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德拿着从牧斯家里搜出来的名牌,由奥莱村为起点四处寻找铁匠进行辨认,在询问无果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远近闻名的铁匠,从他口中得到了信息。
“波比勒?”路易斯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波比勒,以他的身份,找到信息可以来说是很容易的。
“死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可这是恶魔的惩罚,我们是不是…”布莱德没有说下去,可是路易斯明白他的顾虑。
光明与黑暗其实无形之中有着相互制约的规则,黑暗不能随意侵蚀到光明负责的地域,而光明同样不能照耀对于来自于黑暗的惩罚,除非有着不可制约的理由。
“我很好奇,能让恶魔动手惩罚的那些人,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路易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某件事充满了无比的好奇心。
“而且,如果牧斯贝利尔并没有死,而是被恶魔抓走了呢?我们应该将他带回来,是否有罪,也该是光明神殿定。”他眼神里的光都掩盖不住,布莱德只能无奈地行了一个礼:“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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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牧斯来说,跟恶魔相处的时间,是牧师从未有过的安宁,不会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会被村民以奇异的眼神看待自己。
安宁的日子并没有让牧斯静下心来,被救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离开过这座教堂,这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任何人到来或者生活过的痕迹。
我如果说想回去,他会不会生气?
窝在恶魔怀里的牧斯抬头,盯着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微微出神,想着自己该怎么回到奥莱村。
毕竟…他唯一的东西还落在那里,惊慌之下没来得及把它放好。
“怎么了。”
恶魔突然出声把正在思考的牧斯吓了一跳,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自己,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恶魔没有再问,大手抬起牧斯缩在他怀里的脸,冰冷的吻印下,虽然说在这里生活的日子里,他每天都能得到他崇尚的恶魔的吻,可是不管几次,每一次都像是礼物一样,牧斯心里泛着从未有过的感觉。
吃过早餐以后,牧斯可以在教堂里随意走动,只是不管他在哪里,在干嘛,恶魔总会跟着他,于是,能让他稍微离开一会的时间只有入睡以后了。
夜晚足够的时间让他回一趟奥莱村,想着这样,于是他也照样做了,今晚他总是说自己肚子疼,起身反反复复几次,恶魔看着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却让他后背发凉,但是幸好恶魔还是睡着了。
他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恶魔闭着的眼睁开了。
教堂与奥莱村离得不远,秘密被发现,牧斯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地进村,幸好平时他总在村外徘徊,知道一些可以到达他的屋子的小路,小心翼翼地借着夜色摸索进自己的屋子。
他有些奇怪,村子里一片寂静,显得有些可怕,连村民家里的狗都意外地安静,但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多想,他不敢点灯,在黑暗中摸索着床,他记得自己把它塞进了枕头里,但是却摸了个空。
直到他把屋子里里里外外都摸索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难道是那些村民?
试想了一万种可能,牧斯越来越惊慌,丢失的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东西,那是证明他们一家三口曾经存在过的证明,是大父亲和父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眼看着时间快不够了,他要赶在恶魔醒来之前回去,牧斯咬了咬牙,决定明天再来一次,于是正准备偷摸着回去。
反身关上门的一瞬间,背后照s,he过来的光源让牧斯一下子僵住了,看着自己印在门上的影子,牧斯只能瞪大了双眼,不敢转身,猛地打开门进去。
被抵住的门像是那天的场景重现一样,牧斯绝望极了,门口的人说着什么他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力气比不上那人,很快就被抓住了。
牧斯双手被绑在身后,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你不必害怕,在事情未清楚前我不会伤害你的。”
路易斯端坐在牧斯对面,打量着这个全身上下被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明白这人就是珍妮口中的牧斯贝利尔,村子里的怪人。
铁名牌是经过多年磨蹭才将字体给模糊了,又是j-i,ng心包裹着的,看起来主人十分重视。于是路易斯一行人并没有立刻赶回波比勒,而是准备在这里再等几天,看看铁名牌的主人会不会出现,没想到他赌对了。
“你在找这个吧。”路易斯打开手心,那张铁名牌正安安稳稳地出现在牧斯面前。
沉默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被斗篷全方位遮住的脸并看不出任何,可是身体轻微抖了一下,却是清清楚楚。
“你们…是谁…想干嘛。”牧斯终于开口说了话,路易斯满意地笑了,说:“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把这个给你。”完了又补充一句:“你放心,我是光明神殿的神父,我叫路易斯,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牧斯听到了光明神殿这几个字,原本缩着的身体一下子打开了来,在路易斯看起来,牧斯像是知道光明神殿,认为自己得到了庇佑,所以放松了身体,殊不知那隐藏在斗篷下的脸满是嘲讽。
“不伤害我的话,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嗯…毕竟我们并不知道你的一切,这样做也是我们保护自己的措施。”路易斯扬起十二分的微笑。
“你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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