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爽到原地升天,”何砚之推了他一把,“你赶紧做饭去,我饿死了。”
俞衡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离开卧室:“记得把被子叠好。”
何砚之下意识顶嘴:“不叠。”
他说完这话,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床上倒很干净,丝毫没有昨晚折腾完留下的痕迹。
这小子……帮他洗了澡,还换了床单?
为什么业务这么熟练?
砚总带着十成的疑问去刷牙洗脸,还不忘把之前摘掉的耳钉重新戴上——昨晚洗澡的时候耳洞好像沾了水,不过并没感染,他再次把耳钉戴上也没再出血,只是稍有一点疼。
虽然在家里戴耳钉也没什么意义,但为了防止耳洞重新长上,还是先戴几天吧。
让俞衡照顾了这么久,他抵抗力好像增强了不少,除了最早发过一次烧,倒是没再生过病了。
这让他身心都舒畅了不少,毕竟他就算再抖m也并不喜欢整天吃药,去医院输液打针那就更抗拒了。
他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下,只感觉戴上这耳钉以后愈发gay里gay气——俞衡的审美好像也有点gay里gay气。
怕不是被那个室友影响的?
何砚之想到这,忽然明白过来什么。
对啊,俞衡有个gay舍友,还是个0,肯定给他传授经验了,不然他第一次怎么能够那么熟练?
明显是知识储备丰富的样子。
那……这个经验是不是也包括……怎么能让0更爽?
何砚之越想,越觉得俞衡这小子连同他们整个宿舍都深不可测。
砚总再次被刷新了三观,他c,ao控着轮椅去阳台开窗通风,顺便往外张望了一会儿,听到俞衡喊他,这才过去吃饭。
虽然年还没过完,但小区里那点本就寡淡的年味又没了,别墅区的住户就跟别墅本身一样冷漠,豪华风光,却一栋一栋地独立着,谁也不打扰谁,谁跟谁也不互相交流。
隔壁高层区也是一样,明明在同一栋楼里,明明是对门或者楼上楼下,明明每天上班都会碰到,甚至乘同一台电梯,但彼此之间好像形同陌路,碰过无数次面,也依然是陌生人。
何砚之有点唏嘘,不知怎么,他过了三十年这种生活,忽然有点厌烦了。
不想再看到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不想再听到奉承讨好般的嘘寒问暖,只想有人发自内心地关切自己,想……有个真正的家。
砚总想了想,把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心境变化归咎于俞衡。
都是被他给宠坏了。
俞衡不知道自家雇主又在心里念叨他什么,他陪对方在沙发上饭后消食,顺便打了两把游戏,带费铮起飞,以谢他传授经验之恩。
何砚之懒洋洋地倚在他旁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拨来拨去也没找到一个好看的节目。
有些无聊。
虽然谈恋爱能够解闷,但也不能一天24小时都在谈恋爱吧?
他正这么想着,扔在身后的手机突然响了,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沙发上滚下去。
俞衡忙扶他一把。
何砚之赶紧把电话接起来,是杨新楠打来的:“砚哥,你家住哪儿啊?我帮你把材料买齐了,什么时候给你送去?”
何砚之想了想:“要不你现在过来?鑫月小区知道不,顺路吗?”
杨新楠:“好像顺路,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俞衡离得近,他们通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好奇地问:“什么材料?刚那个女的是……?”
“以前的助理,”何砚之解释说,“我昨天问她,该送你点什么礼物弥补一下,她给我提的建议。”
“是什么?”
“等送来你就知道了。”
杨新楠买东西的地方好像离他们不远,十来分钟以后她已经到了,俞衡出去把人接进来,就看她拎着一大包东西,但似乎并不沉。
她把东西放在沙发上,跟何砚之打招呼:“砚哥好久不见,昨天看《活该》了吗?……噫。”
最后那声“噫”貌似是她看到对方领口露出的痕迹所发出的惊讶。
何砚之不动声色,把衣服整理好,心说你不提那破剧我们还是好朋友,他沉默了一下:“没看。”
杨新楠:“太可惜了,徐哥说他好久都没见过直立行走的砚哥了,还有点怀念。”
何砚之:“?”
他当年为什么没有把这两个家伙也辞掉?
俞衡明显对“未来的礼物”很感兴趣,他把那包东西打开,顿时愣了一下:“这是什么,羊毛?”
“对啊,羊毛,”杨新楠留下东西,便转身准备走了,“要用到的工具我都给你买齐了,砚哥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我还有点事,得先回去了。”
何砚之朝她摆摆手,意思是“你快滚吧”。
等对方走了,他把袋子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研究,自言自语似的说:“这都什么玩意啊,这怎么玩?”
“你该不会是要做羊毛毡吧?”俞衡拆开一袋白色的羊毛,伸手捏了捏,只感觉无比细腻柔软,十分舒服。
“你怎么知道?”何砚之抬头,“你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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