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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随着年关近了,回京述职的人也多了,原就热闹的北晋京城,进腊月后就变得更加热闹,官场接连清理了几回,换上新血,却未见平静,反倒更加热闹,以前朝堂上大都是支持大王子的人,现在明着支持鄂江王子的人变多了,虽然近来鄂江王子的名声可说是跌到谷底,不过支持为他说话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些是公开支持大王子的。1Ψ2】3d=i点
其他几位王子的支持者也跳出来了,人数不多,贵在精。
而最让朝臣们惊讶的是,支持真阳公主的人,还真不少,虽大多是武将,但这支持度,实在让大王子脸色颇为难看。
他是长子,又是嫡出,女皇虽尚未封他为储君,但朝中谁不这么想?文官的支持,让他觉得东宫之位势在必得,武将的表现却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这日下朝后,他大步流星走在所有人之前离开,大红披风在风中飞扬,很是潇洒,一出宫门,就有内侍侍候他上了王子座驾。
车中他最信重的幕僚正在沏茶。
“殿下。”他起身见礼。
大王子漫应一声,“坐。”幕僚坐回原位继续沏茶。
“怪不得父亲要试探他们,这一试,什么牛鬼蛇神全都现形了。”
他说的是今天朝堂上的事,有好几个,他以为是自己这边的人,没想到对方竟是支持三王子及四王子的。
幕僚将沏好的茶递给大王子,茶香清淡,大王子接过后,深吸口气,让茶香舒缓了他濒临崩溃的情绪。
“第一王夫为了您,可是用尽了心思,您可不能因一时心绪不佳而坏了大事。”幕僚眉头深锁的劝道。
为了让这对兄弟合作,众幕僚们和第一王夫可说是费尽心力,但到目前为止,成效实在有限。
到底都已经是为人祖父的人了,性情脾气差不多都定形了,想扭转谈何容易,再说他们兄弟之一可能登基为皇,岂容他人强行扭转他们的性情。
幕僚心说,这两位有着诸多缺点,但唯一好的,大概是心软了,都不是暴虐成性的人。
第一王夫用过药后,又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正午,他睁开眼就看到长子坐在身边,不禁暗叹一声。
“怎么来了?”
“来看看您,您别再服那丸药了,院正说那是虎狼之药,伤身。”
第一王夫眼底浮现欣慰之色,“我知道。”
“若非韦长如今身子垮了,否则叫他炼制调养的药,应是最佳的,毕竟那丸药出自他,他应是最清楚该用何药来调养亏损的身子。”
第一王夫点点头,没说话。
大王子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说给他听,第一王夫听了后,与儿子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外间内侍大声请安,“鄂江殿下安。”
“嗯,大哥在里头?”鄂江王子问,心里却再明白不过,要是他大哥不在里头,内侍也不会这么大嗓门的请安,那是在通知屋里的人他来了。
大哥的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鄂江王子冷着脸,提脚走进屋里,宫女们上前侍候他除了斗篷、递给他一个宝蓝掐丝手炉暖手,奉上茶汤暖喉,等他身上的寒气尽褪,方才掀了厚重织锦门帘请他入内室。
鄂江王子向父亲和兄长见了礼,便自行在窗前的椅榻坐了,第一王夫想跟他说话,都得提高嗓门,否则他怕是听不见。
可是这样子做,对第一王夫来说,是件累人的事,毕竟上了年纪,又服了虎狼之药,到底伤了底子,虽然已开始调养,但还是有些气虚,没办法大声说话。
大王子坐在他身边,他要和长子说话,不用提高嗓音,可是鄂江离这么远,他想说什么,就费力了。
见父亲似有意要和弟弟说话,大王子有些不悦的道,“你过来,父亲不适,你离这么远,父亲说什么你听得清?”
鄂江王子本不打算理会,但看到父亲的眼神,他才不甘愿的起身走过来,可是床沿已被他大哥坐了,他坐那儿?屋里只有他们父子三人,最后他只得亲自动手,推拖一张檀木官帽椅过来坐。
可怜他从小到大没做过这事,不知要把椅子端起来,官帽椅的椅脚在地上磨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第一王夫闭上眼睛抵御这刺耳声音带来的不适,大王子则气道,“你怎么回事?不会把椅子抬起来啊?”
老子就不会!听了不舒服,你咬我啊!鄂江王子抿着嘴在心里笑翻了,面上却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第一王夫心疼幼子,自然是开口不让长子骂他,大王子心头闷着一团火球,每次都是这样,父亲每次都是这样护着鄂江,嘴里说多疼自己,诸事皆为自己打算,可只要扯上鄂江,就一定跟现在一样,总是护着他,没一次例外。
等父亲说完了,鄂江问他们方才在说什么,第一王夫已无力跟他详说,只能由大王子来讲。
听完之后,鄂江王子面色沉沉,道,“苏子玉还好,他之前就跟我打过招呼,说今日早朝,他会支持三哥,吴良、高鹏和王源安几个,我是真不知他们会倒戈。”
“这就看出来了吧?”第一王夫蔫蔫的靠在枕上道,“不管他们以前嘴上说的多好听,到了紧要关头,就知道他们可用否。”
这厢父子三人分析着早朝上的事,姚女官也在和真阳公主说此事。
姚女官抿了口茶,道,“今儿倒戈那几个,大概只有苏子玉跟鄂江王子说过,另外几个应该没说。”
“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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