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风酌顿了顿,又道:“如今康下泉已经从离国回了大荆来。”
“回来了?”厉长生眯着眼睛,嘴角显露出一抹冷意,道:“他果然还是回来了。”
“不只是回来了。”喻风酌道:“他的确来了都城。”
“呵——”厉长生淡淡的说道:“本想给他一条活路的……”
康下泉怎么说,都是荆白玉的亲生父亲,看在他与荆白玉长得八分相似份上,厉长生本想要给他一条活路。
只可惜……
喻风酌道:“按照厉大人的意思,我安排了人在半路截杀他。不过……康下泉并非一个人,有人与他碰了头,将他一路秘密护送来了都城。”
“哦?”厉长生并无太大吃惊的表情,只是说道:“还有同伙,那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j-i,ng彩了。”
喻风酌也露出一个笑容来,道:“厉大人可想知道,这护送康下泉之人,是何许人也?”
厉长生说道:“看来喻大人是有了些个眉目的。此次大恩大德,长生定然没齿难忘。”
“厉大人实在是过于言重了。”喻风酌说道:“我也不求什么,崖儿他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事,又是向来不着调的性子,日后难免会冲撞太子,若是厉大人能在旁帮衬着,说些个好话,喻某人也不求旁的什么事情。”
“阿嚏——!”
喻青崖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说道:“有人在我背后说我坏话。”
“我看你定然是感了风寒,如今天气冷了。”荆白玉道:“莫要说这些废话了,你快进来。”
荆白玉与喻青崖一同进了内殿,将殿门“轰隆”一声关闭,闹的外面一些个宫人十足纳罕,不知太子殿下与喻公子要做些个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荆白玉咳嗽一声,有些个不好意思,板着脸道:“我要的东西,你可带来了?”
“带来了带来了!”喻青崖嘿嘿一笑,献宝一般,便将一个包袱放在了案几上,道:“太子要的书,都在这里。”
荆白玉迫不及待的解开包袱,随便拿出一卷简牍来,抖开便仔细瞧起来。
“咳咳咳——”
荆白玉才看一眼,脸色登时涨红,道:“这……这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喻青崖又是嘿嘿一笑,道:“太子殿下莫不是害羞了?这有什么的。我这找来的,可都是正八经的养生之术。”
“什么养生之术……”荆白玉不好意思再看那简牍。
喻青崖正色说道:“这房术也是养生之术的一部分啊,一看太子殿下您就是读书太少了,要多瞧瞧多看看啊。别光看文字,这面还有图文并茂的。”
“图……”
荆白玉一听,更是不好意思,脸色涨的通红无比。
喻青崖大大咧咧的说道:“我可是寻了好久,太子定然要一本不落的都看完才是。不然您想啊,那厉大人狡诈j,i,an猾的厉害,太子殿下不扩充一下知识见闻,到那——个的时候,定然会处于劣势的!”
“你说的有道理。”
荆白玉板着脸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思忖着,厉长生平日里总把自己当小孩子,还三不五时的就欺负人,好像他懂的很多一般。等自己把这些个书都读完,定然也能反败为胜,将厉长生拿捏的死死的。
喻青崖压低了声音,凑近荆白玉,举着一卷简牍,神神秘秘的说道:“太子,我提前看了一眼,感觉太子应该先看这一卷。你看里面……”
“吱呀——”
那两个人正说着,殿门被从外面推开,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嗬——”
荆白玉与喻青崖齐刷刷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回来的可不就是厉长生,厉长生一走进来,便瞧见喻青崖和荆白玉挨在一起,就差“耳鬓厮磨”,十分亲密模样。
厉长生当下露出一个诚意不足的笑容,道:“太子和喻公子,这是在……”
荆白玉定眼一瞧,才发现喻青崖里自己太近了,这样很容易叫厉长生误会的啊。
荆白玉眼疾手快,当下出手如电,立刻就在喻青崖肩膀上一推。
“咕咚——”
“哎呦——”
喻青崖低呼了一声,差点被荆白玉推得来个连环后滚翻。
他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道:“太子殿下!您这……”
荆白玉赶忙说道:“喻青崖,你不是还有急事吗?快走罢。”
“我……”喻青崖才说一个字,就被荆白玉狠狠瞪了一眼。
喻青崖无有办法,只好唉声叹气的从太子寝宫中走了出来,如此一来,这内殿之中就只剩下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人。
厉长生垂眼去瞧案几上堆积如山的简牍和画卷,问道:“这些是什么?”
荆白玉连忙双臂一展,横在案几之前,道:“什么……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就……就是……奏折,奏折罢了。”
“奏折?”厉长生低笑了一声,一步步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是谁如此大胆,竟敢拿给太子如此的奏本?还是图文并茂的。”
“图……”
荆白玉吓了一跳,赶忙回身去看,就瞧见一卷画轴滑落在地上,正巧打开了一半,那里面的内容着实再生动j-i,ng彩也无有。
“厉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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