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黎封垣沉闷的嗓音沙哑着说道,“梦里也有一个清脆的嗓音像这样呼唤着我,告诉我快点回去。我想要是再不回去,那人该是要生气了。可是我是黎封垣,不叫黎涉。黎涉又是谁?叫他回去的人又是谁?”
“等我慢慢开始记起些许零散的片段之后,我做了个决定,开始追寻黎涉,黎氏氏族的根源。说来也巧,我所在的黎氏一族上千年来一直是嫡系,许多东西不需要我去费心思就能得到。包括你们看到的展出品,大多都是由嫡系负责保管。”
“黎总,擦擦脸。”黎封垣双手之间无数的泪水滑落,滴在了他的衣襟上,西装都被晕s-hi了一块。朝南把一块手帕递了过去,他不善长安慰,他也只能这样了。
黎封垣一只手接过手帕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挡住满脸泪水。等他好不容易擦干净了泪水才放下挡脸的手。
西装外套被他脱下,只着一件白衬衫。脸上的泪痕也都打理好了,他又是那个衣冠华丽的黎总。
“你还没说我怎么像骗子呢?”楚凡适时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黎封垣一愣,接着说:“这还用问,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休息室,说一堆不着边际词,怎么看也不像个正常人。多半都是骗子。”
“这、这个我承认。”楚凡自认为没什么好辩解的,但转念又想,“那你为何还要请我们去你公司。”
“直觉。”黎封垣喝了口已经凉透了清酒,“商人直觉。”
“额……”这是楚凡没预料到的。
“我想我是等到了。”黎封垣这次正经的回到起来楚凡的问题,“这没多年都过来了,总该会出现一个人替我根治这一切噩梦。而你,应该说你身体里的木北,在一瞬间吸引了我。”
一顿j-i,ng致并且昂贵的日料就这么被谈话给打断了。等楚凡来得及再次想要吃两口时,盘子里的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美味。
最后还是黎封垣帮他们叫了两碗豚骨拉面勉强填饱了肚子。
“走了,木北的事有情况在跟你联系。”楚凡总算是果断了一把。
晚间的凉风已经有些寒冷了,这里和渝州不同。这个季节的渝州不过刚刚退去炎热,离冷还差了很远。
出门快一周了,楚凡第一次这么想念自己的小屋子。虽然也就那么大点个地方,但终归是叫家的地方。
黎封垣的梦醒了,木北的梦也解了,接下来该是朝南解除他的噩梦了。
阔别几日的小屋子还是熟悉的味道,当然积灰也在预料之中。
朝南丝毫没有犹豫,主动承担起了家里的家务活。楚凡偷得乐,贤妻良母,我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打断朝南的家务进程成了楚凡的一大乐趣。楚凡像极了一只无骨的猫,四肢粘在了朝南身上,意图在明显不过。
家务被迫中止,朝南放下手里头的活儿,解决掉身上粘着的楚凡。楚凡像个无赖,死活不放手的是他,喊累的还是他。
不过一番折腾下来楚凡是真累了,靠着朝南身上。手不安分的抠着朝南睡衣上小恐龙的尾巴,头侧枕在朝南胸前昏昏欲睡。
“我想就这样躺一辈子。”楚凡痴痴的声音勾得人心痒痒。
“好。”朝南简短直接。
“说好了,不许……”许字后边的话还没说完,楚凡已经睡着了。
朝南舍不得吵醒他,够着手牵过被子盖住楚凡。指尖轻触着楚凡鬓角,有些硬查长出来了,扎手。
我答应你,一辈子陪着你。朝南心里默默说下誓言。
事情一路走来,朝南想希望属于他们的一辈子才刚刚开始。如果真的结束了,那么他也会像木北那样,用生生世世来寻一人。
☆、小聚
蒋汀洲听说楚凡回渝州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已经开车到了渝州。途中还提前打电话问出了楚凡家地址。
“朝南,蒋汀洲说他等会儿说要过来。”楚凡苦着一张脸半点不情愿。
楚凡昨晚的欢愉还停留在脑海里,一瞬间就被蒋汀洲这个二缺给冲没影了。能不能退货,这个朋友不要了?
蒋汀洲当然不会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的觉悟,反倒觉得自己做得一点没毛病。
楚凡刚吃完早饭洗好碗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隐约间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猫眼里蒋汀洲那张马脸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了眼前,楚凡一脸嫌弃的开门。好好的二人世界又被打断了,真不爽。
“嗯?应花风?”楚凡打折哈欠,揉去眼角的泪水,再三确认。
应花风见不得楚凡这模样,“怎么,不认识还是不给进?”
楚凡往后侧了半个身子留出来一条道。
“没想到你们俩会一起过来,一路没打起来吧。”楚凡就是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对这两个人丝毫不用留情面。
朝南深知楚凡小孩子心性,“里边坐吧。”
令楚凡没想到,这才几天不见蒋汀洲跟换了个人似的,楚凡这么说他也没还嘴。更奇怪的是应花风也没搭理他,难不成就这么几天就不计前嫌统一战线了?
楚凡关上门回身裹着一床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眼下淤青配合着他这萎靡不振的动作,着实让人忍不住多想。
“你,还好吧?”应花风试探性的询问,眼神儿还飘到了身在厨房的朝南身上。
楚凡又是一个哈欠,“不好,赶紧走吧。”
“兄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蒋汀洲还是第一次见楚凡这副模样,一脸纵欲过度,“重色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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