之外,主要还想把陵光带走。然而现场情况是,陵光并不愿意跟他走,这就让他的立场变得尴尬起来。
三苗部落的首领很讲义气,先前见丹朱被监兵强行掳走,唤了几个近侍伴他强行突围穿越交战区,又隐蔽潜伏到高台下。赶到时恰巧听到放勋要求停战的话,一冲动就飞跃上去叫嚣。
“不行!我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跋山涉水过来,就这么让我回去?我不服!”
这人也真是个彪莽子,深入到敌后方还敢朝敌方首领叫板!唐小宇深感叹服。
放勋在帝位许多年,对这种交涉和谈判的场景倒是不怵,整着衣襟侃侃而谈:“不如先停手,我们好好商量个双方都满意的条件。”
唐小宇围观了一通古人的谈判,听不出水平好坏。总而言之最后结局是双方撤兵退回,以为丹水为界限,互不侵犯。至于这个祥和的假象能持续多久,那说不好,指不定对方回去睡一觉就反悔,又气势汹汹杀回来。
兵不厌诈,这种军事上的往来唐小宇作为现代小屁民实在是看得头疼,又想到回去还得走那么长时间,决定快进脱身。
没有火车飞机的古代也真的是不方便。
这一跳他又不知道跳到了何时,按捺下性子观察片刻,发现他前世的两个双胞胎闺女已经亭亭玉立,约有十八九岁。他赶紧估算放勋的年龄,由于看不见脸,只能靠猜测。生丹朱的时候就算二十岁,丹朱比闺女们大十岁,加上预估的浮动,也就是说放勋现在约五十岁左右。
哎妈呀,这就到中年油腻男的年龄了。
唐小宇有些唏嘘,下意识拍拍自己的腹部,总感觉那里多了个大肥肚。
事实是古人吃得比较健康,放勋平日又c,ao劳,总体身形还是瘦削的。
唐小宇唏嘘完,稍稍快进些许,找到些有内容的时刻停下,旁听议事会。
这次议事会的内容主要是找合适的继任人,古人平均年龄不像现代人那么高寿,再加放勋那个独子丹朱已经毅然留在三苗部落娶妻生子,显然不会也不适合回来继任,只得另找品德才能俱佳的贤人。
众臣议论纷纷,有人推荐许由,有人推荐支父,有人推荐重华。唐小宇对这段历史还是印象比较深的,毕竟尧帝开启了禅让制,传位给了舜帝,是史上一段佳话。他再次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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