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冷笑道:“说吧,你是甄应嘉还是甄太太?”
柳芾听到贾赦如此问,瞪大了眼睛,眼前两个男人是随自己南下经营官兵,是兄弟两个,因为都姓侯,排行分别为行三和行四,被打趣为猴三、猴四。怎么贾侯爷说这两人是甄应嘉夫妻?
高个子的士兵叫做猴三,猴三看着贾赦险些要哭出来:“贾侯爷,您说什么?我千真万确的就是猴三啊。就算甄老爷,呸,甄应嘉那罪臣要假扮他人出逃,能扮成小人的样子么?小人兄弟入伍几年,一直在京城当差,他假扮小人不是等着穿帮么?再说,甄应嘉夫妻的棺椁还停在这里,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开棺再看。”
贾赦并不理会猴三,只用余光看着两人的影子。这猴三猴四兄弟两个影子边缘残缺,和身体动作还有些不协调,影子的动作不是比身体快半拍,就是慢半拍,分明是有魂魄占据了这两具r_ou_身,还没完全磨合好的缘故。
“说,你到底是谁?!”柳芾也刷的一下,拔出宝剑,架在猴三的脖子上。柳芾虽然不会玄法,但是习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柳芾也看出猴三猴四的影子和身体有问题。柳芾看到如此诡异的情景,心中猛地一突,险些跳出腔子,还是拔剑控制住猴三。
“柳将军,我随您南下办差事,可是一直跟着您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您若是觉得小人当差当得不好,退小人回去就是,何必这样诬赖小人,逼小人去死。”猴三满脸苦笑的说,猴四也在一旁帮腔。
在猴三说话的时候,柳芾一直用余光看着猴三的影子,发现地上的影子嘴唇动作和猴三说的话总是对不上,猴三停顿的时候,影子的嘴巴一张一合,猴三说话的时候,地上的影子又闭着嘴。
柳芾将手上的剑一紧,些微擦破猴三颈项上的皮,猴三哇哇大叫起来,连乎饶命。柳芾也管不得猴三,转身问贾赦道:“贾将军,这是?”
一语未了,只听砰砰唰唰之声不绝,甄家祠堂房顶上突然垂下好些招魂幡,四壁墙漆剥落,也出现些深深浅浅的符篆,祠堂大门棚的一声关上。顿时,祠堂内昏黄一片。贾赦一把抓住柳芾,将却邪剑举在手中。
在外的士兵听见动静,忙跑去拍门,但是就是喊破了嗓子,祠堂内也毫无反应。大家又找来木桩撞门,但那门像是j-i,ng铁铸成一般,纹丝不动。
柳芾只觉眼前一黑,周围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紧接着柳芾就后悔觉得太安静了——
啊~啊~ 猴三和猴四相继发出尖叫声,震得柳芾耳膜发疼。
贾赦拿出朱砂笔凌空画了一轮圆月,那月亮就停在贾赦身前三尺远的地方,照亮了祠堂。接着贾赦就看到猴三和猴四紧紧抱着对方在那里尖叫,两人明明身子除了发抖没有大的动作,地上的影子却颤得像被狂风吹动的火苗,一会儿被拉得老长,一会儿又弱得险些要熄灭。
两人的两道影子干脆倒过来,双双拼命的抱着猴三和猴四的腿,仿佛不愿意被那股自己感受不到的诳风吹走。这情形诡异极了,柳芾绝非胆小之人,看到这情形,也不禁觉得汗毛倒数。
“甄应嘉,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实话吗?”贾赦看到地上那两道影子冷冷的问。
“贾恩侯,贾侯爷,你救我!求求你……”说到后面,甄应嘉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
“哈哈哈哈……贾赦自己都自身难保,你求他有什么用?”一个声音笑得非常猖狂。顿了一下,那人又得意的笑了起来:“贾恩侯,你终于还是折在我的手上了。”这声音从四面八方灌入人的耳朵,既躲不了,又判断不出声音来源的方向。
贾赦无所谓的道:“是吗?我看未必。你是茫茫大士,还是渺渺真人?”
那声音震惊了一下,显然对贾赦知道他们的法号很意外,但只稍作停顿,那声音恶狠狠的道:“我何必跟你一个将死之人多做纠缠,太虚迷幻阵进得去出不来,啊!”那声音只得意了一半,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柳芾听声辨位,一柄桃木小剑飞出,紧接着,贾赦一却邪剑斩在甄家先祖排位之上。与此同时,紧闭的祠堂大门应声而开。阳光照进来后,猴三和猴四地上的影子也慢慢回到自己身上。两人都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贾赦两道符纸飞出,将两人定在地上,又是几道雷符扬出,祠堂中轰隆之声不绝,几乎同一时刻,祠堂外也几道雷符同时炸响。祠堂内的雷符将那些弥漫的黄雾轰散,与此同时,祠堂屋顶垂下的招魂幡和四壁的符篆越变越淡。
而祠堂外面,两个经营士兵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雷符霹得冒烟,空气中透着一股焦糊味。常人只能看见两人非常痛苦,而贾赦却看见公孙霸和百里超一人拿着一条缚魂索,将两人死死缠住。
贾赦和柳芾从祠堂内走出来,地上两人看看贾赦,又看看白灵,喃喃的道:“不可能,他一个狐妖,怎么会用雷符?”
贾赦却很平静,收起却邪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总不会每次都叫你们逃脱的。”
那地上两人又看了一眼玉筠,其中一人道:“玉道长,一百年后,这阵法终究叫你破了。”
玉筠看到贾赦和柳芾出来,很是激动,手抖有些抖了,没有回答地上二人的话,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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