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晓我的心思,你是否会待我如初?
和沐初梦讲完电话,巫静煦进浴室简单沖了个澡就倒进床里继续昏睡,再次醒来是因为一阵拍门和电铃声将她吵醒。
「天啊……」一个猛起身,巫静煦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于是刚努力撑起的身子一歪,整个人朝床边的小木桌摔去。
「砰!」自右侧的太阳穴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巫静煦强迫自己睁开双眼,伸手摸了摸,一抹腥红映入眼帘。
*
自顾瑾瑜接到顾伊人打来的电话,他跟店里的人简单交代些事项后就直接往巫静煦家去,搭电梯到了该楼后就一直按着门铃和拍着门板,却都没有得到回应。
眉头紧促,薄唇紧抿,颞颥突突地跳着,顾瑾瑜彷彿能听到胸腔中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心中一慌,那种感觉就像心脏漏跳了半拍一样难受得很,结果就在这时,门里传出一声东西撞击地板的声响。深邃的眸倏地沉下,顾瑾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转动门把,门马上开启,原来巫静煦从昨夜就没有锁门。
「该死……」顾瑾瑜进入屋内后大步流星地来到巫静煦的卧室。
眼前的画面让顾瑾瑜呼吸抽紧,巫静煦整个人倒在床边,额头旁的地上还沾有几滴鲜红,乌黑的长髮更衬她苍白的面容,但当顾瑾瑜近看才发现脸颊是不正常的潮红。
巫静煦双眼紧闭,眉宇间尽是痛苦。
「!醒醒!」顾瑾瑜将巫静煦扶起,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声色因担忧而冽冽生寒。
「疼……」似是拉扯到右侧太阳穴的伤口,巫静煦痛的惊呼。
顾瑾瑜看着意识仍旧模糊的巫静煦,迟疑一下便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而后又去浴室弄了条热毛巾来擦拭她额上满是血汙的皮肤。
此时的巫静煦已经晕得不知今夕何夕,也搞不清楚究竟是谁陪在她身旁,此刻她只是晕的难受,感觉头热得如同待在烈火中,但身体又冷得如置寒潭,身上彷彿绑了一块巨石正迅速沉入深海中,想要向上游反而沉的更深。
顾瑾瑜又找了柜子里的医药箱来处理伤口,额上的伤口看似狰狞,但其实只是磨掉了一层皮,幸好没有撕裂性的伤口,否则就要去医院缝合了。
处理伤口时顾瑾瑜刻意放轻动作好不弄痛巫静煦,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然而手上动作却异常轻柔,若你仔细看顾瑾瑜的眼眸就会发现,眸中虽是冰寒一片,但隐藏在后的却是浓浓的心疼。
「,醒醒,我们得去看医生,不然——」顾瑾瑜抚上巫静煦热烫的双颊,轻声细语道。
「不!不要!不要去看医生,不要!」原本还模糊的意识因听到医生这两个字瞬间清醒,巫静煦赶紧将头埋进被子里。
「,妳发烧了,如果不去——」顾瑾瑜继续放轻声音,试图和巫静煦讲道理。
「不!不要!不要去!」巫静煦依然躲在杯子里不肯出来。
顾瑾瑜在处理完伤口后将巫静煦唤醒,方才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非常的烫。因为没有耳温抢所以他也不知道真实温度是多少,最好的方法就是带她去看医生,可谁知他话还未说完她就极力反对,不同于平常的冷静模样,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经过五年之久她还是没有变,仍旧这幺害怕去医院。
顾瑾瑜觉得有些好笑,声音不自觉的更加温柔。
「,听话,我们看完医生就回家,不会有什幺事发生的。」顾瑾瑜将巫静煦露在外头的几缕髮丝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笑意满满。
「不会打针?不会吃药?」巫静煦露出半颗头,脸本就通红,又因方才藏在被子中,现在都能红的滴血了。
「生病一定得吃药,吃药病才会好,打针应该是不至于,但是很勇敢的对吗?吃药这种小事难不倒妳的,也可以忍受的,因为是个很勇敢的人。」顾瑾瑜轻声哄道。
「对……」此时巫静煦就像个孩子一样,害怕吃药,害怕打针,但也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只要有人轻声哄就轻易被人拉着走。
「好,那幺先穿外套,然后我们去看医生,回来之后我煮粥给妳吃。」顾瑾瑜扶巫静煦起身,将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给她披上。
「好……」脑袋依旧晕、依旧胀,就像喝醉般全身无力。
顾瑾瑜尝试撑着巫静煦走了几步发现这样完全行不通,因为巫静煦根本就是直接挂在他身上,又走了几步顾瑾瑜只好将巫静煦打横抱起,而一走出公寓,寒风便直接扑在巫静煦的脸上,巫静煦蹙了蹙眉,将脸埋进顾瑾瑜胸前,一接触到热源巫静煦立即鬆开眉头,甚至露出一个满意笑容。
「,我跟妳保证,等妳清醒后妳绝对不会记得妳到底的做了什幺事。」顾瑾瑜一边将巫静煦放进车内一边无奈说道。
当年她发烧也是如此,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拘谨,不再成熟,反而恢复了她那个年纪该有的幼稚和欢笑,但这样很好,很好,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放下一切变回那个他希望她变成的人。
那个只会欢笑,不知悲伤为何物的。
*
「怎幺搞成这个样子啊?都已经烧到四十度才来!」医生拿着体温计愤怒地说。
「抱歉。」顾瑾瑜在一旁回道。
「算了算了,我能说什幺?你们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定要搞到不行了才来看医生。」
顾瑾瑜对此没有表态,只是儒雅地轻勾起嘴角在一旁站着,医生看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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