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知道这药的功效不是令他昏睡,而是让他变傻。
喻旻又怒又急,恨不得把眼前的粥碗扣到卫思宁脸上,叫他好好清醒清醒。
卫思宁一边喂他吃,一边还毫无警觉地逗他:“你这样傻乎乎地倒乖巧。”
喻旻狠狠咬着后牙槽,面色一动不动,努力保持他“乖巧”的模样。
“吃完了。”卫思宁放下空碗,把脸往前一凑,指着说:“亲一下。”
喻旻:“……”
“快点。”卫思宁催促说:“昨天都让亲就亲,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因为昨天老子傻。
喻旻好险没让自己破口大骂。卫思宁的脸还怼在眼前,等着他亲。
等了半晌也不见喻旻亲过来,卫思宁只好自己贴上去,含住他咸s-hi的双唇赌气似的狠狠一吮,像品尝到什么珍馐一般舔了舔嘴角,颇有些遗憾道:“还是傻点好。”
喻旻:“……”
接着卫思宁如常一样哄他喝药。喻旻微眯着眼顿了顿,随后抬手接过碗,低头开始喝。
卫思宁这才埋头收拾餐筷,他视线一抽离,喻旻便手上生风,把余下的汤药尽数倒进床底。
这药能让他失去神智,想来是之前误打误撞没有喝足量才会有片刻清明的迹象。他既然醒了就必不会再喝。
夜晚卫思宁抱着他睡,难得遇到他晚上还清醒的时候,卫思宁抱着抱着就开始动手动脚,一会捏捏腰,一会挠挠背。直到他整个人压上来喻旻才浑浑噩噩地发觉某个地方的变化。
可是他现在一丁点想做那档子事的心情也没有,倒是很想揍他一顿。
若是照他以前的脾气,定然二话不说就把人掀下来,骂两句保管卫思宁立刻偃旗息鼓乖乖睡觉。
可是现在不行,他现在应该尽职尽责做个傻子,看看卫思宁到底想做什么。
卫思宁摸,他忍着。
卫思宁亲,他忍着。
卫思宁舔,他忍…他忍不了了。
毛茸茸的脑袋还戳在小腹上,喻旻浑身痉挛似的一曲膝,结结实实顶在卫思宁胸口。震地他上气不接下气咳了半晌。
“不舒服吗?”卫思宁眼睛都咳红了,眼里盛着一层情欲,混着方才一击疼出来的水雾,委委屈屈地捂着胸口问他舒不舒服,这模样格外惹人生怜。
喻旻别过眼,手脚蜷缩到一起,抱住膝点了点头。
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有些受不住。他都不敢相信方才的呻吟是自己叫出来的。
喻旻没少在床上跟他示弱求饶,往往都会激他更甚,他像个身染毒瘾的恶棍,只要自己得以纾解发泄,不在乎身下的人受不受得住。
许是神智不明的喻旻看起来没有平日那样强大具有攻击性,他拼命瑟缩的模样令卫思宁什么也顾不得了,情欲早抛到了九霄云外,低声哄着:“那就不做了,过来抱抱。”
喻旻抬头看了看他,似乎在估量这话的可信度。
卫思宁看出他眼里的犹疑,立刻说:“真的什么都不做,就抱抱,抱着你睡好不好。”
喻旻这才慢慢爬进他怀里。
卫思宁抱着他无奈笑道:“傻了还这么防备我。”
两人在薄被底下紧紧贴合,卫思宁嗅着喻旻发间的味道,眯着眼喃喃地说:“过几天你恢复神智了可不要骂我。我现在脆弱得很,挨不得骂。”
“你要是再毒发一回我真的要去找莱乌了,我不吓唬你。所以你要乖乖地喝药。”
卫思宁温热的掌心顺着他背脊摸下去,停在他腰间,“傻这么些天终于换了这么点r_ou_,之前摸着全是硌人的骨头。”
一碗药还是有一小半进了肚,喻旻听他在头顶絮絮叨叨地说,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没过多久就睡熟了。
第二日照常有药送到跟前,喻旻照常喝一小半倒一大半,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曲昀还是每日过来给他问脉。
军中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书折子一应由卫思宁代劳。他周身乏力,大多数时候坐在床上。卫思宁也不会放他出去,最多在看折子的时候把他安置在旁边。喻旻暗自瞟了几眼,竟没有瞧出哪里处置得不妥。雍州近一年的历练和北疆战场的打磨也算卓有成效,如今禹王殿下谋能安定后方,提剑也能杀敌了。
喻旻看着他低头忙碌,几乎已经看不到盛京城里的他骄矜自傲的影子。他沉淀了一身沉稳之气,竟让喻旻想要暂时卸下一身重责,去靠一靠他的肩,喘息片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卫思宁肩头微沉,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脑袋:“累了吧。”
喻旻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着靠着他。卫思宁体格比他壮些,跟他身上常年练武堆出来的j-i,ngr_ou_不同,卫思宁是天生骨架修长,稍微一练就是一身漂亮的肌r_ou_。
小时候卫思宁长个子长得慢,抻条之后就开始疯长,不过一年个子就窜得老高,三年不到个子就长过了自己,让他郁卒了好一阵子。
从前他觉得向谁讨要“安全感”是件挺掉价的事情。一方面是心里始终还存有芥蒂,意识到自己与常人不同心里就越是较劲,不愿意卫思宁真的把他当成“王妃”看护。另一方面性格使然,他自牙牙学语时就知道跌痛了自己爬起来,半点软弱也不肯露。
许是病痛让人心生柔软,他第一次觉得靠在一个人怀里,有一双手护上来的感觉特别不错。
卫思宁看完一张折子,喻旻仍然一动不动。
“这是困了?”卫思宁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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