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雨蝶记住了。谢少爷,雨蝶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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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蝶前脚刚走,一个低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夜里将女子叫来你房间,我可是会吃味的。”
严朗一回头,玄武宸宁正身着一身大红婚服在窗口前站着。
严朗傻傻地站着,直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自己仿佛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他了,思念、埋怨、愤怒、悲伤、无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猛地涌上了他的心头,眼泪就这么溢出了眼眶。
“不要哭了,你这张脸比较适合笑,哭起来丑死了。”说着,玄武宸宁直接拿他那看起来死贵死贵的喜袍给严朗擦眼泪。
严朗躲开了,满是酸味地问道:“今夜不是皇上您的洞房花烛夜吗?怎么有空来管我的闲事儿?”
玄武宸宁死死搂住了严朗,把头埋在他的颈间,霸道地说着:“只要是你的事,我都得管!”
呵,这家伙,就算当了皇帝,在严朗面前也是自称“我”。
“我娶那刘倾嫣只是权宜之计,一个给你使过绊子的女人,我怎会让她好过?”
“什么意思?!”
“今夜过后,刘倾嫣便是在新婚之夜毒杀新皇的罪人,而权倾朝野的刘相爷便是指使女儿行刺意图谋反的逆贼......我,从此也是一个死人了。”
严朗心头万分欣喜。“所以,你娶刘倾嫣是为了除权臣?那你心心念念的皇位呢?”
“我无子嗣,皇位自然是留给宸平了。我何曾告诉过你,皇位是我心心念念之物?世间唯一让我魂牵梦绕的,便是你。天知道我有多想给你写信,可怕写了就会期待你回复,等你的回信会难熬,收到你的回信,就会更想见你,干正事便会分心了。”
“那你为何不来告诉我,你的计划,害得我......”不是向他解释所谓不得已的苦衷,不是求他原谅......原来,何骥朗是不一样的,他是不一样的!真好,真好......
“一来,甲二日日跟着我,我不便脱身。这二来嘛,以往总是我为你吃味,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自然是要好好看看你对我的心。这三来嘛.....还是,等会儿再告知你吧。”
“你为我吃味?我可因你的爱慕者受伤了,我的手可是红了近半个月才好呢。”
“我知道,我知道。”他握过严朗的手,放到唇前,“我帮你呼呼,就不疼了。”
天知道,严朗有多贪恋这种感觉,它像是解不掉的蛊,无声无息地蚕食了他整颗心脏。“我手早不疼了,我心疼。”
“呵呵。”玄武宸宁缓缓凑到了严朗的耳边,“心要呼呼的话,得先脱衣服了。”
严朗羞红了脸,娇嗔着推开了他。
“逗你的。你是得脱衣服。”玄武宸宁拿出了一件与他身上同款的大红喜袍,“换上这身,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快!”
“哦。”严朗眼中透出欣喜,乖乖接了过来,去屏风后换衣服了。他没看见,在他转身之后,玄武宸宁的嘴角渗出了一抹血丝,不过转瞬间便被玄武宸宁故作淡定地用喜袍擦掉了,红上加红,根本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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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
“这里是我母妃的陵寝。我想,让她做你我的证婚人。苍穹做喜帐,星辰为喜烛,草木当宾客.....青阳,你可愿与我生死相依?”玄武宸宁望着严朗,深情且悲切。
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好!”
玄武宸宁将严朗搂进了怀里,像是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再说一遍.....”
“好!”
“再说一遍.....”
“好!”
“呕......”玄武宸宁口吐鲜血,瘫软在了严朗怀中。
“你怎么呢?!”
“抱歉,青阳。真心我可予你,但......无法和你白首不相离了。”
“你到底怎么呢?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无用的......出生之时便被父皇那‘良善’的皇后娘娘种了毒,我苟活至今已是不易......在死期娶了那刘倾嫣,也是我多年计划的一部分......”
“所......所以,你说你从此是一个死人,不是假死?!”
“柴爷!柴爷!你能救他吗?”
“......抱歉,不能......”
“这三来嘛......我本是想让你从此恨上我,忘了我的。以往......我并不吝惜用我的死来谋划这江山,可,你是我遇到的变数......之前,将你从边关送回,便是意识到,我已对你这个变数愈陷愈深,我怕啊......怕我会舍不得死......本想着赐你公孙侯府牌匾,护你一世周全,我便安心赴死。可......总归是忍不住,如不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我怕是合不上眼......呵呵。”
严朗泪如泉滴。“你还笑得出来?”
“为何笑不出来?你愿与我生死相依,我便死而无憾了。不要哭了,笑着吻我一下可好?嗯?”
严朗无力地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弯起嘴角,像是在笑着,缓缓俯下身,双唇相触,刚擦掉的泪水又一股股地涌了出来。玄武宸宁的脸也泪s-hi斑斑了,不知是他自个儿流下的不舍之泪,还沾了严朗的心痛之泪......
夜沉沉,风萧萧。
一个心酸的生死诀别之吻......
玄武宸宁抚在严朗脸上的手无力地掉落在地,一抹白影瞬间进入了严朗腕上的嗟离珠。
严朗仍保持着吻他的姿势,不敢起身,不愿起身,不舍起身,无力起身......
甲一从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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