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学霸十分确定,“你在市里,而他在下头的一个什么镇。虽说都在一个市,但市局分局和镇派出所,天差地别。”
柳至秦从特别行动队赶到冬邺市。
明恕此前让他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尹卓”三年前在厢山市得知段韵被卖至e国,如明恕所料,“尹卓”的确是通过网络入侵的手段,获知尹甄游戏的受害者以及观众。
“有人和我、小明一样,去过珍惜的家。我根据入侵痕迹追踪,锁定了几台设备,这些设备都与一个科技公司有关。”柳至秦说,“名叫‘星辰安全’,和你们冬邺市局似乎是合作关系。‘星辰安全’的老总荀晓耘,是小明的大学同学。”
“我顺道查了一下荀晓耘这个人,目前已知的信息是,他曾经去过厢山市,七年前一次,最近三年去过至少三次。”柳至秦继续道:“此外,荀晓耘还曾去过e国,各方面似乎都与你们的侧写符合。我现在怀疑,他也许就是‘尹卓’。”
重案组在葛忠镇的排查亦有进展,曹芝丫遇害之后到贺炀遇害之前这个时间段里,一名身高超过1米8的男性进入警方的视野,他三次在便利店里购买水、方便面、纸巾,均是用现金支付。
技术队员对图像进行处理,此人正是荀晓耘。
“荀晓耘在我们这里工作过。”谈老头说:“那时我还没有退休呢!上头给我们说,这是高材生,来乡镇锻炼,今后可是要往市里面发展的,要我们给好好带,我们也可以跟他取经,学习学习先进的刑侦技术。但是可惜啊,他没干多久,就辞职了。”
埋在原始森林里的徽章、网络痕迹、监控信息……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明恕的同学荀晓耘。萧遇安当即下令彻查此人的背景,并锁定其行踪。
易飞问:“您知不知道荀晓耘为什么辞职?”
谈老头眯着眼睛,想了半天,叹气道:“他没有明说,不过据我观察吧,他好像觉得,我们这小小的地方不足以施展他的抱负。要我回忆啊,我就觉得这年轻人的胜负心太重了。我年轻时也有胜负心,但不至于像他这样。我们葛忠镇治安挺好的,几年几十年都出不了什么大案子——这回是个例外——我们这些警察不也过来了吗。他啊,不到一年的工夫,就受不了了,一定要走。”
易飞又问:“他没有争取往别的地方调?直接就辞职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谈老头摇头,“我猜,他应该是争取过的,但没争取到。其实我觉得他不当警察了也好,他心态有问题,继续干下去,迟早出事。警察可不比其他行当呢,警察得正直……”
“星辰安全”是注册在洛城的公司,洛城警界与冬邺市警界合作密切,这便好办了。
市局刑侦支队队长花崇亲自带人前往“星辰安全”侦查,得知荀晓耘今年春节之后几乎没有在公司出现过。
“荀总一直是这样。”李帐是“星辰安全”的高层之一,也是当年荀晓耘创业初期的元老员工。据他说,七年前创业艰辛,荀晓耘以公司为家,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后来公司的情况越来越好,在业内渐渐打出了名堂,荀晓耘才开始逐渐将权力下放。
最近几年,除了重要的业务方向问题,荀晓耘已经不怎么参与管理,似乎是在做自己的事。
但荀晓耘到底在做什么,李帐身为元老员工,亦不清楚。
“我猜,荀总是前些年太拼了,现在看着公司上了正轨,于是想过潇洒一些的生活吧。”李帐眼中的尊重很是真诚,“他自己享受,给我们的福利也很好,很多事情让我们自己决定。我们大家伙儿都挺乐意在他手下工作。”
但同时,李帐也透露了一条他自己的疑问,“我们和冬邺市局有合作,他们的心理智能评估系统就是我们研发的。我们这边的专家有时需要过去维护,几年前荀总倒是经常亲自做这种事,但在我的印象中,这几年他已经不会再亲自调试了。但冬邺市这个项目,他是每次都亲自去。”
核对时间线,花崇发现,荀晓耘开始放权、不再像过去那样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正是在三年前。
“我在荀晓耘家里。”花崇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在桌沿上抹了抹,沾起薄薄一片灰,“荀晓耘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他书房的抽屉里,保存着他七年前来回厢山市的火车票,电脑里存放着尹甄、贺炀等人的资料。还有……”
花崇顿了下,又道:“还有冬邺市重案组这些年来侦破案件的新闻报道,以及小明的照片。萧局,荀晓耘确实有重大嫌疑。”
萧遇安看向周愿,“还是无法锁定荀晓耘现在的位置?”
周愿满头是汗,着急道:“不能,只能定位到他一周前出现在葛忠镇!”
柳至秦也道:“荀晓耘的手机已经彻底停用,靠通讯和网络无法定位。”
“当年尹甄游戏的观众里,目前在国内的只有孔明萱。”易飞说:“荀晓耘失踪,要么是为了继续复仇,要么是知道已经暴露,所以逃避警方的追踪。孔明萱有危险。”
柳至秦摇头,“沈寻早就派人去孔明萱所在的潮城。她完全处于警方的保护下。如果荀晓耘选择此时对付孔明萱,那便是自投罗网。逃避倒是有可能。”
“荀晓耘不可能逃。”萧遇安眉间紧拧,“他在冬邺市所做的一切,都暗含着向警方示威、挑衅的意思。现在已经明确,他挑衅的是明恕。”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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