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信息,乔宇颂立刻拎起行李箱,和队伍中的其他人道别,急匆匆地往外跑。
幸好他跑得快,赶上了即将发车的摆渡列车。
乔宇颂在车内站定,给宋雨樵打电话道:“喂?我快出去了,在摆渡车上。”
“好,你出来就能见到我了。”宋雨樵说完,打了个哈欠。
听声,乔宇颂一愣,问:“你等了很久吗?”
他笑道:“没。不过,现在也快两点了,犯困很正常吧。”
乔宇颂失笑,说:“也是。”
从摆渡车下来,乔宇颂一路犹豫,错过一个又一个的洗手间和更衣室,最终还是为了省时间,没有把身上的制服换下来。
看见宋雨樵等在到达口外,乔宇颂立即飞奔过去,放下登机箱,一把将他抱住。
宋雨樵讶然,笑问:“你是觉得凌晨两点机场没人,可以随便抱吗?”
乔宇颂一愣,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应说:“有人也抱。”
宋雨樵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辛苦了。回家再抱吧。”
听罢,乔宇颂还是抱了一会儿,才把他放开。
宋雨樵端看他片刻,打趣道:“头发油了。”
乔宇颂面上一僵,说:“有什么办法?我五点半就出门,现在都两点了。”
“下午两点的航班,你能先睡个饱了。”宋雨樵提起他的登机箱拉杆,揽他的腰,“走吧。”
乔宇颂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是下午两点?”
他哭笑不得,说:“飞懵了?你把排班表发了我一份。”
乔宇颂确实飞懵了,完全忘记这件事
。想到能睡个舒服的懒觉,这一整天积累下来的疲惫还是得以轻松一些,可是,乔宇颂同时也想到宋雨樵得上班,说:“下回你不用来接我了,这么晚,你九点还得上班。”
宋雨樵想了想,问:“我现在就不接,会不会不太好?”
他花了几秒钟理解宋雨樵话中的含义,瞪眼道:“哦,你早就决定过段时间就不接了是吧?”
“我的原计划是先接一两年,等确定你不会跑了再说。”宋雨樵笑道。
听罢,乔宇颂张嘴作势咬他。
可宋雨樵早料到他的反应,在他凑近的同时勾住他的脖子,吻进他张开的嘴里。
乔宇颂哪里还敢把牙关合上?咬没咬成,反而在自动步道上和宋雨樵吻了片刻,吻得眼皮子加重,险些以为自己会在宋雨樵的臂弯里睡着。
后来,乔宇颂真的睡着了,等他醒来,已经在宋雨樵家的地下停车场。
他揉着眼睛,问:“我睡很久了吗?”
“你再不醒,我得去上班了。”宋雨樵说。
乔宇颂一个激灵,连忙看手表,确认是凌晨三点,才稍微放心,说:“净吓人。”
“下车吧。”宋雨樵揉了一下他的头。
因为此前宋雨樵笑话他的头发油了,所以,被宋雨樵揉的这一下,乔宇颂的心里满是不自在。
其实,哪怕是乔宇颂以前的两次恋爱,也不可能和恋人朝夕相处。不过可能现在的对象是宋雨樵,两人又在交往的初期,故而乔宇颂不免为两人的相处时间短而郁郁寡欢。
第二天的飞行虽然是从下午两点开始,可是回到析津的时间,如果能按计划,是凌晨一点半。能在落地后不久见到宋雨樵固然幸福,但想到宋雨樵上的是朝九晚五的班,有事还得加班到深夜,乔宇颂不忍心看他忍着疲惫去接机。
“小樵,”在宋雨樵打开家门时,乔宇颂说,“我不会跑,你明天就别去接机了。”
闻言,宋雨樵诧异地看他一眼,说:“行。明天我就不接了,你自己打车回来,注意安全。”
乔宇颂进了家门,道:“哎,我少说也是个爷们儿,能有什么危险?”
宋雨樵把登机箱拎进屋,说:“现在劫色可不分男女。”
他讶然,正欲反驳,低头看见一双新的男式拖鞋,惊喜道:“新买的?”
“嗯,希望你喜欢。”宋雨樵换了鞋,拎着他的箱子往卧室走。
听他说得那么随意,丝毫没有真诚度,乔宇颂哭笑不得。可他转念一想,买一双新的拖鞋,又需要什么真诚度?光是买鞋本身已经够真诚了。
乔宇颂换了鞋,猛然间想起月饼,快步走进卧室,道:“箱子里有一个月饼,双黄莲蓉,咱俩一人一半吧。中秋呢。”
“大晚上的吃月饼?”宋雨樵置疑。
乔宇颂道:“月饼不就应该晚上吃吗?”
宋雨樵闻之思忖片刻,似乎不无道理,可他真的不想吃,抱歉地说:“明晚吃行吗?明晚月亮也是圆的。”
“好吧。”乔宇颂看他是真的不想吃,放弃了,说,“你洗过澡没?要是没洗,赶紧洗、赶紧睡了,还得早起上班。”
乔宇颂说的时候,已经看见宋雨樵朝自己走来。他忍住心中的窃喜,自发自觉地靠在墙上,果真,宋雨樵把他围在了墙侧。
“你洗过了没?”宋雨樵盯着他的眼睛问。
离得那么近,对视只能引发眩晕,乔宇颂晕晕乎乎的,说:“废话,当然没。”
宋雨樵勾起嘴角,道:“那一起洗吧,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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