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在窗边静静地站着。
一滴两滴,豆大的雨珠在窗户上砸碎。淅淅沥沥地,水滴很快密了起来,聚成细细的水流沿着玻璃缓缓的流下,就像是替人间的种种不值得落下的冷泪。
童峻慢慢把叶钦从怀里剥出来一点,用拇指蹭着他的眉毛:“窗边凉,我们不在这儿站着了,好吗?”
被童峻抱回床上的时候,叶钦的情绪已经收起来了许多,他自己拉好了被子,低声跟童峻说:“我刚才心情太差,话说得重了,并不是想针对……”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童峻的轻吻打断了。
童峻扶着他的后颈,很温柔地摩挲着:“昨天晚上,叶芽动了。”
叶钦眉头一皱,忍了这么久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他像是个孩子一样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里漏出来,沿着他的手背、手腕,一直淌。
童峻弯腰拥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哭出来就好了,没事儿了,我陪着你,我们的芽芽也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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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童峻说的,那天叶钦在他大哭一场之后,累得睡了大半天,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好像没那么想不通。
因为不管过去怎么样,至少现在他有叶芽。
而且不知不觉地,不管叶钦愿不愿意承认,他也有些习惯有童峻在身边。
叶钦有些遗憾自己错过了叶芽的第一次胎动,连着观察了两三天,小东西好像一直都乖乖地睡着,一点儿动作都没有。
明天就该出院了,正吃着午饭,何玉谦就照例给叶钦打电话唠叨:“明天几点出院啊?我过去接你,顺便把煤球儿给你送过去,你可不知道,我给它买了五六种猫爬架它才有个看着顺眼的,真难伺候……”
童峻正坐在叶钦身后护着他的肚子轻揉着,低声劝了一句:“再吃一口,我揉揉,不会难受的。”
何玉谦那边的风向立刻就变了:“我突然想起来明天还有个挺重要的事儿呢,就不过去接你了,煤球儿先在我家喂着吧,那么多猫饼干我也吃不完,不是,它还没吃完呢,改天我再给你送过去。”
叶钦受刑似的又吃了一口胡萝卜,边嚼边说:“明天你在家吗?我路过你家你把猫给我就行了。”
童峻又舀了一勺饭递到叶钦嘴边:“最后一口,就一口。”
何玉谦只想赶紧结束对话:“在在在,你就直接过来拿。”说完就急匆匆地把电话挂了。
叶钦把手机放下,不大高兴地看着童峻:“都几个最后一口了?怎么还有最后一口?”
喂完米饭,童峻小心护着叶钦的肚子:“现在有不舒服吗?”
叶钦摇摇头:“但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啊,”童峻舀了一勺j-i蛋羹,“那怎么办,我们芽芽想不想吃?”
腹部传来很轻的一个动作,很新鲜的触感,像是最柔的春风浮动,轻得几乎让叶钦怀疑那是个错觉。
童峻却轻声笑了:“我们芽芽想吃。”
叶钦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又转头看童峻:“芽芽真的动了!”
童峻的关注点全在叶钦身上,趁热打铁:“芽芽要吃这个,我们再吃一点。”
哄着叶钦吃了小半碗j-i蛋羹,童峻正给他揉着胃,手机突然就震了起来。
“到换药的时间了。”童峻随意看了一眼,扶着叶钦在床头靠好,“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不要自己下床,好吗?”
叶钦记得童峻都是隔天下午换药的,不由有些奇怪:“你不昨天刚换过吗?”
童峻微微一愣,用食指挠了挠鬓角:“今天换另一种药。”
叶钦从床头拿起一本书,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嗯。”
童峻出了门,叶钦立刻就把书丢回了床头柜上,一路扶着墙走到门口。
那里放着一双全新的腋拐,因为童峻一直在叶钦身边,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叶钦一面架上拐杖,一面朝门外张望,追寻着童峻的身影。
那天晚上听见童峻咳嗽之后,叶钦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但他又知道按照童峻那种性格,为了不让他担心,一定不会说实话。
走到岔口,童峻并没有如他所说的下楼去换药的诊室,而是朝着走廊的另一侧走了。
这一层都是单人病房,叶钦跟了一会儿,发现童峻是回自己的病房了。他心里不由有些好奇:回去就回去,干嘛要说谎呢?
叶钦走到童峻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居然像是吵起来了。除了童峻之外,另一个声音叶钦也认识,是童家的家庭医生洪霜,印象里文质彬彬的一位大哥。
“……小峻,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吧?总也算是你半个长辈。别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是事关你的健康,你实在是不该大意!”洪霜显然是生着气,粗声粗气的。
“我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在好转,院方也说我不需要住院了。”童峻的声音也不甘示弱。
“你少给我来这套!”洪霜更火了,“是这个问题吗?我问你,你吃氟伏沙明有多久了?”
童峻的声音顿了一下:“我只是睡不着的时候偶尔吃。”
“偶尔吃?”洪霜像拍了一下桌子,“要不是这次查出来你上消化道出血,都没人知道你吃了这么长时间抗抑郁的药物。加着这一身伤,你还天天在病房处理公司的事,我真是服了你们童家人……我的意见是按照你现在的健康状况,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你都应该暂时把工作放一放。”
洪霜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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