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嘴唇比上次更温暖一些,两人交换着呼吸和脉搏,黎柯的手也是不老实的,他去揉九濡的耳垂,又描摹他的颈侧、锁骨,九濡偏过头,由着他胡来。
九濡被他吻得气息不稳,脸色也现了少有的酡红,幸好关了窗,月光撒不进来,谁也看不见。可黎柯不知道怎么就兴起了恶趣味,摸索到床头的明珠点亮,低下头认真得看九濡被情欲淹没的脸。
“可以吗?帝君。”黎柯的声音比往日更低沉了些,凑在九濡耳边说话时,九濡只觉得被他呼出的热气蒸腾着,浑身都燥热起来。他伸手扣住这人正上下作乱的手,轻声催促他,“快把灯熄了。”一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黯哑低沉,黎柯也像是被这声音点燃了,再不磨蹭。
他事先做过功课,知道男子之间的情事总有一方一开始要受些苦楚,原想着只要帝君愿意,他是怎样都可以的,可他又怎知道九濡也是这样的想法。九濡原就觉得自己只剩下了屈指可数的日子与他厮守,他还能如此珍而重之的与自己相处,虽然在感情中没有谁对不住谁这一说,但九濡总觉得对他有些亏欠。再加上自己活了几十万年,年岁比他大了不少,也该让着他些,便静静躺着任他施为。
黎柯见了帝君任他予取予求的态度,更是按捺不住。帝君汗s-hi的长发、微凉的指尖和情难自抑时泄出牙关的一二声喘息都是这世间最烈的美酒、也是最醇的蜜糖。
二人皆是初尝情欲,九濡沉浮之间只觉这副躯壳已不归自己所有,他只需牵住黎柯的手、或扶上他的肩,实在忍不住时便总会被自己发出的声音熏红了脸,索性咬着软枕一角,可没一会儿就被发现拽了出去,二人直荒唐了大半夜至天明方休。
清晨阳光还不算灼人,雀鸟叽叽喳喳得在窗外吵闹着,黎柯比帝君先醒,二人的长发都铺散开纠缠着,黎柯眼里心里都是满的,只觉得这便是此生无憾了。他捉了帝君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帝君许是还不适应有人睡在他身边,兀自抽出自己的手翻身向里,仍是沉沉得睡着。雪白得肩头从薄被中滑落出来,还印着昨夜自己留下的点点红痕,黎柯将薄被拉上来,轻轻帮帝君盖了,又去打理二人缠绕在一起的头发。
帝君的头发极是顺滑,发色比自己浅一些,泛着些棕色的黑,黎柯轻手轻脚得拢起自己的头发,又将帝君的头发梳理服帖,正要下床洗漱一下便再里蛀书,睡在里侧的帝君却醒了。
九濡醒来时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只觉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尤其腰腿,翻身时都觉得有些虚软使不上力。这才如梦初醒般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又见黎柯坐在床边,j-i,ng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亵裤正直勾勾得看着他。后知后觉的红了一张脸,九濡抬起双手捂住脸,闷闷得叹了一声。
黎柯见帝君醒了又爬到床上去,整个人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全身都趴在帝君身上,“不许后悔!”
第1卷 细水沧海境 第三十九章 28
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话,九濡竟然也听懂了,他低下头看着那人在自己颈间磨蹭的发顶,轻轻地顺了顺他的头发,“不后悔,从没有后悔过。”
黎柯这才抬起头,s-hi漉漉得眼神望着帝君,仿似自己的一切所得都是帝君施舍,九濡忍不住两只手捏上他脸颊,上下揉搓着,“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昨夜龙j-i,ng虎猛的竟不是你了吗?”
二人又嬉闹了一阵,黎柯才去内间备好了水,想与帝君一起洗漱。九濡怕他又要胡闹,连忙推辞,直说自己还要再躺一会儿才起,让他自去。如此黎柯便洗漱好了,自去皇看书,九濡等他走后下床时险些又歪回床上,暗自决定,此事要多加节制,虽然神仙并不会有什么“j-i,ng尽人亡”的说法,但如此放任他下去,自己恐怕要天天扶着后腰走路,实在不雅。
妙意之前就是个闲不住的,甚少有安安生生在家呆着的时候,如今在神府里温样着齐永康,生怕自己有一点点的行差踏错,对他魂体有所影响,是以早早便禀明了帝君闭关修行,已经有十几日不见他踪影。冯平承生怕辜负了帝君的厚望,也要加紧刻苦的修炼。其实九濡对冯平承的厚望倒也谈不上,只是培基固本不比旁的,乃是一辈子的基础,幸好冯平承年纪不大,还正是好时候,是以帝君便关照的多了些。
一座大院拢共住了五个相熟的人,四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九濡镇日无事,烧完了茶具,又顺道烧制了些笔洗、笔山之类的日常用品。后厨的厨娘抱怨面盆底下不平,每次和面时总会“咣当咣当”得乱响,九濡又烧了些面盆、饭碗、菜盘之类得用具。黎柯每次回来都见帝君不是忙着做坯就是忙着画花样子,从来他对这些日常琐事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便斗胆问他:“帝君整日里只做这些琐碎事,也不觉得烦吗?”
九濡正低头捏一只花瓶的挂耳,闻言抬头轻飘飘得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便嫌我手无实权,一没有重兵二没有能臣,镇日所行皆是寻常事务,配不上你叱咤风云南仙帝了?”
黎柯忙道不敢,“您是这世间青山一般得存在,我便是想破了脑壳也想不出您浑身上下哪一处能让我嫌弃,我还怕帝君您嫌弃我聒噪,天天到您这来点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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