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法登上最高层,可安桐还是挑了一处坐下来准备品尝一下这儿的美食。
不过她忽然碰到了一个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出现的人。
对方显然也是发现她了,一张俊秀的脸庞顿时便y-in沉得可怕,而他身边妇人打扮的女子见状,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语气颇为不善地道:“看什么呢,遇见老相好了?”
安桐闻言,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欲走,那女子却不依不挠,直接命人上前将她拦下。
“怎么的,心虚了?”女子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将目光投向此处的人便多了起来。
安桐对于自己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感到很委屈,不过若不是她不想在这儿给安家惹麻烦,她早就跟对方叫骂回去了。
可她也不是好欺负的人,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熟人——徐上瀛。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神情,本来遇见仇人的坏心情在这一刻便变得愉悦了起来,对于有人刁难安桐,他倒是很乐意,甚至准备在边上坐看好戏。
“这位大娘,我们认识吗?不然你为何要拦住我的去路?”安桐问道。
女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扭头看徐上瀛,后者似乎觉得这把火还烧得不够旺,于是对安桐微微一笑:“安小娘子怎的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老相识了。”
女子闻言,果然怒火中烧地瞪着安桐:“你还有何话可说?”
安桐有些无法理解这女子的脑回路,不过想到创造这个世界的执笔之人笔下的女配多是如此不可理喻之人,她也就释然了。
从女子对她和徐上瀛的关系的猜忌和吃味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很亲密。而男女之间如此正大光明地外出,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宣示主权,他们必然已经定下了婚契或者已经成婚。
徐上瀛也很是不满这个妻子,但是又不敢直言,那她的身份必然比徐上瀛高。
安桐想到徐家将所有的罪名推给江家后,徐知府被贬官,而徐上瀛便没了消息,却不曾想他来了汴京。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来汴京,除非汴京有值得他投靠和仰仗的亲戚,那他和这位不喜欢的女子成婚,可见这女子本身便是一位这样容易嫉妒,又刁蛮任性的官户之女。
再仔细一想,她终于回忆起原著中一个不起眼的描述,便正是这徐上瀛的。
毕竟徐上瀛是间接害死江晟安的人,故而执笔之人对他的安排也很是“解气”。虽然徐知府在书中并没有被贬官,可他却因秦韶茹的报复而身败名裂,最后到汴京投靠他的外家。
因其表妹钱迎蓉喜欢他,故而钱家将钱迎蓉嫁给了他,可他的心底里却是不喜欢这个长得一般,生性刁蛮,又善妒的表妹的。
后来他企图借钱家的势力让徐家重振辉煌,可秦韶茹又岂会让他如愿,最后钱家也被赵惟才设计而被抄家流放,徐上瀛在流放的路上被人所杀。
显然,这段历史被安桐和许相如改变了,故而徐上瀛可能先一步到了汴京投靠他的外家,那这女子必然是钱迎蓉了。
钱迎蓉之父是太子左春坊的五品左赞善大夫,其祖父是正三品太常寺卿,所以她有嚣张的底气。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不过是来这儿花钱寻开心的,却遇到不问青红皂白,劈头就指责、污蔑别人的人,真是晦气!”安桐道。
钱迎蓉哪里受过这明显就不是出身大门大户的人的气,当即便要拿安桐来开涮。不过钱家有仆役,安桐也是带了人出来的,任翠柔和黄静宜拦在前面,边上又有两个仆役要上前护主。
她们这一对峙,现场的气氛便有些剑拔弩张,旁人纷纷躲避开来,只有些不畏惧的人饶有兴致地在边上看着。
忽然,人群中又挤进了一人,她的嘴里说着安桐很是熟悉的话语:“哎,这儿怎么围着这么多人,有什么热闹看吗?”
当她挤进来后,发现了安桐,面上掩不住的诧异:“你不是那临安的泥腿子嘛,你怎会在此?”
“……”安桐心里不满地嘀咕了几声,这左婷不是在临安缠着莫充的么,她怎会回来汴京了?
她可是没忘左婷是有多不喜她的,眼下还未解决一个钱迎蓉,又来一个左婷,她的头都大了。
“我素闻白矾楼是汴京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来了汴京却不走一趟,也是白来了,所以我在这儿了。”
左婷颔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不过,你们为何堵在这儿?我还以为有何热闹可瞧……”
“这边得问那位大娘子了,她无缘无故拦下我等,我也很是烦恼啊!”安桐叹气,她绝不能给围观的人留下强硬的印象,只有示弱,别人才会站到她这边。
钱迎蓉看见左婷的时候,气势就削弱了许多,毕竟都是在汴京生活的,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她自然是认得左婷的。
而左婷之父是左谏议大夫,在皇帝跟前办事,除了谏诤皇帝的得失,还能随时给别人穿小鞋,钱迎蓉可不想让她知道她做的事情,免得她回去后跟左父说,届时给钱家的又是一道弹劾的折子了。
这会儿左婷已经从旁人的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安桐似乎和钱迎蓉那上门夫婿相视,于是善妒的钱迎蓉哪里能容忍,便不稳青红皂白就要找安桐的麻烦了。
“那你们是何关系?”左婷八卦地问安桐,眼睛在她和徐上瀛之间流转。
“你真想知道?不过我觉得徐衙内未必想让我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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