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姬宣静走过来,皱着眉看着黎勋的脖子。刚刚还血流不止的脖子,此时却是光华如初,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只要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死。”黎勋低下头自嘲道。
“只要参与了游戏,自己的命运就被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他们没有办法告诉别人有关游戏的事,甚至就算死了,也会有一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人’代替他在世间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活着的死者,怪异的氛围,在此时都有了解答。
“那你呢?为什么你不会受伤,而且你说的是‘他们’?”姬宣静问道。
“我虽然参与了游戏,但却不是玩家。”黎勋手一震,一张白色的纸条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他把纸条递给杜柏,姬宣静也凑过去看。只见上面有血红色的三个大字:捉迷藏。
这不是用什么红色墨水和钢笔写出来的,而是货真价实的血和手指留下的痕迹。
“这是用上一个游戏失败者的手指和血写的,只不过这次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用谁的血了。”黎勋收回纸条叠了几次,放回了口袋里。
“果然,肖文君的死。”杜柏看着那块新翻起来的土,沉思着。
“你猜的不错,肖同学的确是上一个游戏的参与者。但是那里埋着的不是他。”黎勋顺着杜柏眼睛的方向指了指。
“昨晚死的不止肖同学一个人。”
杜柏冲上去拽住黎勋的领子把他提起来:“还有谁!”
黎勋则是一脸冷漠地拍掉了杜柏的手,咳嗽了几声:“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来吧。”
“明明我警告过所有人,不要留在这里,不要在市一高过夜,可为什么你们总是不听!”黎勋崩溃地大喊。
什么意思?姬宣静和杜柏都皱着眉头,这个游戏难道不是黎勋策划的吗?
“全都是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黎勋抱头痛哭,“谷朝阳临死前给我的手帕,救了我一命,可是也让我变成了现在这样。”
“那个孩子很怨恨,我们谁都没有料到她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怨念。她甚至没有放过谷朝阳,害死了他。可是我想不明白,既然她害死了谷朝阳,那为什么他留下的手帕却成了我的护身符。”
“我不想参加什么游戏,可是我根本脱不了身。带着手帕,‘她’不会杀我,更不会害我,却让我做了‘裁判’。”
黎勋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杜柏和姬宣静:“你们这次是真的惹‘她’生气了。”
到现在,杜柏和姬宣静已经明白了,整个事件都是二十年前在市一高死去的女孩童彩一手所为。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把整个市一高都拉进了自己的怨恨与复仇中。恐怕不止她一个人,姜睺肯定也参与其中。
黎勋的手深深抠进了地里,没过一会儿再次抬起了头。眼中的泪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毅的表情。
“你们不是普通人,尤其是你,我能看得出来。”他指着姬宣静。
“或许你们可以打破僵局,拯救我们,但我还是没有想过要把你们卷进来。参加游戏的人已经太多了,我根本阻止不了。”
“但既然现在你们已经进来了,那么我请求你们,救救这些孩子。”
“站起来,去别的地方说话。”杜柏上前拉起黎勋。
“去我的宿舍吧,‘她’的眼睛不会看着我。今晚是裁定夜,没有人看监控。”黎勋拍掉了手上的土,带着杜柏和姬宣静离开了后山。
“先解释游戏是怎么回事。”路上,黎勋对杜柏几乎是有问必答。
“刚刚就是所谓的‘裁定’,由我下达游戏结果,再随机挑选下一个游戏玩家。你们是第一个被‘她’点名要参与游戏的,而且还是自由人阵营。”
“到现在为止,每次参与游戏的都是一名学生和一名老师,分属两个阵营。大家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能找出身为鬼的‘她’。所以为了活下来,他们只能互相残杀。很可笑吧,本该教书育人的老师却向他们的学生挥起了屠刀。本该尊敬师长认真学习的学生却联合起来对抗老师。”
“只有一方阵营的玩家死亡,另一个玩家才能活下来获胜。而胜利的奖品就是自由。”
“但昨天的尸体?”杜柏察觉到了黎勋话语中的漏洞。如果说这些尸体全都是失败者,这一次的游戏参与者应该是肖文君和另一个老师,那昨天死亡的那个女学生该怎么解释?
“市一高的学生有一条学生通识,夜晚不要离开宿舍。她离开了,所以被猎杀了,我救不了她。”
“说什么救,全都是我的痴心妄想。看起来我的权利很大,而且不会受伤不会死,可我除了裁定以外,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看着她在我眼前被猎杀,我在窗户玻璃后面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整间学校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只要我出手干预游戏,‘她’会直接杀了所有人,包括我。”说着说着,3个人已经走到了熟悉的平房前。
“抱歉,稍微等我一下。”黎勋突然跑到那棵大树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和打火机,点燃后扔进了那个熟悉的盆里。
“之前骗了你们。”黎勋蹲着,两眼无神地看着盆中的火苗越燃越旺直至熄灭。
“现在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们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完成游戏,成为胜利者。”
“我们不可能杀人。”还没等杜柏说话,姬宣静就提前一步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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