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谈’?就是你那姘头?”
师小楂并不知道“姘头”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低低哭叫道:“小谈……我疼……”
后面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狞笑着响起:“不疼,小谈来疼疼你……”
焦师傅好像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或者说他特别享受这种用隋谈的身份来欺辱师小楂的快感。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强迫师小楂叫着“小谈”,而他则以“小谈”的身份自居。久而久之,只要这个幽闭的房间里一响起“小谈”这两个字,对于师小楂来说,就是凌辱的开始。
师小楂从来没想过,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名字,有一天竟然会成为折磨他的利刃。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每一次师小楂都会问焦师傅什么时候去上海,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再等等”。师小楂也反抗过,他曾经在夜里从阳台上翻了出去,摔扭了脚,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第二天就被焦师傅扯着头发又拽回了那间小屋。
从那之后师小楂的身上甚至栓了条链子。
他感到绝望了。上海……他刚跨出了第一步,就被永远地拴在了这里。师小楂蜷缩起身子,将自己埋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默默流泪。他从来都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别的怀抱可以容纳他瘦弱的身子。
记不清是哪一天了,焦师傅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来到这里,扒光师小楂的衣服——夏天他根本不让师小楂穿衣服了,即使穿,也只能穿一些他带过来的,女人穿的衣裙,这似乎是焦师傅的另一种趣味。
这一天,师小楂也同样是穿着焦师傅带过来的一条不能蔽体的裙子,除了这条裙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斑,伴随着粗喘声的疼痛,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不熟悉的是破门而入的喧闹声。体内的东西猛地拔了出去,他扭头向门的方向看过去,一群男男女女从那扇小门里挤进来,焦师傅匆忙地套上裤子,却被为首的一个女人抡着什么东西就打在身上。那女人冲着焦师傅抡了一下子之后,眼睛立刻向床上的师小楂看过来,那张本来就挤得看不清长相的脸顿时更加狰狞起来,然后劈头盖脸地冲着师小楂打了下来。
疼痛,师小楂已经很熟悉了。他几乎没躲,躲也不知道怎么躲——他还被拴着呢。
令人头晕目眩的疼痛中,他隐约听到了“男的!”“被捆着!”这样的字眼,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上了一辆臭气熏天的车,然后又被运回了村里。
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在了村口。他甚至不知道那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师小楂这段时间里的事立刻在村里被传开了,在他一瘸一拐地艰难回到老宅的路上,他经受了无数鄙夷目光的洗礼,经受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唾骂和嘲笑。他以为回到老宅了,把门关上了,那间他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可以成为他暂时的避风港。
但当他回到老宅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村长带着一帮人,在他的家里指点江山。
他们要分家!
师小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痛也顾不上了,突然就冲了上去扒开那些人,冲进了老宅里。
“你们干什么!”他用一把嘶哑的嗓子吼道,“我还没死呢!家里什么都没了!你们还惦记什么!”
家里的确什么都没了。原来后院里还有块豆田,圈里养了几只j-i鸭,但是为奶奶下葬的时候,师小楂已经把j-i鸭和豆都卖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村长背着双手,用嫌恶的眼光打量着他:“没死是没死,但是村里的规矩,家里没男人了,就算是绝户了,要分家——你看看你的样子,还算个男人吗?”
师小楂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他依然穿着那天焦师傅带给他的那条不能蔽体的裙子,其它什么都没有了,裙子被打得、勾得破了几道口子,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肌肤。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和头发——半长不长的头发披散着,一身不要脸的打扮,就像他走回来的路上听到村人说他的那样——不知羞耻。
旁边一个人见他愣神,嘴里就开始不干不净地嘲道:“可惜了,不是个男人,也算不上是个女人啊。要是个女的,那时候在村里让那小老板睡大了肚子,不就能名正言顺地跟着去上海了吗。”
男人们发出了恶意的、猥琐的笑声,有人接话道:“我看那小老板本来就喜欢女人,咱们村里没几个像样的,才让这小子凑合着了。回了上海,人家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你要是不被他搞大肚子,可就一点指望都没有喽。”
“……搞大肚子……女人……”师小楂喃喃道。
“就是。”男人们附和着,“你现在就挺像女人了,这小裙子穿的……比镇上的s_ao娘们儿还够味儿。要是再搽个口红、描个眉抹个粉……啧啧、没准儿还真能怀上呢。”
男人们放肆地大笑了起来。村长呵斥了一声:“正经事儿不说,尽说些不干不净的——他家那几棵山楂树咋弄?谁要?”
“这年头,谁还种山楂啊,累不说,还卖不了几个钱。”有人嫌弃道。“干脆啊,就当做做善事,那几棵树就还留给这小娘们儿算了。他不是就爱在那几棵树下面跟那小老板搞吗,”那人猥琐地顶了顶胯,脸上也露出了恶意的笑容,“咱们把山楂树给他,看他能不能就着树给那小老板生娃。”
“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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