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五年的光y-in哪有那么容易摆脱,哪怕是虚假的爱,摞在一起也是沉甸甸的,哪怕是伪装的性格,也会真刀实枪地在他的生命里留下沟壑。
不知道喝到第几杯,叶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随便在脸上抹了一把,按了接通键:“嗯。”
何玉谦的语气有些不好:“发短信你怎么不回呢?”
叶钦低声说:“没看见。”
何玉谦顿了顿,带着点小心问他:“声音怎么回事儿?不舒服?”
叶钦否认了:“没有。”
何玉谦迟疑着说:“啊……那行,你在家吧?我给你拿了两箱麒麟果过来,马上到你家了,你给我开个门。”
叶钦“嗯”了一声之后把电话挂断了。
他想着不能让何玉谦看见自己这副浑身酒气胡子拉碴的德行,太不讲究了,他得去洗把脸。
他扶着沙发准备站起来,试了两次却都失败了,因为他的左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他站不起来了。
第5章
叶钦没想到事情会弄到住院这么狼狈,一日三餐都是何玉谦送。
就算关系好,叶钦也不想事事都麻烦别人。等到第三天,他又劝在一边陪床的何玉谦:“我其实叫个外卖就行,现在什么都方便。”
何玉谦没好气地给他削着梨:“闭嘴吧你,外卖小哥谁给你送到病房里来?就你那个腿,明天你就上头条了——昔日影帝落魄拄拐拿外卖。”
叶钦知道自己理亏,也不多说,只是安静地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想想自己这几天的荒唐,简直感到有些陌生得难以置信,这怎么会是他自己呢?
从前他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干架,现在他居然窝囊到借酒浇愁,还弄到医院里来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傻/逼。
何玉谦本来前两天看他状态太差,一直没问他到底具体怎么回事,心里就憋了火,现在看他不说话,更来气了:“那一瓶茅台,你那天喝了多少?”
除了之前何玉谦跟他一起喝了两杯,后头叶钦自己喝过几杯,也就那天喝过,但是叶钦不知道最后还剩多少,所以他也说不清昨天自己喝了几两,只是轻轻摇摇头。
何玉谦“啪”地把削皮器摔在了床头柜上,一下就炸了:“你怎么回事儿啊叶钦?你一个一杯倒,你就是把那瓶酒匀到那几天里来你都受不住你知道吗?还有厨房里乱七八糟的,水池子里还扔着个臭j-i蛋,像话吗!
诶我问问你,是为了童峻吗?你长在多少人的心尖尖上,多少人想舔你的鞋底都没机会。对,我是不知道你俩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但是一个童峻把你霍霍成这样,他也配!”
叶钦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和童峻之间那点龃龉,因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翻篇儿了,只是他自己好像迈不过去这道坎似的。
何玉谦看他梗着脖子不出声,又绕到床的另一边看他的脸,居然发现他在含眼泪。
认识叶钦这么多年,何玉谦从没见过他掉眼泪。
何玉谦骂不下去了,愤怒地揪了一把头发:“我他妈杀了那个傻/逼。”
“不光是他的问题。”叶钦恢复了一些平静,又开口了:“我也有错。”
何玉谦咬了咬牙,压着火气在他的床沿上坐下:“你说说,你有什么错。”
叶钦看着输液瓶里缓缓滴落的液体,轻声说道:“我把人的感情想象得太单纯了,单纯得只有‘有’或者‘没有’两个极端。我不爱别人,那就是许许多多个‘没有’,我爱童峻,那就是唯一的一个‘有’。我以为他对我应该也是一个‘有’。但是我错了。”
何玉谦拧着眉头听他说到这,忍不住地打岔:“那孙子出轨了?”
叶钦想了想,严格来说童峻没有出轨,他一直在自己的轨道上,只不过是自己非要挤到人家的轨迹上。
所以他摇了摇头:“还是误会一场吧,我误以为他喜欢某种人,就盲目自信地以为自己可以成为那种人,结果翻车了。”本来说到这他觉得已经够了,但还是委屈得忍不住加了一句:“你说我,怎么第一次就犯了这么大一个错呢?”
人生的确是磕磕绊绊的,但是游戏都还有个新手村呢。
大家不都是吃几次小亏长了记性,就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才能避免以后出大差错吗?怎么轮到他叶钦,就得一上来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呢?
何玉谦听了半天越听越糊涂,最后试探着问道:“什么意思啊?你是说他不喜欢你?”
这次叶钦不能摇头了,但是要解释起来实在是复杂又狼狈,他闭上眼睛微微向后一靠:“算了,都过去了。”
何玉谦止不住地叹气,最后拿手背轻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声音放轻了:“叶子,你以后可别这么吓唬你哥了。你这两天来来回回地这么发烧,一直迷迷瞪瞪地喊腿疼,医生也没辙,我真是……”平常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眼圈一下就红了。
叶钦抬头看着他,轻轻笑了笑:“这次真的抱歉,哥,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何玉谦揉了揉他的头发,嫌弃又心疼:“臭小子。”
等何玉谦走了,叶钦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拿过来打开了通讯录,翻到“t”开头的那一页。
这个事情总得彻底有个了断。
电话响了五声才接通,童峻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叶钦。”
叶钦没有兴趣寒暄,单刀直入:“童总,你什么时候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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