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规矩地接过药碗,就将黑漆漆的药喝下去,苦的让人难以下咽。等到把碗放回托盘之后,粗使嬷嬷就将盘子端给银蝶查看,轻轻地拿起一只碗,侧过来,就有几滴药汁子滴下,冷冰冰地盯着荷花,道:“荷花姑娘想必是没有听清楚,嬷嬷再盛一碗,服侍着用下。”
荷花一脸惊恐的望着嬷嬷,哭着道:“我只是,只是…,这药太苦了。”就被嬷嬷架住,捏开嘴灌了两大碗药汁儿进去。一松手,荷花便瘫倒在地上,小声地哭泣,一旁的杏花也一脸的惶恐。
银蝶冷笑道:“这是主子赐下的药,就是在不喜欢,也应该感激涕零地喝下,哪轮到你们挑三拣四的。”
冲着嬷嬷道:“以后每日早晚各一次,伺候着二位姑娘喝药,然后等半个时辰在离开。”便径自离开了。
晚上,等薛文起回来,芳云一边伺候着更衣,一边将收房的事儿说了,得到了薛文起的一个赞赏,抓住嫩白的小手道:“夫人有心了,为夫受之有愧。”
芳云满脸红晕,小声道:“这本是妾身该做的,夫君这样子,倒是让人怪难为情的。”
薛文起看着眼前的妻子倒是有几分意动,低声道:“快点吧!为夫忍得好辛苦,不想再住前院了。”
惹得芳云一阵娇嗔,“您就忍忍呗!正好那两个丫鬟也知道事儿了,老爷不妨去待待,也省的回前院去,怪冷的。”
薛文起从善如流,便去了小跨院。
芳云看着丈夫的背影,连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揉碎了,一脸的愤恨,直到银蝶回禀一切都好,才胡乱睡下。
第二日,送走了丈夫,这才换上一身极为庄重的衣服,大红色的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头山戴上一整套的头面,收拾停当,才命人将杏花传进来。
按着规矩行礼过后,芳云端着太太的款,道:“以后好生伺候着。”便命人将杏花扶起来了,这时,杏花的心理才松了一口气,昨日初次承宠,本就有几分虚弱,一大早就在房外等着请安,更是站的两腿发麻,刚刚跪着的垫子恐怕里面是木头的,隔得人生疼生疼的。
银蝶已经将药用托盘拿过来,口中道:“请杏花姑娘享用。”
一听到“享用”一次,杏花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实在是被昨天嬷嬷的举动吓坏了,也不敢多想,端起碗就一口气喝了下去,烫的杏花直哆嗦,这药想必是刚刚倒出来,又苦又烫,也不敢吐出来,就硬生生地咽下去,福□子道谢,张开嘴巴让银蝶查验过后,才又垂下脑袋。
银蝶满意地冲芳云点头,这就知道是把药喝下去了,也不让她起身。一旁站的翠环便将家规一条一条的念给她听,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杏花就冒出来冷汗,身子摇摇欲坠,看到杏花快撑不下去,银蝶就咳嗽一声,杏花一个哆嗦,又能多撑一下,不一会,就又摇晃起来,银蝶就在咳嗽,如此反复几次,间歇越来越小,杏花都浑身哆嗦了,银蝶看了看香已经燃尽这才冲翠环使了个眼色,许杏花起来。
这才开始上了早膳食,杏花顾不上身上火辣辣地痛楚,凑到前面想表现一下,可惜芳云几句话便打发她到后面罩房用饭了。
能在这个点用饭的也都是有头脸的丫鬟,不过再有头脸也不能坐着,是以人们都规矩地围着桌子,一人一个盘子,也不敢出声。
等杏花拿到盘子一看,不过是几块点心而已,几口就吃光了,还想张嘴再要一盘子的时候,就被一个丫鬟嘲笑道:“这是哪里的野丫头,在主子身边伺候,还敢吃饱,也不怕不干净,烟熏着主子,果真是个没规矩的。”
杏花就有几分委屈,开口辩道:“只是几块点心而已,怎么就不洁净了。”旁边的丫鬟就y-in阳怪气的说:“人家可是伺候老爷的人,枕边人,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了。连夫人都不伺候,眼里哪还有规矩二字。”这屋子便有几分吵闹,银蝶便进来问道,是怎么回事儿?众人就七嘴八舌的说了,杏花急的哭道:“不是这样的。”也没有人理会,不过是被送回了小跨院,当然还有七八匹上好的布料,小丫头传话道:“这几日杏花姑娘就不要到前头伺候了,一个人静一静,也自在,顺道把这些布匹都做成荷包,也好用。闲暇时间有嬷嬷给讲一讲规矩,省的丢人。”
一句话就把杏花姑娘给禁足了,每天天不亮就被嬷嬷叫起来,练习规矩,怎么走路,怎么行礼,怎么磕头,一站就是一上午,下午也不得闲,开始做针线,别看荷包不起眼,绣起来特别的费事儿,一直熬到晚上。每日还不能吃饱,只有早膳和午点两顿,晚上要准备伺候老爷,不许用饭,每顿也只能吃个六成饱,还都是素菜,饿的杏花后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我现在真正理解了什么是灾难x_i,ng测试了,昨天更新了好几个小时,居然木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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