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凌珩走到会客室时,里面人已经来齐了。
田龙正坐在上座低头品着杯子里的茶水,身后安静伫立着两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凌珩认出他们是田龙最为得力的左右手,年龄稍长的叫田仁,脸上有一道不短伤疤的叫田义。
田仁田义,对比起田家的行为,田龙可真是猖狂到一定境界了啊。
七爷嘴角露出一丝凉薄的笑,对着在门口守着的凌一点了点头,对方便挪动身子让出通路,本波澜不惊的眼睛无意中看见正紧紧扒着他裤腿的两个男孩后眸子里出现几丝惊讶,但是并没有说什幺。
顾念白顾念夜怯生生的在男人的示意先走进了房间,跪在地上把门口有些堆积在一起的地毯给用小手整洁铺平,弯下的脖子露出脊背的一片皮肤,那明显是烟头烧焦的1▆2▃3■d☆█,显露出一片棕黑色的痕迹毫无遮掩的显示在会客厅的众人面前。今天早上女仆拿来的两套精致而漂亮的白色西装穿在双胞胎身上十分合适,头发漆黑如墨,皮肤白的像牛奶,大眼睛占了一张小脸的三分之一,长长的睫毛又卷又密,配上西装更像两个壁画上的守财童子一样,可爱极了。
如果说刚在展现在众人面前那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的痕迹让大家有些按耐不住的低低窃语的话,那凌珩进来时的一系列举动就让房间的气氛掀起到某个小高潮:男人穿了除颜色是黑色外款式一模一样的西装,但是那神秘的黑色更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挂着淡淡的笑容,瞳色浅的像是千金难买的琥珀石,踩着地毯走进来坐在最前面的梨花椅上时两个男孩自发的跪在他的两侧,即使是如此卑微的动作那两张稚嫩的小脸上也无半点反抗,全然是被调教良好的温顺表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各位,这次是想看凌家什幺笑话呢?”
七爷并不想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虚以委蛇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着后,便慢悠悠的开了口。底下畏惧凌家实力的众小派别开始七嘴八舌的解释回答,什幺凌家前些日子收了多少的毒品什幺西边田家的地盘出现了不明身份的人打探底细,净扯了半天闲事也无人说出大家心知肚明的来意,倒是场面一时显得分外热闹。
七爷当然清楚这些人只不过是依附田家过来看戏而已,所以也没想得到什幺回答,毕竟就算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围观这位刚出狱不久的凌家家主的奇特嗜好,但是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来。他优雅的翘着腿,右手把玩着手里摩擦到光滑的翡翠球,兴趣斐然的环视下面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视线在整整八年未见的田龙身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那右眼上绑着的灰色眼带,随即便移开了视线。
“没什幺,就是想看看七爷前些日子在拍卖会买了什幺好东西。”
田龙任由自己底下哪些小喽啰吵吵闹闹的说了一堆,把杯里上好的茶水慢慢的品完,把那白玉一样的瓷杯放在身边的红木茶几上,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他出声的瞬间周围人立即闭上了嘴,本来热闹的房间里鸦雀无声。
“哎呀,田爷这话就折辱小辈了,讲真按着辈分来讲,您可是我的长辈呢。”
凌珩微笑了起来,但是笑意却未达眼底:
“这不过是两个小玩意罢了,在床上又不会讨好人又不会叫的,除了皮肤嫩的要紧还真没什幺好玩的。”
他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众人因为那带着点淫秽意味的话语把视线都集中到了两个低头跪着的男孩身上。或好奇或探寻,包含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让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微微颤抖的,但是依然遵从着男人的命令没有抬起头来。
“我倒是不见得。”
田龙抬起了头,笑吟吟的看着凌珩。
“他们两父母可都是智商200以上的高智商人才,生下来的孩子怎会差到哪里去,肯定有自己的绝活。你说是不是啊,小珩?”
田龙长相并没有他的行为那幺的张狂粗俗,反而斜眉如鬓,眼睛深邃有神,虽已经快50岁身材却健硕雄壮,就连黑西服都无法遮掩胳膊上饱满的肌肉。虽那如老鹰般锐利的右眼上带了个深灰的眼罩,但是那股狂傲不羁的气势并没有因此减弱丝毫。
“田爷说的是。”
七爷看懂了他的眼神,微微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推了把顾念白的脊背:
“去,给你田爷捶捶背,看人家都夸你几句了。”
男孩身体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现在更是面白如纸。虽然当时他跟弟弟配合成功让对方失去了一只眼睛,但是那也只是悲愤交加的一次爆发而已。父母被如草芥一般杀死在他们的面前,而弱小的自己却无法反抗的无力感和恐惧是这几日环绕着两个孩子的噩梦,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段血淋淋的,悲伤而又无比绝望的画面。除了在凌珩身边能安稳点之外,独处的时候双胞胎总是会惶恐不安,觉得那个手刃父母的凶恶男人会破门而入,像是杀死自己父母那样轻松的杀死自己,用锋利的刀刃插进自己的喉咙······
虽然在来之前凌珩已经提前告诉他们杀死他们父母的凶手,叫田龙的男人会来,但是并没有说他要跟对方打交道。顾念白僵硬的从地摊上爬起来,像是木偶一样一步一步的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田龙身后,盯着那被他们兄弟两夺去的眼睛上绑着的眼罩后面的带子害怕的心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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