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种田”的乐趣吧。
在家搞小作坊的高铭, 去突然听到来报,说时迁求见。
要是别人, 高铭就打发走了, 但是时迁不一样, 他是自己的心腹。
来到客厅,见这时迁紧锁眉头,眼神不安稳的四处看, 他这样出身的人, 还能露出这样慌乱的表情,可见事情不简单,高铭再没刚才闲适的心情,担心的问时迁,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时迁探头出去, 左右看了看, 确定没人,才将门关严实, 对高铭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谁都不想听到“大事不好”四个字, 尤其是过年期间,本来见面都要说吉祥话的,现在可好,时迁一见面就送给他这四个字,高铭心里咯噔咯噔了几下,“有多不好?”
然后他就听时迁道:“辽国有人潜入了东京城。”
本来扯上辽国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况且还潜入了东京,高铭暗暗咧嘴,“仔细说来。”
时迁就将段景住和辽国人的勾当说了,听得高铭想把段景住拽来打一顿,“这种事情他都敢答应?”
“他说,他就是想骗点钱,没想到辽国人当真了。”时迁担心的道:“只是他没和辽国人见过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想见您做什么。”
信息不多,高铭没法判断,但现在辽国焦头烂额的形势,来者不善。
女真人成立了金国,早跟辽国掐上了,而辽国在女真人的强势进攻下,接连败退,大有日薄西山之势。
辽国在汴梁是有驻扎使节的,这几个人绕过使节私下求见宋国官员,肯定不是辽国官方态度,八成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可能见辽国气数已尽,来投奔大宋的。”高铭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如果是来投奔的,那么他们总得拿出些诚意。”比如独特的情报,或者金银珠宝。
如果这几个辽国人是来投诚的,那么身上总得有点榨取价值,如果真是这样,高铭自己留住他们,从他这里举荐上去,自然是功劳一件,这个便宜,不能让给别人。
不过,高铭也不能太鲁莽,毕竟对方身份可疑,在没搞清楚状况前,他不能贸然露面,否则沾染上,不好摘清关系。
“先试试他们有什么意图。”高铭在时迁耳边道:“叫段景住找个人假扮成我,领着去见契丹人。真实情况不要告诉段景住,就说你是为了帮他安抚契丹人,想出来的法子。”
这样确实更稳妥,出了事,就往段景住身上一推,说他为了安抚被骗了钱的契丹人,找人冒充衙内应付。
时迁忙答应下来,“可是就怕辽国人不是那么好唬弄。”
“这还不简单,你叫辽国人他们在皇城司外面等着,然后叫冒充我的人从皇城司衙门里出来,这个时候你就上去,将他称呼为高大人,毕恭毕敬的服侍上轿,然后你就走,这时候叫段景柱上来,拦住这个冒充的人,说有客人要引荐给他,那群契丹人就会以为这里边的人是高大人了。好了,去办吧。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赶紧过来告诉我。”
时迁领命下去了,高铭表情凝重的回到后院,在看自己的酿酒设备,心情就不像刚才那样轻松愉悦了。
辽国和金国的问题,是摆在他面前一道逃避不了的难关。
时迁回到自己家,把段景柱从密室里叫出来,“我刚才去你老爹家附近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潜伏在附近,我想可能就是那契丹人吧,所以我觉得你这样躲避不是个法子,你不给他们交代,他们肯定饶不了你,”
段景住差点哭出来,“哥哥,那我该怎么办呀?不行的话你叫我老爹也到你家的密室里躲藏吧。”
“胡扯,我是叫你想办法彻底解决这群辽国人。这样吧,你真的衙内找不来,你干杯脆找个人假扮他算了,反正那辽国人也没见过高衙内。”
“可我就怕随便领个人给他们,他们不相信。”
“这有何难。”时迁就将刚才高衙内告诉他的方法,对段景住说了一遍。
段景柱一拍脑瓜,“对呀,这个妙,还是哥哥厉害,那这个冒充高衙内的人,我自己去找一个。把他领到皇城司内的时候,还请哥哥给我通融一下,放他进去。”
时迁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没问题,你去办吧。不过,我想了一下,你叫假扮成高衙内的人,探探辽国人的口风,如果他们来找高衙内是好事,说不定因祸得福,你还是大功一件呢。”
段景柱又一拍脑瓜,“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那我就问问这些辽国人到底想做什么。”
段景住在自己所有的表弟中,找了一个容貌最为清秀的,作为高衙内的替身。请表弟吃了顿饭,又许诺成功之后分他一笔钱,他的这个表弟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为了钱他们连天王老子都敢冒充,别说一个高衙内了。
骗子已经到位,就差受害者了。
当然他们也很好找,段景住就在自己老爹所住的胡同附近露了下脸,就立即被一个膀大腰圆的契丹人给摁住了,“好家伙,找你许久了。”
这个契丹人的中原话说的不是很好。如果要是说的好的话,他肯定要送段景住许多脏话。
段景住赶紧陪上笑脸,“老爷,对不住,我这几天生病了,所以才没有按时赴约。您没看我这病一好就来找你们了么。”
顾不了真假,总之他主动露面,契丹人着急办事儿,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那你就少说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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