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然抬腿缓缓走到斯特曼的身边,抬手将他叼在嘴上,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拿了下来,按在面前不远处已经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同时开口低声说到“你最近烟抽得太多了。”
“你回来了。”斯特曼没有回应他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神色平静的说。
齐乐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在他的身边坐下,而是绕到了餐桌另一边,在跟斯特曼面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沉默了半响后,还是齐乐然率先开口说话了。
“从哪里开始说呢?”齐乐然把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对面斯特曼的眼睛沉声问到。
“就从你知道了我是故意要让齐昊轩早点死那里开始吧!”斯特曼的脸上难掩憔悴,颌下的胡茬在他身侧那盏壁灯的照耀下若隐若现,可以看出他昨天晚上也没有休息好,可是这一切都不妨碍他那迫人的气场。
齐乐然在听到他的话后,神情微顿,即使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可是在听到这样的话后,他还是本能的感觉不太舒服。
不过只是片刻,齐乐然便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后,开口说到“对,在昨天晚上,当我从你口中听到了那句话后,我很茫然,很惊恐,甚至一度害怕的不敢接近你,可是当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却坚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一切事情就都有了疑点。”
齐乐然目光坚定的看着餐桌对面的斯特曼,而斯特曼自己却低下了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连我自己都不敢坚信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你凭什么坚信?!
齐乐然没有理会斯特曼的反应,犹自继续往下说到“后来,在听到戴维斯回来跟我说因为齐昊轩在那样高级的私人医院里受到了良好的治疗,所以我那个泼辣不讲理的婶子在闹了一场后,也就消停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给齐昊轩治疗这件事情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而这件事情,在我下午跟瑞娜谈过话后,再一次得到了证实,就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齐乐然身体前倾,将两只小臂放在餐桌上,盯着斯特曼刚刚抬起的眼睛,缓缓说到“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完全可以也向我隐瞒住这件事情,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呢?”
“为什么呢?”斯特曼顺着他的话反问了一句,同时将身体向后挪了挪,正好将自己的脸隐入了壁灯照不到的y-in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因为这是一个考验。”齐乐然也学着斯特曼的样子,身体后仰,将自己的脸隐在壁灯光线不及的y-in影中,一字一顿的回到。
黑暗中斯特曼那边好似传来了一声轻笑,齐乐然脸上的神情却复杂了起来。
是的,当他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理顺后,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个考验,是关于自己对斯特曼信任程度的考验,是关于自己独自遇到事情时临场应变能力的考验。
如果自己对斯特曼没有足够的信任或是独自分析处理问题的能力,那么自己就不可能发现这件事情的蹊跷,最终找到隐藏在其中的真相。
“说说看,你是怎么产生了这种想法的?”斯特曼的话中带上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可是跟他朝夕相处的齐乐然却可以清楚的听出来。
这也让齐乐然的心中突地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怒气和委屈,他冷着声音开口回到“这一切是我坐在国家政府大楼天台上时想明白的,你在那里留下了提示,再加上昨天晚上告诉我那句话后一句也不肯解释的反常行为,这些难道还不够么!”
齐乐然没有等斯特曼回应,而是自顾自语速极快的接着往下说到“你之所以会想让齐昊轩早点死去,一定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很大概率是他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坏事,所以我就试着去找你的亲信瑞娜,想要从她那里打听打听,果然她一听到我找她,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把那天齐昊轩假扮我来找你的事情告诉了我。”
想到齐昊轩的所作所为,此时的齐乐然心中再没有一点为他痛苦和惋惜的情绪了,只觉得就连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都让人那么的恶心。
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齐乐然抿了抿嘴唇,缓和了一下情绪后,又继续说到“从时间上看,两个多月前,他去找你的时候,正是他刚刚病发的时间,在他知道了自己得上了艾滋病的时候,他去找你,想要诱惑你跟他发生关系,把病传染给你…和我。”
齐乐然的语气很平静,可是他的声音却有些微微的颤抖,他自认自己一直以来没有任何对不起齐昊轩的地方,就连斯特曼,在齐昊轩那样设计了他以后,他也没有把他怎么样,反而要什么给什么,供着他大手大脚的花钱,只要齐昊轩他自己不作死,什么样的好日子过不了?
可是他自己偏偏要作死,把自己作到了那个地步,不去反省自己,却要把错误怪到别人身上,把斯特曼和自己当成仇恨的对象,想让自己和斯特曼给他陪葬!
面对着命不久矣,又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齐昊轩,除了把他控制起来,再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干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可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在加上斯特曼和自己现今特殊的身份,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敌人盯着他们,等着他们露出破绽,好给他们致命一击,所以齐昊轩这个□□烦只有越快消失掉越好,不给他治疗,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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