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失误就是放了她一马,让她趁机给你建了墓。”女鸩一个响指,整个墓室都开始颤动起来。
“不过也多亏了她,我才能找到你。”女鸩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她修长的手指,“白泽的力量果然名不虚传。”
“你说可不可笑,你和她都自诩是最爱王的人,可你们一个个都选择了轮回转世,选择忘记。只有我!只有我还一直记得他,只有我配得上他!只有我才能站在他身边!”女鸩脸色一变,突然把手伸向了杜柏的脖子。骤然变长的指甲划破了杜柏的皮肤,鲜血流到了女鸩的指甲上,立刻灼烧出了一个大洞。
“呵,不愧是白泽的血。”女鸩对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口毫不在意,收回了手。
“只可惜,现在我还动不了你。”
“所以你打算故技重施,借别人的手再杀我一次。”杜柏平静地说。
“你倒是很明白。”女鸩冷笑。
“你被挫骨扬灰后,一直化作恶鬼隐匿于世间,同时也在寻找着转世的姜王后。”
“不错。”
“那时我的力量还太过薄弱,根本不能直接吞噬掉她的魂魄。”
“于是你先潜伏在她身边,吞噬她每一世的魂魄,直到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姜王后被你毒死,你又潜伏在暗中摸到了她墓的所在,潜了进去,偷出了凤印。”
女鸩摇头:“你真的太聪明了,如果当年不杀了你,我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我恨你,恨你入骨,恨你能得到他的心,他的爱,他的一切!”女鸩有些痴狂,她对姬宣静是如此地着迷。
“终于,我得到了有关于她建造杜柏墓的记忆。顺着这段记忆,我成功找到了你。”女鸩挥手,一副画面就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白泽本是追随着杜柏而来,如今杜柏已死,它也终于到了可以融合化形的时候。可就在融合一半的时候,一只恶鬼闯了进来。
要是放在平时,这种小鬼还不够它塞牙缝的。可现在正是化形的关键时期,杜柏已经是个死人了,它又十分虚弱,这才被这只恶鬼趁虚而入。
“我用凤印收了白泽,又把你碎尸万段。”女鸩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看吧,这就是你的下场。”
杜柏目不转睛地看着画面,看见女鸩把他被姜王后拼好的身体从墓中拽了出来,用花钿一点点扎烂,捣碎。他的血r_ou_融进了泥土中,化作了养料,滋养了这一片土地。
“可你还是不满足。”杜柏终于知道了全部的真相,站起身来走到棺椁旁,猛地推开了上面的盖子。
里面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只有姜王后为他下葬时准备的一套士大夫的衣服。
“是!我是不满足!”女鸩收回了两个椅子,一步步逼近杜柏。
“我恨你,我恨她,我恨你们所有人!”她疯狂地笑着,墓室里风沙顿起。
“等我将这黑白彻底颠倒过来,我就能和王永远在一起了。”女鸩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坐一对鬼夫妻吧!”
女鸩并不是无敌的,她一直在躲避天道的问责。她已经厌倦了四处躲藏的生活,况且要和她的王在一起,她要母仪天下,怎么能躲躲闪闪呢?
所以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恶鬼不能存在于人间,那将人间变成y-in间,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习得禁术,并在千年之中不断修习,终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发动阵法需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具尸体,仅凭她一只鬼是杀不了这么多的人的。就算能杀,这样做也太过冒险,很容易被天道发现。
于是女鸩利用了人。自相残杀的人,正好成了她的工具。
“你的本体就在西山。”杜柏抛出了底牌。
“是又如何?”女鸩笑了,“之前的我或许会怕你去毁我本体,可现在,它于我已经是无用之物了。”
y-in阳已经颠倒,她不再受身体和天道的制约了。
“但是我还是会阻止你。”女鸩咯咯地笑着,一边走向了赵洲,“我葬在王后墓,谁也不能动我。”
“无药可救。”杜柏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被女鸩的话浇灭了,姜王后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白泽也是聪明,在我眼皮底下都能搞些小动作。”女鸩左手一把掐住赵洲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右手做爪状作势要掏向赵洲的心口。
“你又猜到了。”看着杜柏不为所动的样子,女鸩耸耸肩,把赵洲放了下来。
“你要利用赵洲的贪念杀了我。”
“真是期待。”女鸩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赵洲,再看了一眼杜柏,朝着赵洲的脸上吐出了一口黑气,几乎是立刻,赵洲就醒了过来。
“你!”赵洲一拳挥了上去,却被女鸩偏头躲开了。
“真是无礼,怎么能对救命恩人出手呢。”女鸩飘着离开了两人,挟持住乌欧梅看好戏。
“赵叔,我想你已经感觉到了。”杜柏微微一笑,完全没有之前面对女鸩时的剑拔弩张的气氛。
“什么?”赵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杜柏。
“嗜睡,乏力,多梦。”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身上有一块属于白泽的灵魂。”杜柏和小白融合后仍没有变成真正的完全体,因为赵洲身体里还有一点白泽的灵力。
“之前我,小白和你共分3份,可如今我占了大头,另外那一份自然是想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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