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凡带着朝南坐在一家简陋的早餐店喝粥,才大清早应花风就在给楚凡打电话。
离火族的文字破译起来有些难度,石碑上的文字还有几个地方存疑,教授也没有办法确定。
楚凡喝完碗里剩的我最后一口粥,对朝南说:“这老教授知道你认识离火族文字,当即就让应花风联系你,想请你帮忙确认一下翻译的问题。”
朝南自然是很想看一眼那块所谓的石碑究竟记载的是什么。
楚凡带着朝南才刚到大学门口应花风已经一路小跑到门口来接他们了。昨天领路时还一副高冷的模样,今天就完全没了昨天的高冷,果然做学术研究的人为了能够破解难题再矜持的人也会陡然变化。
应花风看到朝南率先开口:“走走走,朝南兄弟,教授还在等着你帮忙呢。”
还没等楚凡反应过来应花风就拖起朝南又继续往一栋楼小跑,全然不顾楚凡。
楚凡心里暗骂一声“疯了吧”,无奈的小跑跟上两人。
考古实验室门口需要通行证才能进入,一路抛下楚凡的应花风这才记起来后边还有个人没进来,遂又转回门口把楚凡接了进来。
楚凡这才刚进实验室,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询问朝南问题。
身为离火族人这一代唯一的老师,楚凡听过他讲课,也听过朝南讲解的离火族历史。此时的朝南身上丝毫没有一个刚二十出头的样子,反而像极了一个饱经风雨的历史学者,嗓音里透出来的是沉重与沧桑。
这一研究起来就是一整天,走出实验室天已经暗了。这几个学者一研究起学术问题来简直像是疯子,不吃不喝也不休息。楚凡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之间的讨论交流也没闲着,时不时在备忘录里记下些关键词,以防万一。
虽然室外的天气仍旧炎热,不过实验室那种无聊透顶的地方待了一天,即使在热也还是外边更好。这会儿楚凡才总算是活过来了。
楚凡:“走吧,吃饭吧,这一天都快给我饿死了。也不知道那些个学者这学问是能当饭吃吗?”
朝南向来沉默,可是如今的表情不仅仅是沉默。
楚凡虽说一向表现出来的是粗枝大叶其实不然。哪怕只是相处了短短几天,他能分辨出朝南面无表情之下隐藏的是平静、难过还是高兴。
就好像现在的朝南面无表情默不作声,但他能肯定朝南此刻内心一定掀起惊涛骇浪。
楚凡找了间没什么人的餐馆,找老板要了个包厢。一共就两个人坐着能容纳六个人的包厢里显得空荡荡的。
楚凡大致猜到了些情况,不过他在等。等着朝南整理好思绪主动告知他。
一顿饭朝南都处于自己的思维世界里,他知道楚凡一直在旁边默默地陪着他。他能感知到楚凡给他夹菜,给他往水杯里添水,楚凡的一举一动。
脑子里的信息杂乱无章的搅在一起让朝南一时间毫无头绪,一下午和那位林教授以及实验室里其他的几个学者已经经历过一番梳理,现在仍旧没有找到事情的关键点。
石碑上的文字他都认识,确实是离火族的古文字,组合在一起的意思也不难,大致意思是之前他在回朝村给楚凡讲解的关于离火族的传说。但,总有些让他想不明白……
朝南:“楚凡,我有些乱。”
“慢慢来,我等你整理好头绪。”
“楚凡……”
“嗯,你说。”
“谢谢。”
“朝南,你不要总跟我客气。咋们可是朋友,少把谢谢每天给我挂嘴上,下次再听到我抽你了啊!”楚凡作势伸手掐住朝南的后脖颈像提猫一样提起朝南。
朝南也不顺着楚凡也不反抗。
楚凡放开朝南的脖子拍拍自己肚子,说道:“走吧。”
晚上九点总算是有点凉风,这个点路两边大大小小的夜宵店才刚刚热闹起来。
楚凡慢悠悠地沿着路往酒店的方向走去,旁边还跟着仍旧苦思的朝南。
朝南一路默默跟着楚凡,身边人没有平日里的聒噪。他知道楚凡更多时候是个心细的人,他知道在何时何地该说何话。此刻,他像是与楚凡相识多年彼此不需多说便能够猜测对方心意。
朝南突然间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对楚凡说:“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关于离火族的传说吗?”
背后传来朝南的声音,楚凡也停下来,也朝南并列站在一侧: “记得,怎么了?”
“在传说中当时的村长是在梦里找到了解救村子的方法,村口的那条水渠就是那时候挖的,刻成离火石章的石料也是从渠里找到的。虽然诸多传说都不可考究,可是那枚石章确实真是存在的。”
楚凡不知朝南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回想了当时朝南所说:“确实是这样。”
朝南:“可是,今天那座石碑上记载的却是村长带领着亲信前往了“圣梵山”寻得了石料,然后回族里进行了一场祭祀练得了石章。”
楚凡:“也就是说石碑的记载与传说相驳,如今的’圣凡山’也就是曾经的’圣梵山’。那座墓可知是谁的?”
朝南:“离火族的第一任族长朝测。”
楚凡:“那也就是说那石碑上所记载的很有可能就是实情。”
“嗯。去圣梵山确实是因为朝测的梦,在圣梵山上发现了一个洞x,ue通往山内。在那里找到了石章的石料,不过石料被拿走后没多久村前便出现了一条水渠,水渠的源头便是圣梵山。”朝南把石碑上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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