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瑶尴尬地停顿了一下,“谢了。”说完她又凶巴巴地补了一句,“我钱包在你手上,不许跑。”
江愁嗯了一声,“你再不去就只有剩菜了。”
谢瑶瑶一步三回头地打完饭回来,看到江愁还在原地,满意地松了口气。她没有立刻坐下,先取出纸巾擦了擦油光锃亮的桌椅,确定不会弄脏裙子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她一共打了两个菜,土豆丝和小白菜,结果一个软得筷子夹不起来一个夹生,她勉强吃了两口就再不肯再动筷子。
“比我想得还难吃。”她皱着鼻子抱怨,“阿姨没给你零花钱吗?你怎么天天吃这个?”
“你专程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谢瑶瑶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回过神来所有人都说你偷东西?!”
“我没有偷。”江愁低下头,平静地说,“我不偷东西。“
谢瑶瑶冷哼,“我当然知道你没偷,所以才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被人算计了而已。”
即使是说自己的事,江愁仍旧没什么情绪起伏,和激动的谢瑶瑶形成了鲜明对比。
“被谁?”
“周泽正。”
“是不是……六班还是七班的那个混混?”
谢瑶瑶追求者众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印象,只隐约记得有个这么个人纠缠过自己一阵。
“嗯,是他。”
“他陷害你做什么?”她按住太阳x,ue,努力回想经过,表情渐渐变得凝重,“等等,我想一想……他不会是把你当成我男朋友了吧?”
“嗯,就是这样。”
这事完全黑色幽默:谢瑶瑶是谢顺的女儿,离婚后判给谢顺前妻,偶尔会来谢顺这边吃饭,去年正好考进了a大附中,跟江愁成为了同学。他们在学校里接触不多,军训那会江愁按他妈江素晴的意思给谢瑶瑶送防晒霜,却偏偏被周泽正看到了。
两个人新仇旧恨加一起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谢瑶瑶哑口无言,“对不起。”
江愁皱起眉头,“跟你没关。”
“你不用安慰我……”谢瑶瑶瓮声瓮气地说,“就是我的错。”
“我没安慰你,我跟他的仇不差你这点。”
“啊?”谢瑶瑶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很呆。
“我跟他一个初中的,有一次他考试作弊被举报了,找不到是谁做的就把这笔账算我头上,因为我觉得他是个垃圾,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初中的时候,周泽正明里暗里给他使了不少绊子,他本以为高中能和这块狗皮膏药说拜拜,谁知周泽正家里有钱,硬是花了十几万把他塞进附中。
那天他身体不舒服,跟教官请假回寝室睡觉,结果周泽正那个狗腿子一回寝室就说丢了钱。瓜田李下,这种事情他根本不可能解释得清楚,然后谣言就传开了。
至于说当中没有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他绝对不信。
谢瑶瑶气得发抖。附中对偷窃严惩不贷,得亏是没证据,要是周泽正他们心思再歹毒一点,伪造点什么证据出来,后果她根本不敢想。
“就这他还要找人打你?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别的重组家庭什么样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还挺喜欢这个多出来的弟弟,偶尔放假两人会一起写作业。
江愁眼神闪烁了一下,“卓……他连这个跟你说了?”
他还是没法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个名字。
谢瑶瑶没注意他的这个小停顿,“嗯,他告诉我的。”
“你们就说了这个?”
“我还让他千万不要相信流言,他说不会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得出你不是这种人。”提起这点,谢瑶瑶更加沮丧,“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就好了。”
卓霜真的这样说了?想起早上他和魏志勋挡在自己前面的样子,江愁心头五味杂陈。
他不是没渴望过会有人相信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
可能,也许,这个人是真的想和自己做朋友,而不是一时兴起的戏弄。
冬天饭冷得快,他重新拿起筷子,一口口地把冷透的饭菜往嘴里送。吃完以后,他端着空盘子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谢瑶瑶,我注意到一件事。”
“什么?”
“学校外面的路灯有几盏是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啊?突然说这个做什么?”谢瑶瑶不解。
“晚上回去的时候注意点,最好不要一个人走。”江愁露出个有点古怪的笑,像是笃定晚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怕不安全的话就叫几个朋友跟你一起,反正千万不要落单。”
“哦,好。”
谢瑶瑶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紧接着一股不安席卷而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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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课间卓霜提了句要找某人算账,下午魏志勋就拉了个讨论组,把跟那件事有关的人都拉了进来。
讨论组的名字十分嚣张,叫“打倒惊天大煞笔”,至于这个惊天大煞笔是谁,群里几个人都心照不宣——除了九班那个姓周名泽正用鼻孔看人的弱智还能是谁?
作为这群人的j-i,ng神领袖,卓霜只在刚进来的时候发了个微笑表情就开始潜水,一直潜到了放学。
“江小愁同学,明天见。”
江愁还是老样子,下了晚自习就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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