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绝尘而去,许相如望了片刻才收回视线,忽然便朝着一个不是城门的方向走去。
昨日在金兰馆和采薇居的一番追查让许相如得知了华典的龌龊手段,不过能经营赌坊和妓馆的人,又能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呢?正因为华典手段了得,又能在桃江左右逢源,他必然是颇有能耐的。
若非家中出了许三这样的爹,她想自己这辈子和这些人都只会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昨夜在夜里想了一宿,将江晟安、马少康和华典之间串联起来,反复琢磨。还有一个似乎在他们圈子内的徐上瀛,然而徐上瀛的动机倒是有些蹊跷,江晟安的目的许是在安家,可徐上瀛跟安家似乎并无往来,他便不大有可能介入到许三之事上来。
江晟安想直接对安桐出手并不容易,毕竟安桐已经知晓了他和邵茹之事,否则她怎会在很多时候都没将邵茹带在身边呢!正因为安桐防着邵茹,江晟安和邵茹才没法得逞。
所以江晟安还未死心的话,必然会再次对许家下手,通过拿住许家的软肋来威胁她出卖安桐。
她要防着江晟安再对许三下手,毕竟她也清楚许三浑身漏洞,若他们要再给他设陷阱,他也还是会陷进去的。
她不能再看着许三陷进去,这次还有安家帮忙,许家也还有田地可以变卖,可下次呢?难不成她真的要看着许家一步步地走向家破人亡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寻找机会。
而她一个下等户出身的人要如何撼动那几棵大树呢?江家有官府的势力,华典又c,ao纵着一群专门做肮脏勾当的地痞流氓,马家这样的富商也不会只有少数……
但是因为畏惧他们的身份便退缩,便不是那个敢和安桐作对的许相如了。她自己没跟他们抗衡的能力,可世间本就有约束他们的东西存在不是么?
官府给赌坊提供庇佑本就是贪赃枉法,更别提被赌坊坑骗的狎客在翻然悔悟后,必然心有不甘,她若是能借助这些力量让县令等引起注意,兴许能震慑江家和华典等。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通过这些日子的打听得知,江县尉在桃江县也并非可以一手遮天:
本来地方官吏三年一任,一般情况下不许连任,可江县尉这一任便是七八年,本就不符合规矩,他之所以待如此之久,一来是他的政绩并无出色之处,得不到升迁。
二来是他见升迁无望,朝廷似乎暂时忘了将他调到别处去,他一开始还挺忐忑的,后来便安定了下来。凭借着江家这些年的经营,他渐渐地便成了桃江县的二把手。
他这个县尉一般负责桃江县的催征赋税、刑狱治安等事务,而县令则主要处理“导风化,察冤滞,听狱讼”等事务。桃江县还有县丞为县令的副手,协助县令处理日常事务;另有主簿掌管文书薄计。
江县尉在县衙只能排在县令和县丞之下,可因他在此地经营七八年,从外调来的县丞竟然受制于他,这让县丞很是不忿。所以平日里,这俩人没少对着干。
若非江县尉在桃江县经营多年,怕是早就被打压下去了。这也是许相如猜测江晟安对安家有所图谋的原因所在,毕竟江县尉要想继续站稳脚跟,便少不得要靠安家这样有底蕴的乡绅所支持。
许相如决定利用县丞和江县尉的嫌隙,倒不是她认为那县丞是正直的人,若是靠正直,他未必会动江家,若是为了利益……只有利益最能驱动人心。
许相如没有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安桐,她并不希望安桐牵扯进来,否则一旦事情败露,安家则会处于劣势,安桐也只能任由江家欺负,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耿容还是如安桐上次所见的那般身材丰腴,虽然她和安桐只见过一次,可安桐那黝黑的皮肤在众白嫩的小娘子中尤为显眼,她一眼就认出安桐来。
“桐妹妹,你今日来得可真是巧!”耿容笑道。
“哦?可是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安桐好奇地看着她。
“你上回不是说喜欢看些刺激的博戏吗?今日可不久巧了嘛,那蹴鞠社便有几场博戏!”
安桐心中一动,忙问:“是哪几支蹴鞠队要切磋?”
“徐衙内与沈家还有申家的。”
安桐笑道:“那我可得去凑趣一下,还请各位姐妹原谅我不能与你们雅戏了。”
耿容摆了摆手:“桐妹妹说的哪里话,反正今日也是为了招待你和岚妹妹,你们大老远地赶来,我们也要尽地主之谊不是?今日我们便与你同去,正巧可以与你说说都有哪些俏郎君!”
说到最后,一部分未曾出阁的小娘子都面带桃花,显得很是期待。
安桐百思不得其解,有俏郎君跟她有什么关系吗?不过转念一想,她好歹也正值豆蔻年华,是不是该跟大多数小娘子一样也动起春心来?
想到这儿,她又陷入了纠结中,为何她长这么大,就没对什么俏郎君动过心?
思来想去,她觉得应该是她没有遇见所谓的俏郎君。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蹴鞠社专门围出来比赛的地方,就在城中的偏西南的一座佛寺边上,足有八亩大。除了蹴鞠场,四周便是供旁人观看的台子,台子的周围挂着不少铺子的旗帜。
蹴鞠社的管事见到这群小娘子,其中便有眼熟的,于是神情谄媚了起来,将她们迎了进去。她们从一座台子的后面上去,蹴鞠社的管事再将几张椅子搬上来,茶水和果脯自然也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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