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可爱的孩子偷走算了,炼狱想,反正继国严胜也不要她。但也只能想想,要是真做了,这孩子另一位亲情泛滥的父亲可能会剥了他的皮。
“你母亲……你父亲在哪儿?我去和他说说,让他陪你玩。这样下去不行。”炼狱摸了摸女孩柔软,却不听话翘起的银色长发。
“母亲在训练场。”胧说,“每天这时候我都会去看看他,可是他不理我。”
“你等着,我这就教……这就说服他。”
“真的吗?”女孩儿眼睛亮了。
“当然,看我的吧。”
御林铁卫露出个爽朗的笑容,拎起刀直奔训练场。保护妇女和儿童的笑颜可是武士j-i,ng神的一部分。
如女孩所说,继国严胜确实在那里,面无表情地认真挥剑,如同之前的每一天。
“我听胧说了,你又凶她。”炼狱直接提刀走了过去,胧站在训练场外,女孩似乎有些害怕那些反s,he着阳光的冰冷剑刃,不肯上前,却仍然维持着端庄的仪态。
“……我没有。”严胜放下剑,“况且你礼数有差,该叫我尊称。”
“好的,王后,公主想见您。”他没好气地顶回一句,如愿看到严胜的脸瞬间y-in沉下来。
“她还有功课,不该来见我。”冷酷无情的父亲答道。
“缘一准许她到处玩了。”炼狱说,“你该多陪陪她。”
“她是缘一的继承人,那是他的事。”严胜头都没抬,低头抚弄着手中的木剑。
“……你和缘一再有什么芥蒂,也不要往孩子身上撒气。”炼狱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宫廷里八卦的老嬷嬷,他想都没想到御林铁卫有朝一日还能用来调解夫妻关系。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固执的王后毫无妥协意图,炼狱转头看看胧,女孩有些怯生生地躲在矮冬青后,表情泫然欲泣。
“我忍你很久了。”炼狱说,“来,和我打一架。输了你就得陪她玩一下午。”
一下午三个字让严胜的眉头瞬间扭曲,“……你我身份有别,我为什么非得和你打不可?”
“是,我们身份有别。”炼狱从剑架上抽出一把木剑,“您可以用王后的身份命令我住手,也可以用武士的身份应战。”
“……”
继国一族的武士摆出了战斗姿态。
“如果你输了,以后都别来干涉我的私事。”严胜咬着牙说道。
他们一共打了五局,前四次都是平手,在第五次时,身体尚未恢复的王后体力不支,长剑脱手而出。胧在一旁蹙起眉头,小声地给父亲加油。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谁赢对她比较好?炼狱想着,开始沉下心应对难缠的对手。
“是我赢了。”炼狱大笑道,“你去好好陪她玩吧。”
“……等我恢复一阵,再来挑战。”严胜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炼狱承认他武士的技巧仍然算得上纯熟,但体力因为生育确实有些下降,以前他们的战斗,严胜胜利更多些。
“随时奉陪。”
“那就再来一场。”严胜说。
“武士的誓言牢不可破。”炼狱提醒他,“你要骗小女孩吗?”
“我会遵守先前的承诺,只是想再比试一次罢了。”武士晃了晃马尾,“……今天这场比得很痛快。”
炼狱也感到痛快,于是他提起木剑,又把体力不支的对手教训了一顿。这下严胜再不敢冷落女儿了,御林铁卫愉快地想,将那冷酷的新父亲击得后退几步,手发着抖,汗从不停地沿着火焰斑纹流下,浸s-hi了白色的衣袍。
他举起剑,“来吧,最后一击——”
“你们在做什么?”
炼狱的动作停止了,他对面的严胜也楞了一下,两人一起转过头。
继国缘一正将矮冬青后的女儿抱起来,对着炼狱发问。新王的脸确实对着炼狱,眼神却飘到自己汗流浃背,手已经有些颤抖的兄长身上。
“炼狱叔叔提出和母亲比试。”胧慌忙替他解释,“只要炼狱叔叔赢了……”
“比试?”缘一温柔地看着女儿,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那让我也加入进来,和炼狱叔叔比试一下吧。”
再也不想管继国家的闲事了。手臂酸麻了三天,腿还肿了个青紫大包的炼狱心想。
那之后严胜的态度并没有太大转变。倒是胧对剑术起了兴趣,炼狱发现这女孩儿常常在训练场边晃悠,央求大人们教她剑术。尽管女孩挂着泪珠的撒娇表情令人难以拒绝,但她终究是公主而非王子,没人敢伤害她,也没人肯教导她。
“胧,为什么一定要练剑?”缘一蹲下身子,望着女儿的眼睛。
“父亲和炼狱叔叔那天的比试很……很漂亮,很厉害。我也想要那样。”胧努力组织着言辞。
“哪个父亲?”缘一问。
“两个父亲。”女孩天真地回答。
炼狱发现坐在一旁的严胜向着父女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神情复杂异常,但随即像是怕被发现似的,很快又扭回头盯着花园看。
“但胧是女孩子,其实不需要学习这个。你有其他的武器。”缘一拢了拢女儿的长发,将它们梳起来,“学习剑术是非常枯燥和苦闷的事。”
“兄长小时候总是在这里练习,比现在更多,他的手都因此流出鲜血,才有了今天的剑技。”新王认真地,像是和成年人交流般凝视着女孩的红瞳,“胧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胧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缘一还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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