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丁鹤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文尔雅的样子,郁谨却很清楚他性格里的偏执和病态。
不过这种“病”也只是偶尔能见一见,没什么杀伤力,两个人正式确定关系以后丁鹤就很少再犯,甚至还能成为一种情趣。
顶多就是像上个世界的4号一样搞搞强制宠,他随便几句话立马就阳光灿烂。
兔子玩偶这种就让人觉得有点难受了。
他现在还不清楚兔子玩偶究竟是种什么存在,有什么目的,只能暂且远离。
郁谨出门的时候,剩余的四个人正处于一种有点焦灼的状态。
他看了看剩余时间,略微思索,慢悠悠地走到路口,用力敲了敲墙。
——
“真是的,孤儿院里的电话都不能用了,不知道是哪个坏孩子把电话线剪断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孤儿院这么大,只有电话才能帮我们快速联系吗?到时候你们有谁生了急病,都没办法告诉阿姨。”
企鹅抱胸站在推车前,似乎在生闷气。他把闹钟拍在推车上:“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快点去把那个剪断电话线的坏孩子找出来吧。”
墙上又多了一排红字。现在四面墙上已经都是血字了,血腥味几乎让人的嗅觉完全失灵。
玩家们刚刚才吃了一顿黏黏糊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晚餐,就迎来了企鹅的怒吼。
说实话,他们连电话在哪里都没注意到,哪里会去剪电话线。但是企鹅就认定坏孩子在他们之中,所有人不得不重新开始盘线索。
杜汀听所有人报完自己的线索,面向廖安平,轻描淡写地道:“他说的是你。你的手上有刀片,不是吗?”
廖安平摊开手,瞪着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带着刀片?”
“花生里。你当时被划破了嘴。”
廖安平不可置信:“那是他硬塞给我的!而且我才是被划的吧?难道我是电话线?”
“无论你有没有做,刀片在你手上,这个问题指向的就是你。”杜汀叹了口气,“这些线索并不是在证明你刚刚做了这些事,而是在提醒你,你曾经做过这些事。”
廖安平别过脸,冷漠地道:“我没做过这种事。”
“也许你忘了,也可能是他认错了。但是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你。”
“一个刀片就证明是我了?”廖安平叫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找找剪刀或者菜刀呢?厨房里应该有菜刀吧,那可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接触的。”
“正是因为没有指向性,那些东西才不能成为提示。这种线索一定是唯一的。”杜汀从容道。
莫鸿鹄突然嗤笑一声,勾住廖安平的肩,转头问杜汀:“我发现你的运气挺好的,我们这么多人,就你一次惩罚都没受,这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枪:“这样吧,还有时间剩余,我们再仔细找一找。你也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让我们看看,别是身上不小心沾了刀片,自己没看到。”
他又看向廖安平,笑着撩了撩他的头发:“当然,如果确定了是小廖,我们也不会包庇。小廖,我相信你一定能从惩罚环节中活出来,对吧?”
廖安平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知道莫鸿鹄这种人,绝不会因为曾经的交情而放弃游戏通关的机会。但真的遇到了,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砰!”
从走廊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谁在拍墙。
几个人条件反s,he地看过去,却只看到一个粉色的裙边。
“是那个小女孩!”
“跟着她!”
小女孩走得很快,等他们赶到路口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粉色的背影闪进房间。
莫鸿鹄一马当先,冲到房间门口,踹开房门。
但是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四张床摆在一起。
他警惕地走进房间,开始检查可以藏人的地方。
柜子和桌子底都没有人,床底积着不少灰,明显也不能躲藏。
但是床底有一只兔子好像还闪着光,不断提醒着他去接近。
莫鸿鹄捡起兔子玩偶,捏了捏兔子的肚子。
兔子发出几年前那种装着电池的玩偶的叫声,因为年代久远显得y-in森。
兔子的身体连着一条电话线。莫鸿鹄拽了拽电话线的这一端,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廖安平正抓着床头,脸色苍白,左脚上连着那条电话线。
莫鸿鹄不再拽线,问廖安平:“你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还不快点解开?”
廖安平额头冒着冷汗,勉强弯下腰去解电话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种东西缠上的,甚至是莫鸿鹄开始扯另一端,他才注意到这件事。
他想把缠在脚腕上的电话线解开,却发现电话线的另一端扎进了血管里,似乎在往外抽血。
与此同时,莫鸿鹄手中的兔子玩偶开始膨胀变大,肢体更加有活力,原本玻璃做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因为鲜血的滋养而活了过来。
莫鸿鹄紧紧捏着兔子的肚子,兔子身体里的鲜血喷涌而出,ji-an了他一脸。
但是廖安平那边的情况并没有改善,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冷,四肢都开始发麻。
杜汀道:“剪断。”
廖安平嘴唇颤抖,颤颤巍巍地找出那只刀片,尝试割断电话线。
但是他因为紧张,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等到真正割断电话线的时候,已经意识都要有些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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