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魏淮铭突然停住了动作。
秦砚在发抖。
“宝贝儿,怎么了?”魏淮铭把他翻了个身,看见秦砚脸上两道泪痕,瞬间什么龌龊心思都没了,又慌慌张张地问了几遍“怎么了”。
秦砚缓缓坐起来,缺氧般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抹了把脸:“哥哥,开灯。”
声音还是颤的。
魏淮铭立马按亮了床头的台灯。
台灯体积不大,能够照亮的范围也很有限,秦砚看着魏淮铭半明半暗的脸拼命摇头:“不够。”
他需要光,能让他清清楚楚看到眼前人的光。
魏淮铭在墙面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屋里大灯的开关,按亮了以后,两个人都傻眼了——这酒店真的硬核,表面看上去是个情趣酒店,却安了个迪厅的灯。
蓝紫色的光球在头顶旋转,灯光映照下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妖魔鬼怪。
秦砚疲惫地叹了口气:“还是关了吧。”
魏淮铭惟命是从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拍了下脑门,往窗口挪了两步,一把拉开了窗帘。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已经西斜的太阳,吝啬地放出来一点即使直视也不会觉得伤眼的光。
“好点了吗?”魏淮铭生怕自己的靠近会刺激到秦砚,站在窗边紧张地搓着手,目光却始终黏在秦砚身上,担心他再出什么意外。
秦砚木木地盯着他,过了将近五分钟以后眼神才逐渐清明,嘴角垮了下来。
“对不起……”秦砚的眼眶又开始泛红。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全都忘记了,但是好像并没有。
我又搞砸了。
“对不起什么?”魏淮铭一头雾水,犹豫了很久还是坐到了他身边,递了张纸巾给他,“你刚才想到什么了?”
秦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轻声说了句:“我怕黑。”
确切点说,他怕黑暗中的一切不可控因素。
有些恐惧就像是蛊,埋在身体里,不生根也不发芽,但是只要有什么唤醒它,就能绞得人痛不欲生。
秦砚见魏淮铭没出声,小心翼翼地问:“还继续吗?”
魏淮铭本来在想该怎么安慰他,听见这句话又没忍住笑了,指了指窗户:“宝贝儿,你这是白日宣 y- in 。”
秦砚看了眼表,认真地科普:“快六点了,夜生活可以开始了。”
魏淮铭哑着嗓子说:“这可不是单向玻璃。”
“我知道。”秦砚趁魏淮铭不注意拽了一下他的衣领,直接把他拽到了床上,自己则翻身把他压住了,“拉开窗帘,开着灯做。”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秦砚j-i,ng致的下巴和漂亮的脸部线条,看到他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极尽sè_qíng。
魏淮铭心里感叹了一声“妖j-i,ng”,却按住了秦砚扒他外套的手。
“不做。”魏淮铭说完这违心的话以后就后悔得想咬舌自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秦砚,你不用强迫自己。”
秦砚太急了。
他急切地要向魏淮铭证明自己很爱他,但是又找不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你让我别自己撑着,那你呢?”魏淮铭撑起上半身,和秦砚鼻头对鼻头地蹭了两下,叹了口气,“我知道以前的事情对你伤害很大,但你不爱提,我也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这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了。”
魏淮铭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秦砚爱得很辛苦。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方设法地向魏淮铭传达一个信息——我很爱你,你不要走。
他的每一份情绪都会被秦砚捕捉到,利用他专业的知识掰开揉碎,最后整合出一个完美的行为模式。
魏淮铭和秦砚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带脑子,但是秦砚的脑子却一直在飞速运转。
“秦砚,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是我的爱人,也是我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千万不要把这份感情变成你单方面的付出和维护。”
魏淮铭把秦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盯着他的眼睛,语气郑重得像是在宣誓:“你就放心地把所有情绪都给我,我要你恃宠而骄。”
细细密密的吻扫过秦砚还沾着几滴眼泪的睫毛,又落在他的脸上,平复了他剧烈的心跳。
“恃宠而骄。”秦砚低声重复了一遍,“你哪来这么多r_ou_麻的词?”
“还有更多更r_ou_麻的呢。”魏淮铭亲了亲他的耳垂,语气里带了几分哄骗的意思,“以后在床上说给你听。”
“好。”
“那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魏淮铭见他情绪平复了,把胳膊一放又躺回床上,脸上一直没能消散的红色又深了几分,“你知不知道你从这个角度看有多性感?”
秦砚本来坐在他小腹上,听他这么说就又往后挪了一点,低头贴着他的耳朵笑:“有多性感?”
“秦小砚你学坏了!”魏淮铭实在受不住,把他从身上掀了下去,随手拽了块浴巾,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
动作一气呵成,快到秦砚都没能反应过来。
魏淮铭咬牙切齿地打开淋浴冲凉,话音夹在水声里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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