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暮一愣,半响说道:“从未……我从不利用任何人的感情。”
沈默下意识的反问:“那我呢?”
凛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伸手握住他的肩膀, “你为何会这么想?”
沈默嘴唇轻颤, 想问凛暮是不是要复活秦烨, 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沉默,无边的沉默。
直到凛暮离开,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第二日, 沈默去了博殿一趟,自从陈珩之死后,他还从未……去看过他、了解过情况“。
如今的博殿似乎又恢复成了曾经古板的模式,似乎从未有过陈珩之这一位十五岁的天才状元出任过殿主。
沈默去问了才得知,陈珩之的尸体竟然一直没有人来收,到如今仍旧停在了执法堂的冰室。
最终,沈默去了执法堂,他与陈珩之不过几面之缘,虽后来生了龃龉,可沈默脑海中仍旧不断回忆起初见陈珩之时他那张稚嫩的白面团子脸,那时陈珩之的眼神中,还是一派的天真和挥之不去的自卑。
陈珩之的死来的并不突然,沈默早早未他算过了一卦众凶卦,却一直不得解卦,却不想,陈珩之死后不久,那众凶卦便自动散去,原来,人死,也是解卦的一种,但这与他无关,是以,沈默并没有增长任何寿时。
杀死陈珩之的人,沈默有些猜测……也许就是那两位副殿主……也许是……但执法堂于此案却马虎非常,到如今,也未结案。
沈默心脏收紧,只希望他猜测的不准确,至少不是第二种,他说了相信凛暮,就一定会信任他。
许久不曾来过的执法堂未曾有丝毫变化,如今宿源欢立场模棱两可,清意不见踪影,所以沈默并未通知任何人,只是用帝君黑令下了地下冰室,命令人抬着陈珩之的尸体去下葬。
没有葬礼,没有那些冗长的礼仪,同念安一样,只是寻了处好山头,便入棺下葬。
活着的时候苦难颇多,死了也没必要在意那些虚名。
沈默突然想到……
不知他死的时候,可有这一口棺材遮风挡雨。
宿源欢虽告诉了沈默许多实情,却并没有说明如今清意就在这执法堂内藏身,藏在了天子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沈默到底是大意了。
从他一进执法堂,清意就知道了。
他伸手抚了抚一旁不知是沉睡还是昏迷的宿源欢的脸颊,随后向地下冰室而去。
沈默正站在地下冰室里发呆,他吩咐完那些侍卫抬着尸体去下葬,就一直在愣神,地下寒冷的温度让他冷静。
直到周围已经没有了他人,沈默才回过神来,他顺着台阶而上,走到一半,就见出口处站了一个人。
在看清那人面貌的瞬间,沈默就握紧了袖中的深红匕首。
“清意……”
清意一身黑衣,靠在出口墙边,看着他,笑了起来,仍旧是那般阳光暖人的笑容,可一想到这个人手下有数十万条人命,那笑容便显得怪异y-in森起来。
“国师大人,好久不见?”沙哑的嗓音分外难听。
沈默心下微沉下,握着匕首慢慢往前走去,此时逃避毫无用处。
清意并未动,看着沈默不断走近。
在沈默即将与他擦肩而过之时,伸手按在了沈默的肩膀上,“来了,就想这么走?”
沈默浑身僵硬,他强迫自己冷着脸说道:“宿源欢呢?”
清意笑容不变:“他啊,有些不乖,关起来了。”
沈默伸手使劲挥开清意的手臂,问道:“你是何意?”
清意似乎不介意被沈默打开手背,收回手,说道:“你发现了吧?你身上的控蛊?”
沈默只死死盯着清意,不语。
清意笑容更大,眼神里却一片寒光,“你年纪小,意志力却惊人,不过……我刚刚又下了一只进去,双管齐下……你怕是再也挣脱不了了。”
沈默一愣,只觉怒气上头,伸手握住匕首就向清意冲去,被清意轻松的一脚踢开。
“沈默,没有帝君战护着你,没有宿源欢护着你,你什么也不是,你什么也做不到,你的无能,就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
沈默趴在地上,咬紧牙关,清意那一脚用足了力道,他只觉被踢踹到的腹部,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却仍旧咬着牙反唇相讥。
“清意,你以为你做这一切,宿源欢就开心吗?他只会恨你!恨你让他背负了数十万条人命!那些人命皆因他而死!”
清意此生最恨别人提这个,当即笑容扭曲,走过去一脚踩在沈默的后背用力碾压。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又了解多少,我不过谋人性命,帝君战呢!你的凛暮!你的赵焕!他做的更加罪大恶极,我求命,他诛心!”
“你以为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感情?他那种人,不会轻易对任何人交付真心!他才是最无情的人!”
沈默被清意狠狠踩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清意的话如同利剑,剑剑直刺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啊——不对,你的帝君不是没有感情,只不过,没有用在你身上罢了,你以为他费尽心机的接近你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昆潇、陈珩之为什么死?对了,还有那个戏子念安……他们啊,他们的死不过都是为了救他的心头血秦烨!”
清意的脚一直在沈默背心碾压,此刻沈默终是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清意见此更用力碾了碾,笑容狰狞。
“你不是会入神吗?沈默,你见过秦烨了吧?赵焕为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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